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文澤微微愣了愣神,便很快恢復了過來,一邊兒微笑一邊望著詠兒點頭,眼前仿佛已經現出了詠兒身著潔白的婚紗,與林木攜手步入教堂的情形,更是雙眼穿梭,迸射出先知的光芒,已經看到詠兒——這名準兒媳——在自己的授意下,透過娘家的政治力量,使林木步入政壇,一路騰飛。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尉遲家族也在他的操控下,橫跨政商兩界,光耀門楣,而他的名字,也留芳族譜、萬代垂青……
而與文澤一臉憧憬正相反,一旁站立的蔣雲鳳則是一臉擔憂,她了解文澤此刻的所思所想,而她更了解林木的個性,他最討厭的就是商業婚姻,尤其是被文澤這樣算計下的「相親偶遇」,林木表現得越平靜,那就代表他的內心越氣憤難當,唉。
轉眼間,各懷鬼胎,呃,各懷心事的幾個人便行動了起來。一臉興奮的尉遲文澤與陳家夫婦,以及滿懷擔憂的蔣雲鳳這四個老年組混和雙打成員,紛紛坐上車,另闢相親活動之親家對環節去了,而青年組的兩位相親當事人,也各懷目的的乘車,漫無目的的游起了車河。
詠兒顯然一副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模樣,雙手交握的放在雙膝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的打座著,靜靜等待林木的開口。
一邊兒開車,一邊兒用眼角余光瞄著身邊人動靜的林木,借著路口紅燈轉綠的間隙,突然伸出右手,遞到詠兒面前,「剛剛一直沒有機會正式的認識,尉遲林木,很高興認識你。」林木原本就充滿磁性的男低音,更是被他刻意壓低,響在此時此刻狹小的車箱內,就好像在詠兒耳邊施展了什麼魔力一樣,讓她瞬間滿面緋紅,尤其當她抬頭瞄到林木正微揚唇角以及眼神帶電的盯著自己,詠兒又一次感到了呼吸急促,馬上低下頭,把視線從那個勾人魂魄的林木身上移開,伸出自己的縴縴玉手,羞澀的將指尖放進林木寬厚的手掌中,盡量控制著語調道︰「陳詠兒,很高興認識你。」
就在兩只手交握的一瞬間,一個聲音在林木的內心響起,「這個男人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酷嘛,呵呵,竟然挑逗我,這麼快就拜倒在我的裙下,看來,應該不用我****他,就會先向我下手了。再有幾個月肚子就要大起來了,媽的,那些混蛋個個都不喜歡帶套,中了這麼多次招,醫生說再打胎就不能再生了,尉遲林木啊尉遲林木,這時候認識你,只能說你不走運了,哼,不過,我daddy答應幫你從政,這補償也不小了。」
尉遲林木握著詠兒的玉手,在「听」到她內心的獨白後,不禁感到好笑,難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就這麼像白痴嗎?為什麼這個女人認為自己就這麼好騙?還是對她自己的魅力已經盲目自信到極致了。
綠燈亮起,松開詠兒的手,林木轉回頭繼續開著車,不經意的開口,「冷氣會不會太低?」
依然沉醉于雙手交握、四目相投的余韻當中的陳詠兒,听到林木體貼的問話,從耳朵甜到內心的柔聲道︰「不會啊,溫度剛剛好。」
「啊,不知道我車上放的這串紫檀木手串會不會對胎兒有影響?」
「啊?什麼?你說什麼?」
「檀香會導致孕婦流產,你不會不知道吧,啊,也對,你一直在國外這麼多年,中醫理論你應該不熟悉。」林木淡淡的說。
「啊,你、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孕婦,什麼流產的。」陳詠兒臉色瞬間由緋紅轉為蒼白,結巴的問,緊張的瞪大雙眼,盯著一直專心開車的尉遲林木,左手無意識的抓緊了胸前精致的項鏈,右手模著車把手。
轉頭瞥一眼全身戒備的詠兒,林木笑道︰「對于一名商人來說,事物的價值是不能離開需求而**存在的,聯姻,我並沒有這樣的需求。」說到這,林木故意用目光從頭至腳的掃描了一下陳詠兒,尤其在相當精巧的34a杯上停頓了會後,繼續說道︰「顯然,心理與生理上都沒有任何需求。」
當發現尉遲林木竟然對自己胸部表現出來明顯的不滿時,陳詠兒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覺察到她的動作,林木啞然失笑。「相信,回去以後,你應該知道怎麼回答了。而且,我也並不介意被相親的女人拒絕。」
