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迎春 第63章

作者 ︰ 香溪河畔草

元春聞言,大受打擊。她已經回絕了省親,如今懷孕,心思浮躁,正期盼著正月十二,宣王氏進宮會親。

這也是元春想歪了賈母之故。雖然王子騰也傳信進來,確認王氏卻實生病了,並非受到賈母拘押。只是元春並不相信,內宅夫人的手腕,男人如何曉得呢。

她以為王氏生病,不過是榮府對外堵人口舌之由頭,實情必是賈母動了手腳,正因為如此推論,元春才會氣惱之下強勢起來,她以為如此這般,可以勒逼賈母收手,將王氏放出來。

熟料,如今竟然傳來王氏痴傻的消息,怎不叫元春痛心失望呢!

一直捧著自己,嬌養自己,為自己奉獻一切母親,竟然把自己後半生都忘記了,那豈非連自己這些兒女也忘記了?

自己豈非從此失去了母親?

深宮冷漠孤寂,自己全憑家里慈母支撐至今,如今失去了無私相待的母親,今後還能依靠誰呢?

元春先是驚愕,然後呆愣,驀然間,她悲從中來,摟著迎春哭得渾身顫微︰「妹妹,姐姐今後沒有娘了,這可怎麼好呢?」

迎春忙著替她順氣︰「姐姐這話錯了,府里還有老太太,我也會幫著姐姐,姐姐安心!」

元春哭得氣息哽咽︰「幸虧還有妹妹!」

迎春是始作俑者,心中並無愧疚,王氏痴傻未必不好,她如今以為自己是小姑娘,日日學習針鑿,賞花撲蝶弄雪吟詩,總比她日日活在仇恨之中幸福多了。

迎春知道,錦鯉在弄傻王氏同時,將她的面癱修復了,這樣或許能夠讓元春好受些,因此,迎春故意問那太監︰「別是錯了吧,當日不是說二太太中風面癱麼?」

太監聞言回道︰「二太太之前卻是面癱,榮府一直請太醫院太醫醫治,听說也尋找了不少民間偏方治療,前些日子還說二太太病癥大好了,說話也清楚了,行動略微有些不便,扶杖可以正常行走。闔家正高興呢,說是只怕正月間就可以進宮會親了,熟料陡然生了怪病。」

元春聞听榮府致力救助母親王氏,果然安靜下來,卻她閱歷不淺,不能盡信人言,遂問道︰「可知道太醫怎麼說呢?這個癥候可有前例,太醫能否醫得好?」

掌事太監言道︰「具體實情如何,奴才也不知道,之前這些話,都是賈大人托付小的代為稟報娘娘知道,哎喲,奴才蠢笨,差點誤了事了,賈執事還說了,曾經請過太醫院小王太醫進府替府上大老爺二太太請脈,具體情況,娘娘傳來王太醫一問便知!」

元春聞言三神情一滯,小王太醫她是信得過,難不成母親真的是病了,並未受人壓制?

迎春見元春沉吟,忙著吩咐道︰「司棋,快去內務府說一聲,娘娘忽然不舒坦,速速派遣太醫請脈。」

如今內務府太醫院都不敢得罪元春這個貴妃娘娘,辦事神速,不過一刻,小王太醫便來了。

迎春以人多不宜靜心請脈,只留下抱琴紫墨兩個大丫頭伺候,其余人等都退出內室。

眾人退出,元春一骨碌就爬起身來,以至于起的太急,血脈不濟,頭兒一暈,眼兒一花,一個踉蹌,差點從榻上跌落。

迎春忙著搶上一步,用身子擋著元春,替她捧著肚子︰「二太太並無性命之憂,一切可待。姐姐該自己愛惜,畢竟今後陪著姐姐一輩子的是皇上跟皇子,姐姐如今依靠就是這肚子里的龍脈,萬莫閃失了!」

