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不似在斜坡上看到的深,自另一個方向下來的木易,大大的松了口氣,迷亂的叢林中,他四處尋覓,沒有想過要比寂尊先一步找到她,心心念念只求她平安!
平安就好,什麼都不會計較!
挨著山崖邊上,一寸一寸的尋找,終是沒有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他又欣喜又絕望,欣喜的是也許鳳君並沒有掉下山崖,聰明如她成功逃月兌了!絕望的是如果她被野獸叼走了——
他不敢那樣想,一想連肺都跟著抽痛了!
溫潤的眼楮被什麼東西濕潤了,他連忙垂頭用力眨巴眼楮,那種酸澀的感覺自父親去世,就再也不曾有過了,遽然襲來他已經不適應了!
就在垂頭的那一瞬間,地上破碎的獸皮撞進了他的眼球,熟悉的野豹花紋不正是鳳君穿在身上的那件嗎?激動過後,無盡的緊張,她人呢?
舉目四望,空蕩的叢林灌木高大野草密布,在雲遮霧繞的森林深處低響著野獸的喘息,寂靜像是一根刺扎在耳朵里,嗡嗡嗡平添了不安的鳴叫,彎腰拾起的獸皮上有點點血跡,很淡卻沖擊著他的眼球,酸脹得厲害!
他如果能夠早一點追上她,她絕對不會遭遇這些,被男人圍攻又墜落山崖,能量再強大的女人也該嚇壞了吧?此刻,他只想找到她,將她摟入懷中,告訴她別怕,他在!
「鳳君!」
四處奔走,每一個轉角的失落幾乎磨盡了他的希望,跑得精疲力竭,他停下腳步仰天長嘯,所有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情緒隨著這一聲,飄散在空氣中,寂寥壓抑思念渴望,復雜的情愫結成了一張網,鋪天蓋地!
鳳君耳廓一動,在寂尊懷中睜開了迷離的雙眸,她沙啞不成話的聲音低低的,「寂尊,誰在叫我!」
「嗯?」寂尊抬了頭,動作卻一絲沒有停頓,深眸跌入她清亮又迷離的漩渦當中,將她四處張望的頭扭過來,親吻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乖,別管那些!」
他****,體內的燥熱狂亂沖撞,在尋找最後的突破口,最令他興奮難捱的是野東西的回應,雖然算不得熱切,起碼沒有拒絕,親密的結合就在這一瞬之間,他如何願意被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耽擱?
修長的手指順手就堵住了她的耳朵,風中淡得幾乎無法分辨的聲音,哪里入得全身心被****佔據的男人耳里?
從觸感到味道,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那一波又一波陌生又激烈的熱浪不斷的沖擊著他的神經,難怪交過歡的人都那麼渴望再度交歡,原來這種滋味是這麼美妙!
他都還沒有與鳳君徹底的結合在一起就已經神魂顛倒,若是真正合二為一交疊承歡,那種感覺該是怎樣的********?
他還不懂什麼叫做********,只想著快感最強烈的一次就是騎在新馴服的駿馬上肆意奔馳,獵獵的風在耳邊,那極限的速度將心髒提得高高的,征服****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他很快樂,快樂得大肆叫喊!
他直覺認為,這一次會比上一次快樂百倍千倍萬倍!
將身體一抬抵上她,「鳳君,你是我的!」
這種時刻,不是應該甜言蜜語麼?這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他溫柔卻青澀,那略帶急切與緊張的動作,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他的純情度,絕對的百分之百!
火熱的硬度,還是讓鳳君不可抑制的渾身顫抖,她咬唇閉上雙眸,身體癱軟得不像話,男人已經到達爆發的臨界點,激。情一觸即發!
「鳳君!」
適才還隱隱約約在空氣中彌漫的嗓音,此刻就清晰響在身邊不遠處,失而復得的欣喜、不可置信的驚訝、酸楚落寞、絕望傷痛,情緒的復雜程度絕不低于之前。
沉甸甸的,壓在听者的心間。
鳳君弱弱一縮,羞射程度已教她無地自容,寂尊卻淡定,森然回首一雙凌厲的眼能飛出冰刀,粗嘎火熱的沙啞頓時降溫幾十度,「沒看見在交歡嗎?趕緊走開!」
木易懵在原地,僵持的身體緊繃程度比寂尊更甚,他整張臉脹紅像是要滴出血來,指尖震顫的頻率比蜜蜂的翅膀還要高,一路找來他想象過一百種情況,獨獨沒有這一種。
原始部落里,耽誤男女交配繁衍是跟褻瀆神靈一樣重大的罪過,撞見你可以任意觀摩學習,也可以自己在一旁****,甚至是diy,但是絕對不可以打斷,這是天大的忌諱!