「你是怎麼知道的?」見話已至此,陳詠兒便也很快恢復了冷靜,一改剛才少女懷春的模樣,從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煙,「你不會介意的吧。」說完,沒等林木做出回應,詠兒便點燃了香煙,熟練的夾在玉手間,放進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慢慢的吐出,更是索性解開淑女裝領口上面的幾粒扣子,把長發撥向一側,露出性感的頸部,轉過身,雙眼微眯,左手支在座椅上,扶在頭上,右手夾著香煙,妖嬈的望著尉遲林木,慢慢的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學過中醫,你信嗎?」林木笑著說。
「中醫不是要把脈嗎?難道你握下手就能模出來?」在國外多年的假洋妞性子,自然使詠兒對此事抱著懷疑態度。
「當然,剛才其實在握手的時候,我偷偷模了下你的手腕,難道你沒感覺到?」林木混淆視听的說道,為了讓詠兒相信,還立即加碼道「不會是剛才被我電暈了,連握你手腕你都不知道吧。」說完,不忘又眨了下右眼,繼續放電。
「切∼∼」放下偽裝的詠兒立即向空翻了個白眼,不宵的撇了撇嘴。繼續追問道︰「那你是怎麼模出來的?」
「左右手各有三脈,上脈、中脈、下脈,即寸、關、尺三脈,懷孕的脈象為滑脈。醫書雲︰脈來流利,如盤走珠。三脈能清晰的把到跳動得很歡快的脈象,而且,從‘尺’至‘寸’有如行雲流水,依次跳來……」
「stop、stop,哇哦,你真∼∼的知道。」陳詠兒突然打斷林木的敘述,吃驚的望著他,沒想到同樣吃過洋墨水的尉遲林木竟然會知道這些晦澀難懂的中醫理論。
林木微微挑動了下眉毛,扯了扯嘴角,聳了聳肩膀,一幅輕松平常的樣子,「啊,忘了補充一句,吸煙對胎兒不好。」。
「ok,謝了。那麼,這次的交易,看來最終是以失敗而告終了。不過……」說到這,詠兒故意停了停,盯著林木的眼淚,舌忝了舌忝嘴唇,輕輕道︰「不過……單純的,你的**,我同樣感興趣,怎麼樣?」說到最後,詠兒更是將煙叨在嘴里,挑逗的伸出右手,撫上林木稜角分明的臉頰,探出食指,順著額頭輕輕的,向下滑落至下巴,並在林木剃得光滑干淨的下巴處,左右輕利了幾下。
林木雙眼依然注視著前方,表情平靜,呼吸平穩,完全免疫于詠兒手指的騷擾,也並沒有出言阻止,只淡淡的吐出一句︰「可惜,你不是男人。」
詠兒挑逗的手此刻正滑至林木的鎖骨處,手指以順時針的方向劃著圈圈,不想卻听到這樣一句話,手指停在原地,有片刻的僵持,旋即,輕松道︰「不就是菊花嘛,我也有啊。」
吱∼∼
行進的汽車,無視路況,突然並線停車,輪胎與地面因強烈的摩擦而傳出了異常刺耳的剎車聲。正賣力挑逗尉遲林木的陳詠兒也由于慣性,身體向前沖出,而後又被安全帶拽回,狠狠撞在座椅上,吃痛後瞪大一雙眼楮望向一邊的林木。發現駕駛座上的林木也同樣瞪著自己,不過,顯然他是因為剛才的話而震驚得導致的瞠目結舌。
雖然肩膀因急剎車而撞得有點生疼,但成功扳回了一局,令陳詠兒的心情大好,嘬起誘人的雙唇,帥氣的吹了一個響亮而短促的口哨,隨即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在半空中揮了揮了,走了。
回想到這,正站在聖心教堂門口與母親談天的林木,不禁又想起了陳詠兒那句不經意的豪言,咂舌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知道矜持呢,不過,話也說回來了,女人全都矜持起來,男人們又哪里來的機會下手呢,不是嗎?
「唉,阿木,你爸那邊,我會繼續努力的。他畢竟是你爸,而且你也知道,他只是好面子而已。」蔣雲鳳輕輕的嘆了口氣,打斷了陷入回憶的林木。
對于逼婚,她倒並不是很擔心,她知道尉遲文澤最終是會妥協的,因為,現在尉遲家的生意,畢竟全都要倚仗于尉遲林木。只不過,不斷上演的橋段,讓人很是生厭罷了。
「不說這些了,媽,你餓了吧?我們去吃你喜歡的法國菜,我已經定好了位子。」說完,尉遲林木牽著母親的手,將她送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載著母親離開聖心教堂。
吃過午飯,林木開車把母親送回到雲鳳閣畫廊,又陪著她悠閑的喝了會下午茶,又答應了她,以後即使不回尉遲家大宅,也會經常來畫廊見她後,尉遲林木這才開車返回雲海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