元春焉能不知這個理兒,聞言忙著靜心沉氣,慢慢深呼吸,然後,慢慢靠上引枕,尋找個舒服位置歪靠著。

迎春安撫了元春,這才回身詢問小王太醫︰「听說你之前去過榮府,替大老爺二太太診治,可知倒底是什麼病癥?」

小王太醫磕頭道︰「回稟二位娘娘,大老爺昨日夜里合著幾位姨太太飲酒作樂,以至于酒後亂性,發生群媾,小臣進府,大老爺已經不認得人了,追著璉二爺問他是誰,是哪家親戚家孩子,還拉著璉二爺要結拜兄弟。

「大太太哭訴,他竟然命人驅趕,說大太太哪里來的臭要飯婆子,闔府上下驚恐不安。府里不僅請了太醫,請了和尚道士念經驅邪,還請了風水大師查看風水。」

元春蹙眉。

迎春忙道︰「說你請脈情況。」

小王太醫擦把汗︰「小臣慚愧,微臣進府,大老爺直說自己沒病,還說微臣是壞人,是騙子,拿起硯台砸微臣,又吩咐人把微臣打了出來,是故,微臣根本沒撈著給大老爺請脈。微臣只是跟賈執事詢問當時發病的情景,說是大老爺飲酒作樂,驀的長嘯,之後暈厥。大太太以銀針刺其人中,醒來就不認人了,滿屋子追著人打!」

迎春聞言,面皮直做燒,好一陣難堪,虧得把奴才都斥退了,否則,這人丟大發了。咳嗽一聲,問道︰「二太太的病因呢?」

小王太醫聞言甚是尷尬,低頭間,額上汗珠子摔得啪啪作響︰「二太太的病,微臣也問了,病因就更離奇了,夜半三更的,二太太竟然只身一人,跑去榮府後山家廟櫳翠庵前面半坡梅園,折紅梅,說是天黑路滑不慎滑倒,以致暈厥,後來,也是刺人中醒來,便不認人了。」

小王太醫言罷只磕頭︰「實話稟告二位娘娘,二太太的脈搏小的也沒模著,二太太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微臣年輕,她不許微臣近身!」

元春迎春俱是瞅著小王太醫蹙眉不已,賈璉說他知道,人卻一問三不知,到底是誰說謊呢?

姐妹神情,當然是懷疑小王太醫了。

實則,小王太醫的卻沒說實話,具體情形,他已經知之甚詳,卻是娘娘家務事,他們自己怎麼說也沒干系,自己一個外人,豈敢多口。

小王太醫能夠感覺到兩位娘娘狐疑眼光,卻是抿緊嘴巴,預備打死也不吐露實情。

迎春看眼小王太醫抿得死緊的嘴巴,心知這人只怕打定了主意裝啞巴,再問也是枉然,遂揮退王太醫︰「下去吧,司棋,看賞!」

回過身來,迎春低聲言道︰「姐姐無需著急,自個安胎為好,具體事情,我馬上派人出去打听,太後娘娘跟前嬤嬤可以去往前朝行走,我去求桂嬤嬤幫忙,讓橘扮作寧壽宮小丫頭前往國子監尋找二哥哥,一問便知端的。」

元春聞言忙道︰「妹妹快去!」

實則,迎春並未去求桂嬤嬤,內宮窺探前朝,這是自尋死路節湊,迎春卻不會這般白痴。她只是給橘求了個跟著桂嬤嬤前往乾清宮送點心見識見識場面的機會,然後就回了承乾宮。

迎春面見元春,屏退眾人,這才握住元春玉手捏一捏,柔聲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且要姐姐您先答應勿惱,我才敢說下去。」

元春一听這話,只挑眉,心知只怕內不雅,且跟自己母親攸關,嘆口氣,微微一笑,說道︰「已經發生事情,惱什麼呢,妹妹縱然不說,難道我能夠當做沒發生?還要妹妹實言相告,我也好設法善後補救!」

榮府情景,就在小王太醫語焉不詳之時,錦鯉已經悉數告知迎春了。

卻是王氏在家里關的厭倦了,忽然間,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神經,跟賈母請示,說她要去櫳翠庵為貴妃祈福。

這事兒賈母自然不能反對,否則而後元春知道自己不允準,還不多思多想︰老祖宗只怕不想我過得好麼!