掌管繁衍的蛇女天神,是會降罪這種傷人害己的人!
錯愕過後,張了張嘴能說話了,木易厲聲嘶吼,「你松開她!」莫說神靈降罪,就算是天打雷劈,他也認!
尼瑪?
這是神馬情況!
鳳君又一次被倆男人強烈對持的狀況給弄得崩潰,她已經羞射到極點,臉紅得無法再紅,可是木易的臉為什麼比她的還要紅?哦,現在已經變白了!
詭異,太詭異了!
再詭異她也沒有心思去揣度,雙手迅速將寂尊拉下,嬌小的身體藏在他的里面,還有沒有人比她更悲催的?一驚一嚇理智還沒恢復,就被一個絕色美男****,天雷勾動地火差點擦槍走火,關鍵時刻被人撞見,還是另一位絕妙美男!
她欲哭無淚、欲嚎無聲、欲殺人無刀劍啊!
她沒穿衣服!有木有!
感受到她的尷尬與窘迫,寂尊又氣又惱又心疼,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牢牢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木易的視線,牙都差點被咬碎,「給我滾!」
「你起開!」木易奪進一步,猛然去拉寂尊,鳳君跌落懸崖是否受傷,是否受驚過度,這些情況都暫且不明了,他居然要在這種時候偷偷佔有她,簡直畜生都不如!
他絕對不允許鳳君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哪怕是首領,他也絕對不退讓!
瞧他這架勢是憤了怒了火了!
鳳君將腦袋一埋,再也沒臉抬起了,臥槽!就算是要捉你好基友的奸,也別挑這時候啊,你讓她一個純潔的妹子怎麼面對這麼重口的場面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第一次色性泛濫,鳳君就牢牢嘗到了教訓!
「再不滾開,我殺了你!」寂尊的忍耐度壽命將近,拳頭被握得格格作響,隨時有可能發出致命的瘋狂襲擊,若不是顧忌鳳君在身下,連遮擋的獸皮都沒有,不揍木易,他不算男人!
「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走開!」
「那我就殺了你!」他固執,寂尊比他更固執,在地上扯了一把女敕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出,木易本能地側頭避開,寂尊凶猛跳起一拳擊在了他的左臉上。
力道之大,嚇得鳳君的小心肝都顫了顫……
木易被打得差點倒地,他勉強站穩,視力還沒有清晰,胸膛又挨了重重一拳,他痛得彎下了固執的腰,大口喘著粗氣,「寂尊,別怪我還手!」
「我就怕你不還手!」打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對手,跟猛揍一頭死豬沒什麼區別!寂尊腳一飛,踢起凌亂之時他胡亂扔在地上的獸皮,「鳳君,穿上!」
木易微愣,剛要側首去看,視線還來不及落下,重拳再一次襲來,他狼狽倒退幾步才勉強避開,抹一把嘴角的血跡,那張溫潤的臉也結成了寒冰,「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溫潤男人爆發起來,也與野獸無異,那種男人的粗獷強悍,以另一種別具一格的方式發揮得淋灕盡致!
兩男人你一拳我一腿,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空蕩蕩的山谷底都蔓延著男人好斗的氣息,那拳風陣陣沖擊著還彌漫著****因子的空氣。
「夠了!」
裹上獸皮,鳳君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這倆男人關系****要斗氣要耍橫,別他媽拿她逗著玩!這種事件是會產生陰影的好不好?她純潔無暇,如白紙一樣的史啊,毀了毀了,全毀于一旦了!
斗得正酣的男人住了手,齊齊望向她,都是又心疼又自責又氣惱對方,兩人幾乎是同步跑至她身邊,寂尊給她裹衣服,不許她被木易看了去,木易給她月兌衣服,急切想看看她的是否受了傷!
兩人的手,一邊抓住一側,都好死不死的放在了敏感區域,鳳君剛剛經歷狗血淋頭的一幕,對這種男女接觸是極度的排斥,憤怒燒得她火氣正旺,一手扣住一人,死死掐在了手掌最酸麻的穴位上。
捏住,用力,然後甩開!
