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真是生氣。
這都是些什麼事了。
一來這里就亂起八糟的。
如非為了他的青落,他可是不要再這里呆著。
「我若跪碎了骨頭,也是罪有應得,佛陀不原諒,即便是死,我也無法安心,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提醒,我無事的。」這才行了二百余米,膝蓋就上了冰,冰碴已經凍實,她絲毫不理會,繼續前行。
天奉就要罵人了,見青石不听,干脆負氣也不管她,直接奔著長生殿而去,走時,還留下了一句「神經病。」
青石苦笑,他如何能明白?
旁人都是不明白的。
只有她自己與念生清楚。
長生後殿
念生飲了蕭央送過來的茶,繼續看書。
意識里,一個女子開始在西山之下跪行而來。
那是個熟悉的身影,不比去感覺,他便知道是青石。
除了青石,在無人用這樣的禮數上來。
她想見自己。
心口忽而大痛,他擰了擰眉,將面上的表情掩飾下去。
此刻西山已涼,這要是真的跪行上來,雙腿必廢。
她這又是何苦。
明知道他是不會見她的,何必還要如此作踐自己,這樣無非就是想讓他也憂心。
這個女人,總是這般讓她不省心。
心中正在快速旋轉要如何把她弄走,偏逢天奉沖了進來,一進來便開始叨叨,說什麼看到一個瘋子,在西山之下,一點點跪行上來。
雖然如此說,但是還是難以掩飾天奉眼中看怪物的神情。
念生听罷只是抿了抿唇。
「佛陀可要見她?她若這樣行來,估計到不了長生殿了。」天奉坐在一邊,眼楮瞄著蕭央,一副警惕的眼神。
倒是蕭央看起來柔弱很多,看到天奉這般看,便往後退兩步。
「她本就到不了長生殿。」就算到了,他也不會見。
「嗯,我覺得也是,那雙腿在我來時,已經是一層的冰了,到了這里,這腿不廢了才怪。」天奉嘟囔,心想著這怪人難得一見,也未想太多。
「嗯,你且去帶個話,讓她哪里來哪里去。」
「啊?佛陀不見麼?」天奉一愣,對于念生的話差點呆住。
佛陀向來心慈,怎麼今日突然這麼冷血?
那個人不過想見見佛陀而已。
似乎並沒有什麼錯啊,再說便是多麼令人討厭的人,這樣的大禮,也足矣讓佛陀相見了。
真是怪。
那人怪,佛陀也怪。
憋了癟嘴,又道「她可是跪了這麼久了,此刻估計也有些吃不消了。」
「既然吃不消就該回去。」上來完全沒有什麼好處。
她還是如以前一般讓他費勁腦子。
這種非常時期,她竟然這樣。
可是回頭想想,不也是這樣,才會更讓他無法放開麼?為了她,他已經亂了分寸。
所以就算現在如何,他都不要見,她不可以再亂了他的心神,他好不容易確定下來的事,斷斷不能改了。
已經沒有時間了。
兩個月,時機正好成熟,便是那時,才可以留住她的命。
一切都之後再說。
「佛陀今日好狠的心,人家都這般來求你了,你也不應下。還要趕人家走,不知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