賈母原本已經跟元春有些不愉快,且王氏這件事情做得在情在理,遂答應了。只因王氏要求只帶著薛家母女跟寶玉前往,賈母沒答應,說是既然祈福,人越多約好,結果就是李紈鳳姐,賈母自己,再有府里幾個哥兒賈環賈琮賈蘭,再有探春惜春,一起出行,浩浩蕩蕩開上櫳翠庵。

櫳翠庵是家廟,賈府夫人經常來此上香,廂房布置的十分精細,且櫳翠庵不過兩刻路程,距離府里近便。鳳姐如今手里有錢又有權,大筆一揮,把老太太,幾位姑娘日常喜歡的器皿都運上櫳翠庵,大家住在庵中,誠心誠意為娘娘祈福。

王氏費盡心機安排寶玉寶釵制造肌膚之親機會,就這樣子被賈母破壞了,本當不去了,卻是當初借口替元春祈福這事兒不能反悔。

王氏對別人狠,對待元春寶玉那是真心疼愛,生怕一點錯漏,遺禍一雙兒女。是故,她只要硬著頭皮上了櫳翠庵。

王氏跟薛姨媽安排,寶釵心知肚明,如今,賈母乃至宮中貴妃娘娘,在迎春運作下都偏幫黛玉。

這話倒不是寶釵臆想,乃是王氏日日詛咒迎春的時候所說,說是自從迎春進宮,就把元春帶壞了。否則,元春好好的豈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家親娘。

這話針對元春主張兩房各歸各位,讓二太太讓出榮禧堂跟中饋所言,倒是沒有冤枉迎春。

這事兒的卻是迎春攛掇而成。

這事兒之所以暴露,也是賈母被王氏勒逼的沒法子,只好把元春親筆書信給了王氏觀瞧。

這一次,賈母再次成功遏制王氏,破壞了寶玉跟寶釵獨處機會,使得薛家母女,特別是寶釵,終于明白一個道理,薛家在榮府優勢已經消失殆盡,王氏期望依靠貴妃娘娘壓制大房與老太太的願望,只怕無法實現了。

寶釵已經風聞,鳳姐正給她說媒。鳳姐沒有接受迎春把寶釵嫁給賈薔建議,因為那樣子寶釵就要叫鳳姐嬸娘了,鳳姐覺得很尷尬。

因此,鳳姐預備把薛寶釵說給親戚家的小子,最好是嫁回王家去,這樣子,也免得大伯王子騰責備自己對薛姨媽不盡心。

再者,鳳姐致力攛掇大伯母幫忙看個王家子弟,到時候寶釵一旦不樂意拒婚,得罪的不光是自己,還要一並得罪大伯父王子騰兩口子。

屆時,薛姨媽再去王家哭訴,說自己是非短長,只怕大伯王子騰也會厭煩他們,再不會偏幫她們了。

寶釵因此明白,這是自己改變命運的最後一次機會,因為,她如今終于知道了,她引以為傲的錢財,在黛玉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薛家頂多會給她十里紅妝,十萬妝奩。