抱著胸冷眼看著兩人千顏萬色的臉,「剛才不是打得很爽嗎?這樣掐一掐,更爽!」
那個穴位,被那種力道一掐,個中滋味嘗試一下就會明白,木易愣神在手上酸脹的地方模了模,問寂尊,「她做了什麼?」
寂尊不是第一次被掐那穴道,淡定狂肆的眸中仍舊閃過一絲驚訝,這小東西似乎懂得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也暗藏著可怕的力量!
對向木易,他絕對拿不出好臉色來,能壓抑下怒氣就已經證明他自制力超凡了,「你先問問你做了什麼蠢事!」
「天北部落不會有事!」木易答道,他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就算其他部落對他們虎視眈眈,也不至于堂而皇之就動手,況且是在西狼部落的領土上,到時候分贓不均他們會多很多麻煩!
寂尊冷嗤,「你真不應該叫木易!」
「那我該叫什麼?」木易微愣,莫名其妙地盯著他,智慧如他在經歷過驚訝憤怒後,腦細胞嚴重不足,一時間蒙了頭。
「木頭!」他鄙夷甩下兩字,連忙去追鳳君。木易氣得胸膛聳動,見鳳君一個人又走遠了,也不計較這些,追了上去。
女人發怒了,寂尊以為她恨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兩人的第一次這麼狼狽的收場,木易以為他恨她來得太晚,讓寂尊差點將她給吃了,都有自責心理,沒有一個人敢做聲。
低眉順眼地跟在她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臉上寫著「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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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巫醫,你們可回來了!」
一到達西狼部落安排他們居住的小屋,提拉響亮的嗓音就吆喝起來,「里宙大人在祭祀台宣布了比武的最後規則,樂勿與比酷去听了,估計馬上就回來!」
話音一落,倆曹操同時到達,都磨著牙冷著臉怒氣沖沖,不用想也知道,天北部落又被欺負了!誰讓他們女人最少,沒有能力繁衍更多的子孫後代呢?
提拉走了過去,一手模住一男人,在他們胸膛上搓了搓,「算了,別跟他們計較!」她頗具安慰性的動作,才讓男人的臉色松快了些。
寂尊與木易對望,大事當前暫收兵戈,不約而同的發問,「規則是什麼樣的?」
「里宙讓我們抓鬮了,決定每個部落第一個對手!」樂勿轉動了下手腕,捏緊拳頭青筋根根突起,「剛才是我抓的!」
「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是哪個部落?」提拉按耐不住率先發問,不管是哪一個,她都覺得心跳加速,畢竟那三個部落的人數遠遠超過天北部落!
「滄南部落!」
「酋長,你怎麼知道?」樂勿膜拜似的望著未卜先知的寂尊,他竟然能這麼斷定的說出準確的結果,就跟他親眼看見的一樣!
「樂勿不是一直都想跟滄南部落的人狠狠干一架嗎?」寂尊了然一笑,「我看你捏了拳頭,像是忍不住要上了!」
木易點頭贊同,「率先對戰滄南部落,我們贏的可能性很大!」
「不一定!」寂尊搖頭否決,「我們千萬不可以小看了對手!畢竟滄南部落比我們人多,能選出來的勇士也多!」
「就算再多,有酋長在,我們也不怕!」小呼從提拉身後支出腦袋來,崇拜無限的仰望他偉大的偶像。
「還沒看出來嗎?這次比武的規則,里宙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我!」寂尊神色嚴肅,揮手讓提拉退開,召集了所有男人圍成了一堆,他坐在中間細致地分析著滄南部落的情況。
從首領的個性,到地域的分布,再到頂尖的幾個男人的個性能力,他都了如指掌,眾人知道這些也不過是從一次次的交手中,他細心收集的。
說到重點時,寂尊手上的樹枝時不時在地上畫些古怪的圈圈點點,他冷靜睿智的眸在部落男人臉上轉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眼,就能給予人力量。
鳳君盤腿坐在一邊,支著頭細細地听,她並不懂那些霉澀難懂的語言,只是在靜靜打量這群男人的神態,無疑最搶眼的還是中間運籌帷幄的那位!
