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震這般化解著陸成柳的那種重拳之擊時候,他的另外一條手臂,那條帶著殷紫龐力法則的手臂,竟然以一個完全極致的速度,擊去陸成柳,此臂之手,並非抓拳,而是呈現一種五指的平推,以一個凌厲的氣勢壓向陸成柳。
與此同時,薛震的另外一條手臂,那條交接陸成柳的手臂,這個時間竟然變得失力,那種原本的抗拒,抵擋,此刻竟然全都消解一空,陸成柳的整個軀體更為向前,薛震的那條殷紫手臂更顯形速了。
面對薛震的這種既是抵抗,又是卸力的打法,陸成柳的確有點不太習慣,原本擊打過去,他也驚奇薛震竟然會直接迎擋。但著在薛震的手臂上,卻是沒有產生任何的強勢對踫,但是,陸成柳這個時間還沒有理解得到薛震的用意,已經發現薛震的殷紫手臂疾擊過來,微然而驚的他,卻又再度發現了薛震另外手臂的失力,令到他感覺十分意外。
不過,這時候顯然已經無法挽救得了那種大露的空門,陸成柳稍微掃了下薛震之臂並無異樣,心念急閃,一抹輕靈光芒閃爍而現,填補到了他的胸膛表面,竟然就是他最近年月領悟出來的靈域。
憑借靈域與自己強悍的肉身,陸成柳相信應該能撐下此擊之余,也許還能給予薛震意想不到的攻擊。不過,他似乎有點高估了自己那個初凝練出來的靈域,也低估了薛震這悍勢一擊。
薛震憑借自己稍遜色小許的強悍肉身,再加上殷紫法則之力加持,那種銳如尖峰的氣勢戮去。頃刻之間,薛震的手臂,尖端的五指已經輕易地刺穿了這個雛形的靈域防護,並且,那條手臂的直插而去,還一下子擊到了陸成柳的肩膀上,銳刺成傷,薛震的五指已經刺入陸成柳的血肉當中。
「砰!」
一道能壓出近千里的爆響傳了出來,正是薛震與陸成柳的身軀在隨後不足千分之一眨眼間工夫內,激烈踫撞到了一起。
那種空間扭曲變形,四野的旋壓,令到附近的雜草根飛湮滅,還催倒了大片樹木,薛震與陸成柳被這種巨力撞飛,各自竟然退出了差不多百丈之遙。
這個時間的陸成柳,輕輕地喘了口氣,便已經恢復過來,方才的靈域刺穿傷害不大,憑借他的強悍肉身,這次撞擊對它來說不是太嚴重的事情,而肩膀上的血傷,也只是擠出了一條小小血線,問題似乎並不嚴重。
而薛震卻相對嚴重得多,他的靈域先是耗損了數十年苦修來消減陸成柳的拳擊之威,再是這麼一撞,他的肉身之內血氣橫流,靈光紊亂,終于,壓抑不住的他嘴角竟然流出了一條血線,身體的傷害不可謂不大。
「姓薛的!一招已過,讓你佔了個便宜,但是,接下來你就不會有那麼幸運了!」青衫男子陸成柳這個當口的工夫,已經快步向薛震這邊走來,還邊走邊放言道。
「陸道友!你已經受到了懲罰!你走吧!」薛震輕輕拭去自己嘴角血絲,冷聲說道。
听聞薛震的說話,那位青衫男子陸成柳卻是不當回事,听若未聞的樣子繼續前行,似乎就是一副要乘勝追擊的意思,頃刻之間,陸成柳已經轉變為了腳下狂蹬,那種悍絕的氣勢,讓薛震也不禁為之側目。
霎時間,陸成柳已經沖擊而至,並且那種凌厲的拳風已經激發而出,不過,薛震卻只是冷然地笑了笑,腳下微然蹬點,身形竟然迅速地拔升而起,立即就避開了陸成柳的這番攻勢,陸成柳的身形也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望著空中的薛震,憤恨已經掛到了面上,一番怒吼叫了出來,但對方竟然能無視禁空禁制,陸成柳也是極為的無奈。
這個當口工夫,薛震在空中連喘了幾口氣,體內法力運行了幾個周天便已經恢復了過來,他冷然望去下面的陸成柳,毫無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靜靜地望著,沒人能讀出他眼中那種復雜的神色。
地上的陸成柳,感覺到極為無奈,連聲叫罵了幾句便停了下來,這禁空禁制是限制肉身的,對于元嬰幾乎沒有影響,但拋開肉身,這麼個能讓他佔據很大優勢的條件,陸成柳實在沒有多少把握。所以,他望去薛震,未願離去,兩人便這麼僵持著。
然而,也就是不到十個喘息間工夫,地上的青衫男子陸成柳卻感覺到了一種異樣,一種身體內的異樣,而他在察覺到了這番的異樣之後,目中竟然產生了驚惶之色。
這個時間,在他的肉身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種猶如萬蟻附身,叮咬的酥麻,那麼種讓他痕癢難當,卻又難以壓制的感覺,極為難受。他不禁將心神放到了自己剛才被撕開的傷口上,但是,那個所在並沒有任何的仙毒之物。即便在當時,他也掃過了薛震的那只擊刺手臂,亦絕對沒有任何的仙毒,但顯然這便是中了仙毒的跡象。
「姓薛的!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陸成柳狠聲地叫說了出來。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薛某奉勸你一句,放棄你的肉身吧!」薛震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平淡。
「什麼!」青衫男子陸成柳高聲叫嚷了出來。
此刻的他,听到了薛震話語的陸成柳,猶如晴天霹靂落下,他自己最為在意的就是這份肉身,但薛震竟然要他放棄這份肉身。這當然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原來,薛震當初在飄仙越夢酒當中加入的蠱血煞種,假如與降仙櫞配合,就能產生強烈的劇毒。渠城殿府內見到咄咄逼人的陸成柳,薛震已經做好了打算,最後,趁著蠱血煞種的藥效尚未散去,激發降仙櫞,壓入陸成柳的軀體,終于也廢了陸成柳的這具肉身了。此舉假如是直接換成仙毒,陸成柳應該能夠盡早知曉,但現在像這種的壓毒方式,讓陸成柳根本無法防備,最終便中下了此種難覓蹤影之毒,讓他現在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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