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菲菲向鐘傾語挑釁,東方宸看在眼里,卻是不出只言片語。
他要看,鐘傾語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鐘傾語的反應讓他大跌眼鏡。
她逃了。
只說了一句「是啊,有點不舒服」便逃離了。
在他眼里,向來自信從容處事不驚的鐘傾語,居然面對女人的挑釁逃離了,多麼狼狽。
東方宸這才出聲︰「走吧。」
「嗯。」白菲菲心滿意足,東方宸如此冷漠的面對鐘傾語,想必他真的能說到做到。
果真是沒有他東方宸做不到的事情。
鐘傾語開著車子並未回公司,也沒回家,而是在a市唯一的天橋下停了車,一個人跑到了天橋上吹風。
上次的事情就像噩夢一樣,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都不斷的閃現在腦海里,讓她寢食難安。
這不該是會出現在她身上的事情才對。
莫非,她對東方宸有感情?
只是經由那件事給表露了出來?
鐘傾語不認為自己是會偽裝的人,更何況是偽裝感情。
可是,那種見到東方宸心底某處就微微泛疼是什麼意思?
扶著欄桿,望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流,鐘傾語堅定的自告自戒︰「鐘傾語,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到你,一定可以克服這一關!」
「那可未必。」
磁性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鐘傾語猛地回頭,便見東方宸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你……」
他怎麼會在這里?來多久了?
東方宸表情和剛才如出一轍,沒有多余的情緒,見鐘傾語驚訝,他前進半步靠上去︰「鐘傾語,我看到你了心虛了。」
清淡的話仿佛死水一般,泛不起絲毫漣漪。
鐘傾語如被說中丑惡的心事,狼狽不已,連忙反駁︰「胡說!」
她光明正大,豈會心虛。
「我有沒有胡說,你這里知道。」東方宸輕哼一聲,伸手指向她心的位置。
鐘傾語躲避的後退,底氣不足的再次反駁︰「就是因為我自己知道,所以你才胡說。」
「呵呵,你可比以前還要倔強。」東方宸說道,也上前靠著欄桿,低眸俯視,車流來往,還有更下面的河水粼粼。
「你喜歡這里我不打擾了。」鐘傾語渾身不自在,只想逃。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變得如此膽小?明明不希望這個男人看到她的狼狽,卻總是在他面前一次次狼狽得徹底。
鐘傾語快被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搞瘋了。
居然又想到了他們翻滾的畫面。
次奧,那一幕還如鴉片一樣,上了癮,有什麼好想的?
要是旁若無人,她一定大爆粗口。
剛邁出一步,便又傳來東方宸的聲音,這次他的語氣,有些戲虐︰「你是想到了那天的畫面吧?」
聞言頓足,鐘傾語背脊不經意一顫抖,自然垂落的手下意識緊握,竟是再一次的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我可以提醒你。」東方宸轉過身,背靠在橋欄上,從背影看到鐘傾語泛紅的耳輪廓,笑容悠然浮現,「那天你和**戈泰談生意,險些被人非禮雖沒成,卻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