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丑妃太傾城 第183章 相爭

作者 ︰ 將暮

月西被這一聲驚叫徹底得吵醒了,她緩緩睜開眼楮,看到的是一個尋常的帳幔。微微動了一下腦袋,看到的是一個擺設普通的房間。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伸手模向自己的肚子,還好,還好,肚子圓滾滾的,孩子還在,緊緊貼在肚皮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輕微的胎動。原來一切都是有驚無險啊。

月西想掀開被子起床,好像自己已經躺了很久了,雲黯大概要急壞了。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已經掀了被子,下了床,床下沒有鞋子,看來自己真的是躺了很久了,竟然連鞋子都沒有給她。不過這並沒有澆滅她的好奇心,是的,這個房間好奇怪,逍遙閣里的房子不是這樣的,逍遙閣的房子的屋頂是黑灰色的,而且多半是暗色調,這個房間看著普通,可是屋頂確實朱紅色的,還有這門框,窗子,都是朱紅色的。

月西感覺頭有些暈,也許自己真的是躺了很久了。她止住腳步,扶著房間中央的一張圓桌想要歇一下。這時那個脆生生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您慢著點,當心腳下……」

皇上?!難道這里是皇宮!晴天一個霹靂,月西腿一軟,朝著那硬邦邦的石板鋪就的地面倒去。可是預期的痛苦並沒有來,因為她倒進了一個人的懷里。此人身著明黃色的皇帝朝服,再向上看去,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不是雲黎又是誰?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哦,不對,應該是我,我怎麼會在這里?」月西感覺天旋地轉,難道逍遙閣真的遭了禍了?不然自己怎麼一覺醒來,就住進宮里了?

雲黎摟住月西沉重的腰身︰「不要急,我們的時間很多,有問題的話可以慢慢問。」

「你……你把雲黯他怎麼了?」月西急切的想知道雲黯的安危。可是答案沒等來,感覺眼前一花,雲黎已經抱著她將她重新放到了床上。

重新回到床上後,月西扔緊追不舍的拉住雲黎明黃色衣袖問道︰「你快說啊,你把雲黯他怎麼樣了?」

雲黎順勢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微笑著說︰「你對他可真是情深意重,讓我好生羨慕啊,當初我苦苦懇求你,懇求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你都不肯答應。不過也好,今天你不是回了麼?我就當你貪玩了,出去玩了一陣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責怪你的……」

「雲黎,我要听的不是這些,我只想知道,雲黯他怎麼樣了?」月西焦急地盯著雲黎,火熱的目光都快可以將他身上的龍袍燒出兩個洞來了。

雲黎冷笑了一下,一甩袖子,真起身,走了兩步,背對著床榻上的月西站定,回答說︰「他啊,他好得很呢,照樣做他的逍遙門的門主呢。」

月西不明所以︰「那麼為何我會在這里呢?」

雲黎听到這里,忽然笑了起來︰「你以為,他的逍遙閣藏的隱秘,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認了芷蘭公主做義妹啊。而且,她對你可是有著不小的過結的。」

月西恍然大悟,那日自己就是喝了司徒隱去年年底送來的藥,才暈倒的。這麼說司徒隱的藥里面,被芷蘭公主動了手腳。

想到這里,月西還是不明白︰「可是不對啊,我就算是中毒暈倒,雲黯也不會讓你把我從逍遙閣帶走的。」

「哈哈……」雲黎忽然又笑了起來,他伸手模上月西的臉龐,微笑著說︰「你是太低估我了,還是高估了雲黯?你怎知我就不能毫發無損的把你奪回來?這盤棋還沒下完呢,雖然前一陣子我輸了幾個棋子,可是並不代表我不能將局勢扳回來啊?」

「什麼意思?為何我听不懂?」月西越听越糊涂。

「听不懂?你當然不會想到,那天你中毒後暈倒,雲黯發了瘋似得讓人請了司徒隱前去診治,而那個被請去為你治病的司徒隱並不是真的司徒隱,呵呵,接下來的那一招調包計,非常的成功,很順利的就把你給帶出了逍遙門。哦,你還不知道吧,逍遙門的門主夫人已經在今年的正月初六那一天,死了,連同她月復中的孩子,一起死了!」雲黎眼楮緊緊地注視著月西的眼楮,一句一句的說了這些話。

月西僵在那里,有點消化不了雲黎這一番話。就這樣?就這樣簡單?這個雲黎果真越來越陰險了。哦,當初他可以易容成齊勝,那麼自然就可以把別人易容成司徒隱。自己早就該知道,雲黎此人擅長演戲,更擅長陰謀詭計。而且他足夠的隱忍,他的計策大約從自己和雲黯逃離京城的那一天便開始布局謀劃了吧?

可怕,太可怕了,月西看著眼前的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感覺心里在顫抖,如果她死了,那麼雲黯會如何?當初雲黯為了她,斷了手臂,在大雨里淋了整夜,半死不活的,如果這次他親眼看到她死了,那麼他會怎樣?

