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五哥,她居然說要打電話?真當我們是電影里的綁匪了。」
匕首男樂不可支。
「呵,藝術源于現實嘛!不過……」
五哥正是端坐在板凳上的男子。
「我們是專業的。」
匕首男頗有些自豪地接口道。
「如你所見,我們就是一些壞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不論是挖絕戶墳、還是踹寡婦門,只要有人花錢雇我們,我們都會做好。這是我們的專業!陳辰雖然是個沒卵蛋的雜種,但是他給了我五十萬,讓我玩兒殘你,我就得玩殘你。」
五哥笑吟吟的道。
他似乎很享受做壞蛋的感覺,他可以肆意妄為,不顧任何人的觀感,不論你是多厭惡他,他依舊活的比誰都瀟灑。
「壞蛋先生,你打算怎麼做?」
牧小草道。
「瞧瞧……瞧瞧,如果我是你,至少也要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最好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妞一樣哭爹喊娘。至少這樣,我會認為你沒什麼了不起,也不可能有什麼勢力,玩玩兒之後,就把你丟掉,至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五哥戲謔道。
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少見的冷靜,說不準還是個人物。
既然是個人物,那麼就說明她不是人畜無害,若是不斬草除根,那麼惹來禍事,他們也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還真是……」
牧小草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小的們,你們去門外守著,等會兒要是願意喝二道湯,五哥我也不會小氣。」
五哥道。
廢棄的工廠,唯有一個正門可逃,三個馬仔堵住了門口,牧小草是插翅也難飛。
「嘖,五哥就喜歡老鷹抓小雞。要是擱我,一早綁上了。」
匕首男一邊離去,一邊道。
「綁上還有什麼樂趣,五哥那叫有情趣,你不懂!」
司機道。
待三個馬仔守在門口後,五哥笑起來,道︰「女人,是你自己月兌呢?還是我來幫你?」
「你知道皇甫紅竹麼?」
牧小草不為所動。
她隱約從秦重鋒口中听說過皇甫紅竹是做什麼的,心想這五哥既然是專業的壞蛋,那麼對于他來說,皇甫紅竹自然是不可以招惹的人。
暫時她還不想冒險,唯有用皇甫紅竹的名字,來嚇嚇這個五哥。
若是嚇不住,她還有辦法。
「哎?地下女皇?」
五哥一愣。
說實在話,皇甫紅竹這個女人,是他夢中情人的同時,也是他的前任大老板。
「喂喂喂……女人,別以為你能說出她的名字,就可以逃月兌。紅竹幫的老大,凡是在中海混黑的人,都是听過的。」
五哥一步步逼近牧小草,似乎有些不耐煩。
「匕首男搜走的手機里,有她的電話,看你信不信了。」
牧小草淡淡道。
她覺得,這個五哥很危險,還是暫且穩住他的好。
「哈哈……不管有沒有,你死定了。也許你不知道,我們擁有一套非常完備的殺人、碎尸、拋尸系統,能做到你這個人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完美。中海這個城市,向來是無比薄情的,一個人失蹤一兩個月找不到,那可是很正常的。」
五哥笑了。
他覺得越來越好玩了,與此同時,更加期待牧小草在一會兒,發出淒慘的申吟聲。
牧小草無言。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經認命了。
「真是討厭的表情,你至少也要高高在上的呵斥我,說我是禽獸什麼的。」
五哥逼視著牧小草,冷笑道。
「有用麼?」
牧小草反問。
「當然有用,會讓我更興奮。外邊那些小子,叫我一聲五哥,可實際上我也不過是個小馬仔。可是我見皇甫紅竹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決定,我要上這個女人!高高在上,好像女王一樣,不論是她踩著我,還是我踩著她,都一樣爽呀!」
五哥雙手抓向牧小草,興奮的道。
他還有句話沒說,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已經跳槽到了青幫。
青幫是紅竹幫的勁敵,兩邊斗的很凶。
