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算得上較為顯淺的問題,萬塑一語中的,薛震這刻也開始仔細地想了想。不久,他稍微壓了下眉宇,思索再三,便在附近建起了一個能夠隔絕神念的法陣,馬上就開始施展起了那種萬塑暗示提到的方法,陣念訣。
隨著一個個的神念人影閃現,落入到了他所在的禁制法陣當中,然後通過各種的相近禁幕跳轉,一下子就輻射到了渠城的各個方向,並且,還專門尋找那些凡人所在的聚居點。
足足近百的陣念訣所化神念人影,讓薛震的神魂之力縮減過半,他此刻並沒有再行外出,而是穩穩地盤膝坐在了這個較為普通的禁制法陣,他等待著,等待著那個也許是渠城噩夢,十五之日的到來。
時間點點流逝而去,隨著日子的一步步臨近,薛震的心情卻逐漸地恢復到了平靜,他深知自己要是不冷靜,一切事情都辦不了。所以,閉起的雙眼,完全不問外間界的薛震,終于也等到了十五這日的到來。
天色漸白,薛震觸發的心訣,一個個神念人影已經輾轉的返回,薛震通過一次接一次的與這些個神念人影對目,一幕幕的各種情景在腦際閃現,顯出各個神念人影觀察回來的信息,最終,薛震收回了全部的神念人影,他也找到了一個人,一個應該是主事者的人,不過卻是僅此一人。
事不宜遲,很快就收回了他的陣旗,走入附近的民居,經過了三次的傳送,以及近小半盞茶工夫的隱匿飛遁,薛震便找到了那一個神念人影所觀察到的三層民居,神念送出,不久,薛震便閃身進入到了民居的二層,在一張有點糜爛的床鋪旁邊攔下了此人。
此人是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男人,薛震還知道此人叫做趙高遠,這個中年男人趙高遠看到突然閃現的這麼位紅臉男子薛震,有著那麼點錯愕,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手中的的刀片正要以快速的方法劃去自己的手臂,但是薛震猛然地揚了下袖袍,趙高遠那個有點肥胖的身軀便暴飛了出去,撞到了牆壁上,還馬上重重地跌坐到了床鋪之上,看他表情極度痛苦的樣子,就差沒叫出來了。
「說!十五之事還有誰?」
薛震沉聲問言,不過這中年男人趙高遠像是听不到說話的樣子,頃刻之間便扭頭下去,手指微然動作,看來還是想要做掙扎之舉動。
「啪!啊……」
薛震的心念稍閃,這個中年男人趙高遠那只帶著鋼片指環的手指立即成了斷截,趙高遠再也忍不住了,一道厲聲的叫鳴立時就揚聲叫了出來,聲音當中帶著無盡的痛苦,但薛震卻听而未聞。
「說!」
不知是否急了,薛震的語氣變得沉重,與此同時,薛震的已經再度走前一步,那個中年男人趙高遠見狀,竟然還想以身擊去薛震,卻被凌空倒擊到了背後的牆壁上,牆上輕灰落下,趙高遠連聲咳嗽,久久也說不出話來。
這刻的薛震有點急了,他知道再不制止他們的這種舉動,便會有著不少的人死傷,屆時那些上層的主事者殘酷鎮壓,下面的人反抗,更多的人會因此而死。想到這里,薛震狠狠地喘了兩口粗氣,但那個中年男人趙高遠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薛小子!搜魂吧!你不願!萬某代勞!」靈獸環內的黑魔萬塑亮聲說了出來。
原本對此事十分看淡的萬塑,不知為何竟然也被調動了起來。薛震滿臉愁容,望去這麼個中年男人趙高遠,他算是沒轍了,最終,薛震猛然地手中掐訣之下,扇過了一抹淡淡的玄霞,該個中年男人趙高遠當即就昏轉了過去。
而這個當口的工夫,薛震的神念,其中一縷已經在他的心訣催動下,激射而去,並且閃入到了趙高遠的腦海當中,短暫的時間過去,神念已經重新落回到了薛震的腦際。
但是,這時候的薛震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這事情在十五的凌晨已經開始了,只不過由于他經歷的幾個地方附近並沒有相應的戰事,或者被簡單隱藏了起來,他行色匆匆才沒有能夠查看得到。
而薛震也查到了這個帶頭者是一位紅衫穿衣的美男子所教導他的梵血煉道,與自己當初所听聞的那人不太相似,顯然他們已經預知到了這事情的後果,提前所做的預防。
但是由于這趙高遠只是一個區區的凡人,薛震根本就沒辦法從他的記憶當中,得到更多信息,要查出此人根本就不可能。
在趙高遠的記憶當中,此人除了教導他們一些梵血煉道之術,還給予了大量的**,用以控制低階修士,供他們驅使,對于如此歹毒之事,薛震不覺一陣的咬牙切齒,卻又相當的無奈。
到了這里,薛震基本上已經將整件事的脈絡了解得不少,幾乎就是頃刻之間,薛震的腳下猛點,人已經沖破了這三層小樓的頂上兩層,不久,便將神念大放而出,一些附近的修士,不是被凡人在暗中殘殺,就是被控制的低階修士偷襲,單就他所接觸的這個數萬里的空間,竟然就有著差不多近百名的低階修士或被殺戮,或被襲擊至重傷,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那些開門做生意的修真店鋪了。
薛震此刻並沒有出手,而是很快就疾進了一個傳送陣所在的民居,傳送離開了。
那個在小樓內的中年男人趙高遠,經過薛震的搜魂後,成為了一個瘋癲之人,他還在及後的時間,餓極之時將自己的那支刀片吞入月復中,最終死在了這個二層小樓內,直到最後也沒有任何人知曉,成為一堆腐骨。
而薛震連續激發傳送了幾次,他所發現的空間有限,還借助萬塑的神念,發現到每個地方都出現了那些暗襲之事,而且達到後期的時候,那種暗襲已經變成了明襲,單就薛震所查看到的幾個地方,低階修士至少死傷上千,凡人則更為嚴重,可以成萬計算,因為一些僥幸逃月兌的修士,竟然追著一些無辜的凡人下手,場面堪稱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