雲黎輕輕地笑了,他捏著月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猜的不錯,自從你‘死了’以後,逍遙門的門主,已經閉門不出兩個月了,現在為止,生死不明……」

月西放在錦被上的手緊緊地攥住,又緩緩地松開,她艱難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為什麼要這樣?他已經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了,為何還要如此暗算他?」

「你問我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他當初把我害得有多慘?全家人一夜間全都死了,我苟且偷生之後無家可歸,最後不得不化成別人的模樣,委曲求全!不僅如此,他還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最後還故意把皇位讓給我,好像我多麼無能,要靠他的施舍才能成就大事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恨他,我非常非常的恨他!」雲黎斂去笑容,滿目的仇恨,月西看著這樣的雲黎,想著,也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看著月西戒備的神情,雲黎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下移,最後落到她的月復部。月西慌忙後退,扯了錦被護住自己的肚子,戒備地說︰「你想干嘛?你已經讓雲黯他妻離子散,嘗盡苦頭了!你還想怎麼樣?!」

雲黎漸漸逼近月西,緩緩地說︰「我想怎樣?他害死了我的妻子,我自然要親手殺了他的孩子來報仇了!」說完便揚起手,五指並攏,竟是要朝著月西月復中的孩子下手。

月西大驚,正在這時,肚子忽然痛了起來。一陣一陣的,這感覺似乎是孩子要出世了。疼痛一陣陣的襲來,月西蜷起身子,****起來。

雲黎見狀也慌了起來,大聲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啊,傳太醫!快啊,誤了事朕要你們的腦袋!」

皇帝果然都喜歡拿別人的腦袋說事。不過這一招還真管用,很快地太醫們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嬤嬤。

月西月復痛難忍,偏偏老嬤嬤非要說胎位不正,要等一等。痛得月西滿頭大汗的在床上打滾。

一位太醫,很是為難地對雲黎說︰「皇上,這位主子身上還有余毒。余毒不清,身體損耗厲害,而且現在看樣子多半是難產。只怕是,就算是孩子生下來了,這大人的性命也保不住啊!」

雲黎憤怒地一甩衣袖︰「什麼叫性命不保!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養你們有什麼用!今天她若是不能順利生產,你們全家統統關進死牢里去。」

聞言,幾個太醫開始發抖,皇上自上位以來,從來都不曾發過這麼大的火啊。早知道皇上如此緊張這位主子,早就該盡心的配置解毒的解藥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管診治!」雲黎又要發火。

「老臣……老臣這就去開藥方,可是……可是……」太醫很是為難,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汗珠淌過鬢角了。

雲黎很是不耐︰「可是什麼,快說啊!」

「可是這為主子身上的毒好生奇怪,老臣們雖然研究出了解毒的方子,可是有沒有用,就……就不知道了。」太醫院醫正一邊拿衣袖擦著頭上的汗珠,一邊說著。

雲黎這廂也急得滿頭大汗,因為床榻上月西的痛呼聲撕心裂肺的,听得他心驚膽顫的,他焦急對太醫說︰「哪里這麼多的廢話!管他有沒有用,有總比沒有好啊。」真是百密一疏,當初芷蘭下毒的時候,只說是服下去後可以呼吸脈動全無,數日之後自己便能恢復過來。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讓芷蘭把解藥也備好呢。

太醫們得了皇帝的話,便急急忙忙的去開方子,抓有去了。

月西這邊,又是喝藥,又是月復痛難忍,一連折騰了兩天兩夜,才終于把孩子生了下來。

听到嬰兒的啼哭聲的那一刻,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非要看孩子一眼。這一看,自己所有的折磨都是值得的了,因為這個孩子和她非常相像。這樣走到哪里,單憑長相就能辨認出他是自己的孩子了。

老嬤嬤疲憊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捱了兩天兩夜,終于大人孩子全都保住了。看到月西抱著孩子,開心地笑著,老嬤嬤由衷地說︰「恭喜主子,喜添麟兒。」

是的,是個男孩,月西她又生了個兒子。只是這個孩子的爹不是雲黎,而是雲黯。

月西看著懷里的嬰兒,怎麼看都看不夠,不知是怎麼回事,感覺眼楮視物漸漸地模糊起來,揉了揉眼楮,又恢復尋常。

老嬤嬤接過月西懷里的孩子,說道︰「主子,你快些休息一下吧。孩子的女乃娘已經找好了,奴婢這就抱她去吃女乃。主子你放心的休息吧。」

月西本不想離開自己的孩子的,可是被疼痛折磨了這麼久,很累了,只得躺了下來,閉上眼楮休息。就休息一會,就只休息一小會兒,她還要站看她的孩子呢,這一次,她一定不會放開她的孩子了。

這一睡就睡得很是深沉,當身上的疲憊都睡沒了的時候,月西才醒了過來。睜開眼楮,見房間里一片黑暗。心里暗暗地這怪自己,怎麼就睡了這麼久。

這時雲黎的聲音響起︰「你醒了?你這一睡又睡了兩天,嚇死我了。」

「孩子,我的孩子。」月西滿心惦記的是自己的孩子。

這時一個散發著女乃香的小身體放到自己的懷里。

月西不由皺了皺眉頭︰「為何不點燈,沒有光亮,我都看不到我孩子的小臉了。」

月西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雲黎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沒有由來的抖了一下,于此同時那個有著脆生生的婉轉的聲音的婢女驚呼了一聲。

剛想開口問為什麼,只听雲黎開口說︰「孩子太小,眼楮見不得強光,所以還是不點燈的好。」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孩子才剛出生啊,自然是不能見強光的。」月西一面說著,一面模索著去撫模孩子的臉蛋,撫模到一半,手指便被小家伙的小手抓住,小家伙很有勁,緊緊地攥住月西的手指,月西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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