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華歸 第110章 驚人的秘密

作者 ︰ 行走的葉子

「小姐,你可回來了。」櫻桃迎上前去,四下里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王媽媽來了,在等你。」

陳皎兒眉頭一挑,看來她也等不及了。跟見到王媽媽,她正與蘇大娘坐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見到陳皎兒」騰「的一下子站起來,激動的看著她。

「王媽媽,別來無恙。」陳皎兒還想過段日子讓蘇大娘打听一下王媽媽的近況,沒想到,她倒等不及上門了。

看到一別數月的陳皎兒,以如此榮耀的身份重回京城,王媽媽的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一方面是高興,更一方面是害怕。

高興的是陳皎兒不再是平民弱女子,有了身份就有了更多的力量,害怕的是,有了這樣身份的陳皎兒,想法還會與以前一樣嗎。

仿佛看出了王媽媽的疑慮,陳皎兒道「王媽媽大可放心,若是你的心意未變,皎兒的心意亦同。」

「老太爺是被大老爺害死的。」王媽媽語出驚人,一下子滿室皆靜,都被這個勁爆的消息嚇壞了。

「能拿到證據嗎。」忤逆可是重罪,輕則罷官重則丟命,陳德生犯的顯然是最重的一條。

王媽媽搖頭「老太爺因為陳家小姐被害一事,不滿大老爺的安排。說東西是要交給皇上的,若是大老爺跟賢郡王穿一條褲子,他就將大老爺家法處置。」

「然後當天夜里,老太爺就在書房里犯了病,郎中沒來就咽了氣。大老爺當天晚上,後半夜才回,前腳進院子,後腳報事的人就來了。」

依陳德生的品行,干得這種事,也不奇怪。陳皎兒點頭,看來陳家老太爺的死,十有**與他有關。可惜沒有證據,否則就憑此一條,必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陳皎兒又與王媽媽商量一番,讓蘇大娘送她從後門出府。

「小姐怎麼這麼高興。」剛才的交談,蘇大娘與櫻桃都避開了,自然不知道她們商量的結果。

「最近有好戲看了。」陳皎兒笑著刮刮她的鼻子,「怎麼沒見甘草。」

陳皎兒覺出甘草十分想跟她出宮,于是在太皇太後面前夸了二句她梳頭功夫不錯。果然在她出宮時,就被傅姑姑送到她府上。

「甘草在跟蘇大娘學繡花,她可真能干,奴婢學了好幾回都不成,她一上手就被蘇媽媽夸了。」

「櫻桃比我要大二歲吧,都是十七的姑娘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來的日子,你想怎麼過。」想到周明遠的求婚,剛才在大門口看到櫻桃時,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櫻桃也大了呢。

「奴婢,奴婢當然是伺候小姐,小姐是不要櫻桃了嗎,您不能有了能干的丫頭就不要我,小姐您說過,櫻桃再笨也不會嫌棄的。」櫻桃急得什麼似的,眼淚叭叭的向下掉。

蘇大娘返回來看到這一幕,笑問道「這是唱得那一出,水漫金山寺嗎。」

「小姐……」櫻桃委屈的嘟著嘴。

陳皎兒對蘇大娘說道「我在說櫻桃的事呢,她今年都十七了,不安排好豈不是我這個做主子的失職。」

「呵呵,這是好事啊。這丫頭,怕是害臊呢,讓我跟她說說。」蘇大娘拉著臉「唰」一下子紅透的了櫻桃去外間說悄悄話。

陳皎兒想到陳大仁,不覺抿嘴一笑,自己還真是遲鈍呢,天造地設的一對放在眼前。若不是周明遠的求婚提醒了她,恐怕現在想不起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對需要她作主。

「陳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遞了貼子,說明天過來送還小姐娘親的嫁妝。」櫻桃昨日與蘇大娘說一場,笑一場,也不知道最後如何。蘇大娘說讓櫻桃再伺候一年,帶出二個大丫鬟再嫁。

「呵,既然要來,便來吧。」陳皎兒知道陳府不會輕易與她斷了來往,卻沒想到,竟能做到這份上。

蘇大娘收了貼子,見小姐招手讓她坐下,也笑呵呵坐下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大娘覺得櫻桃如何,大仁又如何。」

「櫻桃是我看著長大的,一根直腸子,性子也有些烈,心地卻再良善不過。大仁更是不錯,話不多心里卻是個有主意的。最重要,絕對不會欺負櫻桃。」蘇大娘以為小姐是在擔心他們日後的相處,忙說道。

「我想讓櫻桃月兌了奴籍,認大娘做個干女兒,這樣您以後也可以跟他們過過輕快的日子。」陳皎兒知道蘇大娘只要跟在她身邊,操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忙個不停,眼看大娘年紀大了,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能有個好歸宿。