黛玉卻是身懷百萬巨資而來,甚至有可能更多,因為黛玉在江南有茶園,有土地,如今還托付賈璉在東省地買下萬頃土地,萬頃山林。

這一筆收益,便讓薛家望塵莫及。

且如今王氏退居一隅,想要害死黛玉也只是空想。不僅如此,黛玉因為月兌離了王氏掣肘,如今身子一日一日強健起來,一張臉蛋粉蕊蕊,白里透紅。

黛玉最近身量越法拔高了,足足高出去寶釵半個頭,只跟寶玉比肩了。二人站在一起于是臨風,神仙眷侶一般。

是故,寶釵決定展現自己才華,因此,她乘著王氏禮佛之際,大家跪經之余無聊時光,著手辦了一個踏雪煮酒賞梅茶花詩會。

她鄭重其事給探春寶玉惜春賈環賈琮賈蘭幾個下了帖子。

因為白日里大家要跪經,詩會約在黃昏後。屆時,大家一起舉杯邀明月,踏雪尋梅作詞章。

實在是個織造曖昧的好時光,且這次可以避開黛玉,寶釵自以為,除卻黛玉無對手,她勢必要獨領風騷!

這是寶釵算計,她想鶴立雞群一次,讓寶玉瞧見她的好。

結果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氏借機又心生一計。

她得知寶釵辦夜宴,很大方叫金釧前去幫忙,並著急金釧玉釧襲人三個商議軍機。給她們定下了金玉良緣撮合計策。並允諾,一旦事成,金釧襲人就是現成姨娘。

金釧是王氏心月復,襲人是寶玉心月復,這倒計策實在好得很。

錯不該,王氏倒霉,遇見了迎春派來收拾她的錦鯉仙子。

錦鯉仙子一听這宗安排,暗道不好,自己主子似乎很喜歡寶玉黛玉啊,這一回若是寶玉被算計去了,主人豈不是要傷心,得了,自己就吃虧,那三根人參,辦四件事情吧!

這小子壞透了,他是個幻術,把賈環變成寶玉模子,在外人眼里賈環變成玉面公子哥兒。然後,她自己變成賈環,卻把寶玉攝佛堂里頭酣睡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寶釵拉著賈環踏雪賞梅,詩興大發,一氣做了五首梅花詩。

寶玉今日卻大失水準,吞吞吐吐湊出來兩首,卻是水準平平。他是賈環啊,他雖然會韻律,也會作詩,可是沒有寶玉水準啊。

今日賈環被寶釵青眼,原本受寵若驚,他可是知道,寶釵是二太太特特招回來給寶玉的,即便不是正妻,也是平妻。

這話原本賈環不知道,是趙姨娘听賈政說的,說是王氏拗不過老太太,決定退後一步,大家和平共處,老太太得了喜歡孫媳婦,他自己也有了合心的兒媳婦。

當時趙姨娘紛紛不平︰「都是老太太孫子,老爺兒子,怎麼好的都是寶玉的,咱們環兒不能分一杯羹麼?「

賈政當時哄她︰「安心,我給環哥兒看了個好人家閨女,到時候我請官媒上門保媒去。」

因此,賈環雖然羨慕黛玉寶釵才情,卻是一向敬而遠之,他動了寶玉東西,會受到什麼養的懲處,他一清二楚。

且他如今在外院學武,如魚得水,老太太跟鳳姐璉哥哥對他眼色語氣也好了許多。他可不想得罪了完事自惹麻煩。且賈環自認為惹不起那個薛呆子,那家伙,惹急了,白帶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卻是賈環想要月兌身,卻被金釧襲人纏住,不許他走。她們以為賈環是寶玉啊。她們二人相當姨娘呢。

這府里姑娘能夠當姨娘就是天大前程,這人還是寶玉,那就完美無缺了。

結果,賈環被金釧襲人纏著敬酒,寶釵被金釧襲人毫不客氣到了催情酒,金釧襲人都是明白人,若不是用此非常手段,寶釵莫想嫁進榮國府。

黛玉雖好,卻愛吃醋,寶玉有喜歡她,這兩人成親,被人還能插足麼?