「來!叫吧!呵斥我吧!辱罵我吧!」
五哥又道。
嘶……
五哥忽然覺得腰月復間有兩次疼痛,似乎被針刺、又似乎過電一樣。
與此同時,本來已經落入他掌中的牧小草,奮力掙扎一下,月兌出他的掌握。
「為了你的蛋蛋,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牧小草淡漠的道。
她心中忍不住贊美夢幻醫者系統,這可比專業的防狼劑厲害多了。
「怎麼著!拿一根繡花針,就當自己是東方不敗了?」
五哥冷眼看著牧小草,發現她手中正捏著一根金針。
「瞧清楚了,這是金針,針灸的那種。我再說一次,為了你的蛋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試試,反正也硬不起來了。」
牧小草語氣篤定的道。
五哥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樣,身上發冷。
不是何時,他剛剛因為欲火中燒而堅硬如鐵的家伙,現在軟趴趴的和一條蟲沒什麼兩樣。
他身手在胯下抓了兩把,發現它不僅僅是蟲,還是條死蟲,不論怎麼動,都沒有半點動靜,這下他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現世報,來得快。
剛取笑人家是東方不敗,可轉眼自己就太監了。
「你動的手腳?」
五哥臉色難看的道。
牧小草此時,則慢條斯理的將金針卷曲,好像戒指一樣,待在手指上。
「度厄金針的針環,還真是精致。五哥,我勸你,還是蛋蛋為重。」
牧小草叮囑道。
這針環,乃是度厄金針之中,最特殊的一根,可以如同戒子一樣,隨身攜帶。
「呵,我也要說一句,我也是專業的,專業的醫者。」
牧小草笑道。
「哼!我動不了你,不代表我兄弟動不了你,奪走了你這針,你還能有半點放抗能力?給你拍下avi格式的玩意兒,你還不乖乖就範?」
五哥威脅道。
「你大可以試試,你剛剛挨了兩下,有兩種作用。第一種,是讓你下面的玩意兒不能動。第二種,是放大你的痛覺。這兩種手段,一輩子都有用的喲!」
牧小草不慌不忙,已經開始佔上風。
「而且會越來越敏感,開始的時候,你讓人打一拳,大概會一下子疼暈過去。半個月後,一陣大風吹過,你就會感受到千刀萬剮的滋味了。」
牧小草接著解釋道。
五哥心中一驚,忍不住在胳膊上輕輕掐一下,一陣錐心的痛覺,一下子讓他渾身冒汗。
他媽的!
這次栽了!
這女人,太他媽古怪了。
「好,很好。小刀,你們三個他媽的都給我滾進來!」
五哥大聲喊道。
喊完之後,他立即就後悔了,聲帶的震動,給他帶來的,又是一陣劇痛。
他現在,算是徹底信了牧小草的話。
這可不是一陣大風吹過的事情,哪怕平時說句話,也會讓痛覺折磨一番。
「五哥,怎麼了?」
小刀正是匕首男。
他們剛剛就奇怪來著,怎麼里面還沒動靜,擱在原來,早就叫開了。
可這一進來,卻是更奇怪了。
牧小草正翹著二郎腿在板凳上坐著,五哥正在一邊苦笑。
正在五哥要開口時,一陣腳步聲忽然自廠房門口傳來。
一個拿著黑傘的「少女」,正施施然,一步步的步入廠房內,腳下有一種莫名的韻律。
這個「少女」很美,擁有縴細修長的身段,仿佛畫卷中仙女一般的容貌,唯一的遺憾,是胸部一馬平川。
「你是什麼人!」
匕首男第一個反應過來,向「少女」沖去。
他們做事,向來干淨,今日已經做好滅口的準備了,既然讓人發現,那就一塊做掉好了,雖然有些可惜。
「少女」擎著黑傘,淡漠無比,似乎從未將匕首男放在眼里。
叮……
輕輕一甩黑傘,擊打在匕首上,輕易的將匕首擊飛。
「喉!」
而後「少女」黑傘化作弧光,刺在匕首男的咽喉處,這一股大力,讓匕首男覺得咽喉似乎都已經被刺穿了。
「咳咳……咳咳……」
匕首男不停的咳嗽。
「看什麼,還不上!」
五哥道。
他還記得自己身上的痛覺不同常人,上了只會礙事。
牧小草則神色詭譎的瞧了一眼「少女」,總算放下心來,這下子卻是一點風險都沒了。
「喉!」
「少女」似乎對于二人包抄,毫不在意,手中黑傘又刺了兩次,地上又躺下了兩具「尸體」。
輕易的將三人擊倒後,「少女」淡淡開口︰「你救我,我救你。」
「哈,還是我救你,月池真一。」
牧小草忍不住笑道。
她似乎對老朋友一樣,用力在五哥背上一拍,五哥一下子慘叫起來,滿地打滾,可是一打滾,卻更加疼了,等他停歇下來的時候,幾乎奄奄一息。
望著到倒在地上的五哥,月池真一皺了皺眉,道︰「昆侖,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