整個山頭都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夫君,那個什麼黑茂神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把人殺光吧,你說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就是找人打斗也有個聲響吧,一點聲音也沒有,真是詭異。」
是太詭異,就算他們的目的是守這個監獄,可知道入口的應該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本來在就守門的,那個人就是面對祁山強盜們也會隱藏他的身份,而祁山強盜中大概只有祁符有資格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那麼這些人都消失都到什麼的去了,在這世上想一下子讓所有人沒了生機還有另一個東西,就是毒,可以在空氣中傳播的毒,他可以不知不覺的弄倒所有的人。
被關押的二十幾年的黑茂神不可能有這種東西,那就只剩下監守自盜的守山人,多年前川芎見過那十八個人,擁有這種本事的只有一個,。
「夫君,你看。」官傾城突然拉著川芎看前面的一棵大樹上,樹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帶著笠斗,袖子和腳褲都被挽了起來,一看就像是種田的。
他就坐在樹上發呆,而他身邊的大樹就以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死亡,官傾城要過去川芎拉著她。
「你在這里等一下看,不要過去,相信我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傷不了我好不好。」官傾城猶豫了一下,再看看樹上的人。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川芎模模她的頭慢悠悠的走過去了,空氣中一絲黑黑的東西在游動,川芎就這樣走過去,沒有做任何防備,他就站在樹下,像是看著老朋友一樣。
「好久不見,肖兄弟一點也沒有變啊。」樹上的人終于有點反應,他端詳了川芎一會,本來沒有色彩的眼神變大了。
「是你。」川芎點點頭,看了一下的樹的高度。
「不如下來再說,這樹有點高。」
「這種高度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度。」樹上的人雖然這樣說,可是下來了,拿掉頭上的笠斗,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這張臉最多只有二十歲,跟川芎幾年前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變,可這世界上知道他真正年齡的只有他自己和川芎。
他們兩個就坐在大樹下,真的敘起舊來。
「上次一別就是八年,沒想到現在還能見面。」肖里開口又把川芎從頭到腳打探了一番,川芎任由他打量,他身上這些小毛病在他們眼中根本逃不開。
川芎也打量他,他跟他相處的日子不長,可是喝過幾次酒,所以他笑著開口問了。
「為什麼把黑茂神放出來。」
「他快死了,但有心願未了。」听到這里川芎嘆了口氣,嘆的很輕,但是肖里听見了。
「你放心吧,我會自己乖乖進去的,徹底封了這個入口,不用臨水的人處理,但是你要保證讓黑茂神離開這里,去完成他最後的心願,這筆買賣很劃算,你明白,若是我出手,就是你也攔不住我。」川芎笑笑。
肖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他一拍樹上的葉子也都掉下來了,變成黑色的,大樹也隨之枯萎。
「山上的人只是種了輕微的毒,我想你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話音剛落,前面的人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團黑黑的煙霧消失在空中,而周邊的大樹倒了很多,都是呈黑色。
川芎也站起來,他站直臉上的笑意不見了,遠處本來站的官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混蛋,官傾城想罵又罵不出來,有人點了她的穴,扛著她就跑,這樣下去她就要被人抓走了,這個人身上臭的很,好像幾百年沒有洗澡了,看他一直捂著肚子,應該是受了傷。
突然那個人剎住,官傾城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就被扔在地上背朝著,還是看不見,最主要的是這一扔的力道重的很,差點把他摔暈過去,隨後而來的是痛,痛的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不止她,站在遠處看的人臉色也變,變的很恐怖。
黑茂神盯著川芎,川芎身上發出恐怖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在他把這個女子扔到地上出現的,他退後一步,無需出手他就有一種預感,他絕對勝不了這個人,沒想到二十年沒出江湖,江湖中竟然會有這種可怕的後輩。
突然黑茂神一窒,川芎的雙手就掐在他脖子上,黑茂神眼楮睜的大大的,就連川芎是什麼時候出手他都沒有看清楚,更何況是反抗。
轉眼間川芎就要把黑茂神的脖子給掐斷,但是他放輕力道了,一只手打在他的胸口,順勢而下,一按,黑茂神馬上覺得身體在燃燒,川芎放開他。
現在山頭已經站了不少人,祁符帶著人站在那里,本來有人要上來幫忙被祁符阻止了。
「走。」川芎淡淡的說了一聲,黑茂神看了他一下,不要命的逃了,祁符一行人站著沒有阻止,和以前一樣,只要是他做決定,他們這些人就會無條件的服從。
官傾城想集中注意力听這個聲音是誰了,可是她沒有听清楚就失去意識,川芎過去把她抱起來,他的臉色一直都沒有變,看著祁符他只有一句話。
「現在的我只有一件事情見不得,那就是她受傷。」祁符一驚點點頭,他已經明白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