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慕容穹的舌已經在子晴脖頸肆虐,那套修身的白色禮服在脖頸處戛然而止,正好給了慕容穹下手的機會。
舌尖劃過時,子晴竟然一陣抽搐,唇齒間忍不住蹦出一聲低吟「額——」
這聲若有似無的****傳到慕容穹耳朵里,就被當成了子晴驕矜的默許。
慕容穹更加放肆。
「不要……不……騙子……」
囁嚅著出聲,試圖擺動身體抗拒著他的侵佔,子晴的小嘴卻被慕容穹霸道地佔有了。
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緊咬的貝齒,芭蕉舌泥鰍一般滑了進去。
「唔……」
短暫的嗚咽最終因為他太過霸道的掃蕩繳械投降,吮吸著他舌尖的美味,子晴腦袋一片慌亂,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不行!她要離開這里,不能因為一點點的假象就違背初衷,快醒來,醒來啊!
理智終于佔了上風,子晴一下子睜開眼楮,只見慕容穹雙目微閉,一臉的忘情。
惡心!
用盡全力踢向慕容穹的小腿,卻在從他懷里掙月兌的瞬間,子晴毫無預警地向後倒去。
「救……救我……」
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慕容穹迅速攬住子晴的身子。
驚魂未定時子晴向身下看去,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地上散落的針線盤就要刺到她身上。
長長呼出一口氣,子晴暗嘆自己命大︰若是這麼硬挺挺地摔上去,絕對被扎成篩子。
抬頭時,子晴看到慕容穹的表情不對,似乎在盡力忍耐著什麼。
「放我下來……」
低低喊出聲,子晴撫平了身上的褶皺,有些窘迫地立在一邊。
「呵!你用勁兒真不小。」
慕容穹眉頭微微皺在一塊,臉上掛著無奈的笑。
子晴還在想慕容穹身為一大男人,不過是小腿被踢了一下,不會疼成這樣的吧。
卻在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腳底蹬著的那雙十厘米尖跟兒,剛才她不顧一切踢下去的時候似乎忘了,腳底下還穿著這麼個具有殺傷力的玩意兒。
也怪不得他臉色有點變化。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你自找的……」
別扭地將頭歪到一邊,子晴其實很想問問他有沒有傷到,痛不痛,要不要緊,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她一定要忍住,她不可以輸!
「對呀,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拋開那麼多需要解決的危急事件,專門跑回家來。」
眸子染上一抹悲涼,慕容穹笑得很難看。
這個女人還是不肯原諒他嗎?縱使他自認為並沒有錯。
被慕容穹的話噎得半晌愣在原地,子晴覺得自己就快要憋不住和他握手言和,但無比理智的大腦卻讓她硬著頭皮,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說道。
「我……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麼,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會滿足你,你說啊!」
慕容穹被激怒了,他的理智在觸及到子晴冷冰冰的眼神中終是破碎,他可以毫不費力地處理任何事情,但一旦涉及到與子晴相關的事,他的心情就沒有辦法自持。哪怕是她一句話,也可能會點燃他的爆點。
「我要你放過我,永遠不再打擾我身邊的人,你做的到嗎?」
下了多大的決心,子晴才說出這句話。她原本以為這種想法早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可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才敢當面對慕容穹說出來。
「放過你?」
嘲諷在慕容穹嘴角肆虐,他是在笑自己,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絲毫用心的他,在用盡了一切手段後,卻被眼前的這個女人判了死刑。
多麼可悲!可嘆!可憐!
「對,你能做到嗎?」
眼淚幾乎已經在眼眶里打轉,這些不速之客搞得子晴內心很是慌亂,她明明可以做到的,明明已經對這個惡魔沒有了絲毫留戀。
可是,為什麼在說出那種話後,她有些後悔了。
如果再也見不到慕容穹,她真的能幸福地生活著嗎?
「季子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忤逆我,你是第一個!」
拳頭硬生生攥起,慕容穹一拳打在子晴旁邊的牆壁上,幾乎都能感覺到整個房間在顫抖。
可子晴絲毫沒有畏懼之意,依舊決然地昂起頭與暴怒中的慕容穹對視。
「所以,我答應你,你走吧!」
說完這話,慕容穹的身體仿佛一下子泄了氣,拳頭從牆壁滑落,無力地垂在身體兩邊。
什麼?子晴如果沒有听錯的話,慕容穹剛剛讓她走。
太好了不是嗎,她該興奮地跳支舞不是嗎,可是步子為什麼變得沉重了,挪動一步都變得那麼艱難。
開玩笑,她只是因為身體還沒好徹底,還有些虛弱而已。
怎麼可能是因為留戀呢,她那麼想逃離慕容穹的魔爪,現在終于如願,該是多麼歡天喜地的大事。
她終于可以回到之前的人生軌道,她純白的人生中不會再有慕容穹這抹黑色。
多好,她不用再擔驚受怕身邊的人會受到傷害,她不用再費力去揣測慕容穹的心事,她不會再因為付出了得不到回報擔憂。
「你保重!」
低沉著聲音說完最後一句,子晴走出了臥室,身上還穿著那件純白色禮服,就像一件婚紗。
她這個新娘在結婚當日將新郎拋棄了。
每走一步都那麼決絕,她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哪怕她的心在一次次呼喚著讓她回心轉意。
街上的人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著子晴,一襲白色長裙的她跌跌撞撞,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蕩。
蒼白的臉色和眉尖的慘淡似乎在訴說現在的她很不好,畢竟身子骨沒好徹底,回到養父母家的時候,子晴進了臥室就倒頭睡去。
幸好,家里無一人,她也帶了鑰匙。
至于接下來跟怎麼跟家人說起她回家的事兒,待會靠見機行事吧,現在的她除了累,腦袋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