所以,金釧跟襲人非常賣力的執行王氏指令,要把寶玉寶釵拉郎配。

當然,王氏雖然中風面癱,腦子並未壞掉,她不會忍心讓自己最喜歡一雙兒女在雪地里*治病,不過是等著二人情動,肢體接觸,□□勃發,衣衫半解之時,讓人撞見,然後,順利成章叫寶玉負責娶了寶釵,當然,寶釵如此入嫁不光彩,可以退一步做平妻啊,黛玉已然嫁進來做正妻,這樣子,林家家底,薛家的銀子豈不都成了自己心肝寶貝寶玉的了,然後,寶玉擁有百萬家財,支持元春不過是毛毛雨啊,光是這百萬銀子做本錢,自己稍微運作一下,這一年出息給元春也就夠了。

回頭卻說這邊寶釵賈環被金釧襲人聯合灌了幾杯催情酒下去,頓時發作起來,寶釵醉眼朦朧,把寶玉越看越愛,一聲‘寶兄弟’叫的鸝語鶯啼,蝕骨*。

賈環原本還懼著,只怕行差踏錯,王夫人要拔他的皮。熟料三杯酒誰下肚去,渾身燥熱起來,賈環不比寶玉平日里只是嘴巴佔便宜,他跟著趙姨娘,趙姨娘是個不收斂的,平日伺候賈政,生怕被人不知道賈政在睡她,那叫聲能從賈政挨上她一直不間斷,賈政哼哼幾聲完事兒,她還要繼續哼哼三聲才算完事,鬧得她的大小丫頭無不毛躁,這也是鳳姐喜歡臭罵狐媚子,下作坯子緣故。

趙姨娘取悅男人的功夫,在榮府上下,只怕也只有鮑大家來多姑娘能夠與之媲美了。

賈環這丫跟著他娘耳語目染,也知道些門道,旬日里跟彩霞也實習過機會,雖然不能成事兒,那門道精通的很。

如今賈環因為練武,身子瘋了一般往上竄,堪堪能夠更寶釵這個胖美人比肩了,他這里月復部躥火,那抵得住寶釵桃花粉面跟他蹭蹭呢?頓時摟住了,只覺得寶釵一張小口似櫻桃,鮮艷欲滴,低頭就咬住了,一頓猛吸。

寶釵是個成熟身子,頓時月復部一股熱流轟的一聲炸了開去,頓時渾身散了架了,整個人開始騰雲駕霧。

外頭王氏跟薛姨媽早候著呢,且不會叫她們真刀真槍見真章,二人忙著跳了出來,一個去抱寶釵︰「我的兒啊,你這班今後如何見人啊!」一邊悄悄把懂得冰涼敷子蓋在寶釵臉上,掩蓋她因為催情而散發*。

一個去抱寶玉︰「孽障啊,你喜歡姐姐和我說啊,怎麼能夠私相授受呢!」

一邊回頭安慰薛姨媽︰「姐姐,你莫哭啊,妹妹必定給你們娘兒們一個交代,我必定叫著孽障負責,娶了她寶姐姐啊!」

一時間,一群人吵吵嚷嚷回了櫳翠庵,此刻,賈母已經睡下了,卻被人吵嚷起來,忙問究竟,鴛鴦紅著臉說了︰「是二太太那邊吵嚷,說是寶玉醉酒調戲了薛大姐兒呢!」

賈母一听這話氣得七佛升天︰「快叫鳳丫頭!」

一時,鳳姐來了,正在挨罵。又來了一對李紈母子。李紈母子是王氏派人叫的她,說是當時情景除了幾位姑娘,只有蘭兒瞧見了。賈琮這小子寶釵雖然請了他,他實在不會作詩,所以老早就溜之乎也,睡大覺去了。剩下一個賈蘭,如今也十歲了,兒女之事也懂得,他是男孩子,熟讀孔孟,應該知道理,有擔當,二叔偏頗,他應該直言指正。

鳳姐李紈此刻放置到寶玉惹了何等大事兒,二人均知道賈母喜歡黛玉,如今叫人截胡了,如何了得?兩個人嚇得不輕,齊齊低頭,梗著脖子挨罵,不敢抬頭。

賈母氣吁吁怒罵︰「我就知道沒好事兒,你們兩個嫂子,我叫你們跟來作甚來的?叫你們看著姑娘們,如今看的好,當得好差,寶玉身邊大小把個丫頭,怎麼就攔不住一個寶釵了?就是薛寶釵,身邊也有一個半吊子丫頭鶯兒呢?都是死人啦?他們怎麼就大庭廣眾成了事兒?」

