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不是見過嗎?」他微帶睡意的道,她上移眸子看看他,這會他闔著眼,但他眉宇間有著她曾在她父親臉上看到過的厭惡。
「吃飯那會的老頭子是你父皇?」她肯定的問。細一想仲天之內,最怕君無慕的會是誰?當然是站在權力巔峰,手撐生殺大權,又被君無慕從巔峰拽下來的那個人。知道生殺大權有多麼輕易就能行使,又有多讓人偎俱,而當立場轉變,就像魚和刀互換了,魚會毫不留情的報復,刀會一看到魚就怕的要死,
「是不是以為孤已經把他殺了?」
「是啊,不過你都沒殺他了,何必把他當下人使喚,還是讓他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君無慕呵出聲冷冽的輕笑,道︰「他有什麼資格安度晚年?他現在做的,是孤的母親曾在他身邊做的,母親曾細仔入微的服侍他,不計恩寵眷顧,不參與爭寵事非,而他給了些什麼?連一句關懷都沒有。孤不殺他,不是怕別人說孤弒父殺兄的登上皇位,而是要他償還他的虧欠,他一日還不清,孤絕不留他全尸。」
他說完,翻了個身背對她,天亮之前,再沒說過一句話。舒紫辛抱著貓兒睡,貓兒睡得呼呼直打鼾,可她怎麼也睡不著,後背貼著的欣身,明明是暖的,但一整夜都讓她覺得發冷。
清晨的陽光映進屋里,他才轉過身來,抱貓去枕頭旁睡,然後擁緊了她,薄唇吻在她唇上輾轉索要。他的唇是涼的,像鍍了層冰,吻了她許久後才漸漸溫熱起來,她心里浮起酸澀,這個男人原來活在矛盾中。
一面想報復,一面又做不到,強迫自己冷漠,又渴望被溫暖。這個男人凡事都是用算的,先謀而後定,算準得失的比例後才會做出絕斷,但他畢竟是人,有七情六欲,事事能算計,而事事未必隨心,所以,他也有疼痛的時候,想有人安慰。
小手攀上他脖子,圈著他,回應他,他的這副君王皮囊,在這麼多的算計里,應該是千瘡百孔了,不說得失能成正比,但有得就有失,亙古千年,這定律永恆不變。
翻到他身上,她很少有主動的時候,不過這會,她很想主動一回,在沒有被他下藥的情況下。
解開他的衣裳,她有些嬌澀,給自己個鼓了口氣後才延著他脖子往下吻,听他隱在喉音里的喘聲,她越發的大膽起來,特麼她點燃他,原來比他點燃她要容易的多啊!
他就那樣的躺在她身下,享受著來自于她的溫暖,又脆弱的經不起抑制,她的吻花瓣一樣柔軟,又像細雨一樣綿密的落在他肌膚上,微微的癢又一瞬間酥進他骨子里,醉生夢死,恍惚世事。
不由的撐起胳膊肘,端高她小下巴,尋覓那張誘人的小嘴,一個交疊就不想再分開。翻身壓下她,籠罩嬌小的身子骨在欣身下,供他恣意索要,她今兒很主動也很乖,順從他還配合他,他真心的想寵她到雲端,跟他一起酣暢淋灕。
可是,司空星軌的另一句叮囑,在他腦子里煞風景的響起了︰近段日子,忌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