「小姐是嫌媽媽老了,不肯幫我養老了嗎。」蘇大娘倒不是不願意認櫻桃做干女兒,只是听到小姐的意思,竟是以後再不需要她了,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怎麼會呢,媽媽誤會了。」陳皎兒干脆走過去,牢牢抓住蘇大娘的手「媽媽一直希望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過上幸福的生活,心同此理,我也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天天過得提心吊膽的日子,我能給你們的也只有這些了,難怪這麼小的事,你還要讓我遺憾嗎。」

「小姐。」蘇大娘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十四五歲,本就是無憂無慮在家繡花待嫁的年紀。小姐越要操心起一大家子的事,還能記得他們這些奴婢,怎麼能不感動。

陳皎兒又單獨問了櫻桃,她自是滿心歡喜,從小就與蘇大娘十分親近,不是爹娘親似爹娘。當天晚上,就在陸府擺了酒席,熱熱鬧鬧認了干親。

當晚,蘇大娘與陳皎兒將陳大仁單獨留下說話,陳皎兒笑道「櫻桃這丫頭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我與蘇大娘商議著給她挑一門好親事。她遲早是要月兌籍的,府中的奴婢肯定配上不。我想著你在外面見得人多,不妨幫我們打听打听,有合適的人選也好相看。」

陳大仁白著一張臉,迷迷瞪瞪走出去時,頭腦里一直翻滾著小姐的話「給櫻桃挑一門好親事,就拜托你了。」腳下的步伐越來越重,象灌了鉛一樣沉重。

蘇大娘不解「小姐不是屬意與他?為什麼不直說呢。」

「我們若是開口,不管他是否喜歡櫻桃,都不會拒絕。若他不是真心喜歡,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若是真心喜歡,必會自己想到辦法來求我們。一家有女百家求,總不能讓我們開口把櫻桃塞給他吧。」陳皎兒抿嘴一笑,這就算是對他的一點小小考驗吧。若是這一點勇氣都沒有,以後怎麼能帶給櫻桃幸福呢。

第二天一早,如約而至的大夫人與二夫人對著下人抬進來的三個嫁妝箱子,道「也是你母親留下的一點念想,想當初,她也是常常來老夫人跟前盡孝,不然老夫人也不會在你孤苦無依的時候,將你接進府里。」

二夫人說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告訴陳皎兒,你現在再得意也曾受過陳府的恩惠,關于這一點,我們會時時提醒你,可不要忘了。

陳皎兒剛要開口說話,就見甘草上前報道「小姐,賢郡王府中的陳姨娘在大門外,是否……」

上門坐客,特別是這樣大家大戶的,都是提前遞上貼子,約好時間再來。忽然跑到別人家坐客,若不是急事,是會被視為沒有禮貌,或是自持身份瞧不起主人家。

門房自然做不了主,甘草這才報到小姐處,為難的看了一眼大夫人和二夫人,陳姨娘是大夫人的庶女,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

「哦,快請進來吧。」陳皎兒只好說道。

陳綺紅一身海天藍夏衫配黃色繡梅花的八幅湘裙,頭上的金步搖快要垂到耳邊,手上的金鐲也是份量十足,一走進來環佩相鳴讓所有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沒想到母親也在,女兒有禮了。」陳綺紅見到二位夫人,上前一一行禮。大夫人滿臉不自在,去年她生下兒子,被相公逼迫去王府送禮。見到陳綺紅派頭十足,穿戴的一點也不亞于她這個三品大員的夫人,回到心情就不太好。

還是王媽媽開解,綺羅現在是宮中的美人,論身份地位比她不知高哪里去了,這才平靜下來。

這會兒又再看到她,不由心里犯堵。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二夫人則是笑道「燁哥都半歲多了吧,听說生得白白胖胖極得王爺喜愛。你也舍得把這麼小的孩子放在家里,女乃娘什麼的可吩咐好了。」

「謝二嬸嬸關心,都交待好了。王爺王妃都知道我出來的,王妃還特意派了馬車送我過來。」听到提及自己的寶貝兒子,陳綺紅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皎兒妹妹現在身份不同了,下了幾次貼子都請不動,只好自己來看看妹妹了,誰叫姐姐心里惦記著妹妹呢。」陳綺紅坐在大夫人對面,頭一歪,沖著陳皎兒笑道。

「之前一直在慈心殿,不敢隨意進出宮門,以免驚擾太皇太後。後來又是搬家,到現在還有一堆事情沒有安置好,還沒騰出時間去看姐姐。」陳皎兒模不清她的來意,隨意敷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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