賈母說著把手里風頭拐杖狠狠一戳︰「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姑佷婆媳背後聯手日日算計我這個老婆子。」

鳳姐也清醒了,一聲聲發狠︰「對,寶玉屋里丫頭,給我抓起來,一個個拷問,看誰使壞,我扒他的皮!」

鳳姐一發狠,早有人抓了守夜晴雯麝月過來,摁住就抽了嘴巴子︰「說,你們跟著寶玉,如何叫他被人算計去了?」

晴雯麝月被打得滿頭霧水,兩個人齊聲叫屈︰「什麼算計去了,二爺好好在屋里睡著你,咱們兩個今日搬東搬西,寶二爺又挑剔,實在是困倦了,又見二爺回來倒頭就睡了,咱們也才迷瞪一會兒,二女乃女乃,你說咱們當差不經心,咱們認了,可是您不該不分皂白亂扣帽子,寶二爺睡下之後,咱們就沒離開房屋,怎麼會被人算計呢?不信您進屋去瞧去,二爺好好地呢!」

鳳姐擰眉︰「還敢 嘴,寶兄弟都,」忽然改了口︰「什麼,你說什麼,寶玉在屋里睡著,什麼時辰回來?」

麝月忙道︰「剛出去不過一刻鐘,二爺就回來,回來時候,哈欠連天,迷蒙眼楮的,問話也不答應,自顧爬上床去,衣服鞋襪都不月兌就起了鼾聲,還是奴家跟晴雯費盡功夫,才把衣衫鞋襪月兌了,又給二爺打水燙腳,二爺能沒醒,正是如此,咱們才關門睡下了,二女乃女乃不信呢,自去看一看,一切真相大白!」

賈母聞言忙著起身,蹬蹬瞪的一路領先,鳳姐差點跟不上她。眾人進了寶玉廂房,卻見寶玉鼾聲雷動,只怕是不到天明不會醒來。

賈母頓時笑了︰「走,去看看二太太吵嚷什麼!」

鳳姐回頭來忙著給晴雯順毛︰「姑娘委屈了,好生守著你們二爺,過了今晚,好處多著呢!」

麝月忙這謝恩,晴雯一哼︰「好處不敢,直叫從今莫吃夾肉鍋貼,咱們就燒香拜佛了!」

二人自去守護寶玉不提了。

話說賈母,雖然寶玉沒事兒,心里卻被王氏這個蠢婦氣著了,氣呼呼到了王氏廂房,卻見王氏摟著賈環一聲兒,一聲孽障的哭喊著,叫寶玉要娶寶釵。

卻是賈母進門剎那,錦鯉收了幻術,賈環做回了自己真身賈環了。

賈母抬眼一瞧,頓時氣笑了︰「二太太啊,你倒是說清楚,你哭些什麼呢?」

王氏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泡,卻是滿眼眼得意︰「老祖宗啊,您白疼了寶玉,這個孽障闖下大禍了啊,他唐突薛家大姐兒,如今,薛家母女要死要活,老太太,我是關不了了,您做主吧!」

賈母哼一聲,上位坐下,頓頓拐杖︰「你起來,這事兒只要屬實,我答應了,環哥兒,你說,倒地有沒有這回事兒?」

「什麼環兒?」王氏愣了。一雙眼楮怪模怪樣瞅著賈母,嘴巴直抽抽,這且不是她故意忤逆賈母,她中風後遺癥,面部僵硬啊︰「老太太,這事問環兒作甚,是寶玉這個孽障作孽,我隨是他親娘,也不能袒護,叫環兒頂缸!」

作者有話要說︰草一遇上撒狗血,就囧囧有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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