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別過頭,痛苦潮水般涌上,子晴不想過多解釋,而且眼前這個怒不可遏的暴君,壓根不會相信她此刻說的任何一句話。
「那是怎樣?季子晴,我早就該知道你是個浪蕩的女人,你做那種事的時候有沒有過一絲絲的愧疚?」
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與此同時,慕容穹昂起了右手。
來不及閃躲,只感到一陣掌風,子晴就看到慕容穹的大手停留在距離自己不過幾厘米的位置。
呵!他居然想要打她,此時此刻,她更想巴掌落在她臉上,而不是用那麼傷人的話去刺激她的心。
抬眼對上他憤恨中帶著鄙夷的雙目,子晴眼中帶著決然,一字一頓地道︰「慕容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你騎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歡作樂的時候,我履行好一個****的職責,視而不見。我也請你履行好你的職責,不要再管我的事,一件都不可以!」
「啪!」
話音剛落,慕容穹停頓的右手最終扇了上去。
疼痛順著左臉頰蔓延,不消幾秒就遍至全身。
可身上的痛與心里的痛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身體的痛自己會愈合,心中的痛哪怕是用藥,用針縫,還是會留下傷口。
「滾!」
俊目微閉,慕容穹從齒間蹦出幾個冷冽冰霜的字。
雙眸瞪得老大,喘息著怒視慕容穹最後一眼,子晴毅然決然地轉身。
每一步都走的那般艱辛,要結束了吧?
沒想到三年時間這麼短,就像幾個月一樣,一晃就過去了。
真好,她終于逃出生天,獲得新生。
大門重重關上的那一刻,子晴笑了,眼淚順著隻果肌滑落,滴到嘴里。
「好咸。」
嘴角扯動的弧度越來越大,抬頭望著依稀出現的星辰月光,子晴捂住了嘴巴,奔出了大門。
哪怕再有一秒鐘的遲疑,她就會嚎啕大哭起來。
她要為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就算是走,也得昂首闊步,瀟灑漂亮地離開。
她做到了,盡管現在的她因為痛苦就快要昏厥!
她知道自己現在為何會如此難受,因為從被慕容穹逐出家門的那一刻,他在她心中就已經死了,為一個逝者哭泣,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再吝嗇淚水,不過,從今往後,她的眼淚不再屬于慕容穹,哪怕是一滴!
別墅里,慕容穹凝視著有些紅腫的右手,下手這麼狠,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嗎?
昂首立著,淡淡地問身後的劉管家「我剛才過分嗎?」
「是,先生!」
斬釘截鐵地回答,雖然懼怕于慕容穹的權威,但劉管家更心疼那個深夜被趕出家的孩子。
「你想跟著她一塊滾嗎?」
劍眉輕挑,慕容穹斜睨著劉管家,冷若冰霜的話語傾瀉而下。
「不敢。」
「听著,從今往後,不許那個賤女人再踏入這里半步!誰敢放她進來,我保證,她的下場一定比死還要慘!」
惡狠狠留下這一句,慕容穹憤然上了樓。
直到慕容穹離開,劉管家才深深地吐了口氣,她很想幫子晴一把,但先生現今的火氣如此大,恐怕兩人當真沒有復合的可能了。
子晴臉上掛著淚痕,頹然在大街上走著,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大家都在好奇,這麼晚了,如此好看的一個女孩子為何會黯然傷神。
子晴自動掠過所有人指指點點的眼神兒,說她是行尸走肉也好,魂飛魄散也好,她只不過心痛難耐而已。
被趕出別墅,她並不在乎,只不過少去了和慕容穹朝夕相處的樂趣。她不能接受,難以釋懷的是,慕容穹居然指著她的鼻子不由分說地罵她賤人。
他壓根就不相信她,或者說,在他眼里,她打一開始就是個****的騷女人。
她****男人是天經地義,就像他涉獵花群一樣,無可厚非。
呵!她季子晴什麼時候在別人眼中變得這麼不堪?
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慕容穹根本就不想去听她口中的解釋,那只會讓他覺得,是在做垂死掙扎。
那種難看的姿態,不是她應有的驕傲!
慕容穹,這是你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我為你高興,也為自己重獲自由歡呼雀躍!
心中這麼想著,子晴毅然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她和慕容穹已然無瓜葛,又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浪費眼淚。
只是,這麼晚了,她該何去何從,繼續去肖蘭家避難?這副狼狽的樣子,恐怕又得讓她擔心了。
回家嗎?還是算了,爸媽那麼期待她和慕容穹能夠修成正果,如此以來,一定會讓他們失望。
想著想著,子晴竟然渾然不知得走到了一條巷子里,面對著黑漆漆的巷子,她才回過神兒,身子一抖,急忙往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這種地方總是會讓人恐懼,忍不住地聯想。
還未跑到盡頭,子晴就被不知從何地冒出來的人擋住了。
黑暗中愕然睜大眼楮,子晴看到前方有一個身高七尺的大漢,光著膀子,正一臉猥瑣地盯著她。
「小美女,這麼晚了去哪啊,陪哥哥玩玩!」
男人說著就要往子晴身上踫,子晴高喊一聲,疾步往回跑,跑了幾步又不得不停下,她悲催地發現,巷子已經到了盡頭。
「小妹妹,別跑了,乖乖過來,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嘴角幾乎流出口水,他好久沒見過這般誘人的獵物了,今晚這頓葷真是開的太他媽值!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
子晴雙手護著前胸,腦袋左顧右盼想要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無奈,巷子里空空如也,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龐然大物向自己漸漸逼近。
「看這邊!」
緊閉著雙眼發出一聲尖利的叫喊,片刻的混亂後,子晴听到「砰」的一聲。
「白痴,還不快跑!」
猛然睜眼,子晴看到前方大漢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而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變成了李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