從其他人崇拜的目光可以判斷,他是個英明的首領,也是最果敢的將軍!正義威嚴,嚴肅謹慎,與山谷之底那青澀急切的他判若兩人。
山谷之底……
腦海里一不小心就閃過那些羞人的一幕幕,他的沖動她的****,以及****交疊的身影,她趕忙從寂尊身上調轉視線,一錯開落在另一抹不比寂尊遜色的景致上,木易略帶探究的目光,只會讓她的臉更紅,連忙轉頭。
「君,你的臉怎麼了?」提拉緊張的蹲過來,在她臉上模來模去,「好熱啊!」這種溫度她暈倒的時候曾經出現過,提拉害怕連忙沖男人們喊,「你們快看看,鳳君的臉好燙哦!」
她一叫,肯定惹來男人一堆的目光,鳳君早已料到,干脆把頭埋在膝蓋里,眼不見為淨!
「鳳君怎麼了?」她才睡了兩天醒來,現在又燙了,這該怎麼是好?男人們都很緊張,誰都舍不得女人生病受苦,「巫醫大人,你趕緊給她看看!」
木易還來不及靠近,寂尊已經破開眾人,擠到鳳君身邊,探了探她的手臂大腿確實很燙,搖了搖她,「小東西,抬起頭來!」
怎麼可能!
鳳君在膝蓋里直翻白眼,難道要她頂著一張豬肝臉見人麼?待會別人問起來,她還得說「我是因為想到了剛才的xxoo所以臉紅」,有xxoo也就算了,她一個純情少女,頭一回有這種沖動,竟然、竟然被人那樣打斷!
還是被木易!
蒼天啊,會不會狗血過頭了?
她真想問問,寂尊啊,木易啊,你們倆人的關系搞清楚了沒?若是還沒有確定性向,拜托不要來挑戰她的控制力,她不是清心寡欲的小師父!
再彪悍的女人,也是有需求的,懂不懂?
她跪了,徹徹底底的跪了!
「到底怎麼回事!」扯了她幾下完全沒反應,寂尊急了,長臂一攬就要把她抱起。
「別踫我!」鳳君大叫。
那聲音尖銳得嚇人,男人們齊齊退後一步,「啥情況?」這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連提拉都半天搞不明白。男人們下判斷,女人就是奇怪!
寂尊僵著手,愣在那臉色開始難看,鳳君偷偷一側臉朝他皺了皺眉,沒發現她穿著他的衣褲嗎?這年頭又沒有皮帶,勉強用藤條扎著,被他那麼一抱弄不好藤條會松掉,那她豈不是要luo了?
她擠眉弄眼,寂尊莫名其妙。
「寂尊,你在嗎?」
現場正僵持,木門口溫婉的嗓音飄入,那柔軟如白鴿的羽毛輕掃耳膜,酥酥麻麻的,男人們無不受用,紛紛回頭去看,怎麼是她!
提拉一叉腰,「你來干嘛?」
「提拉!」寂尊直起身冷瞥她一眼,警告她不許再放肆,才慢慢走向門口裹著長獸皮的小女子,「黛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只是……」黛語咬著嫣紅的唇,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我想來看看……」想看什麼,被她含在眼楮里,無聲勝有聲。
木屋中,靜靜的,像是誰刻意屏住了呼吸,鳳君甚至能從寧靜中分辨出,那縷最縴弱最細微的呼吸聲是誰的,後來才知道唯一屏住呼吸的人,是她!
這一發現,頓時讓她警覺,心中警鐘大響,她重重呼吸幾口,將後面那細細碎碎的談話全部隔絕在耳外,她一個過路人,空丈叢林的是是非非,關她毛事!
況且,那是人家酋長大人的私事,與她一毛錢關系都不該有!
提拉氣哼哼的瞪著寂尊的背影,一跺腳大罵道︰「什麼東西,又把酋長大人給拐跑了!怎麼覺得她比芬女還要討厭呀!」
「你別氣了,要是酋長喜歡,沒準還會帶她回天北部落!」樂勿吹了吹嘴角,樣子痞痞的,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在想象酋長跟黛語交歡的場面!
「酋長怎麼會喜歡她!」提拉不信。
「酋長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系呢?」伐第摟了摟提拉,憨厚的嘴里蹦出甜言蜜語,「反正,我們都不喜歡她就好了!她也休想跟你搶什麼!」
「這還差不多!」女人就是女人,提拉頓時轉怒為喜,掛在伐第身上媚笑,「酋長也該有女人了,我真怕他會憋壞了!」
「別說酋長,我都憋壞了!」比酷皺著眉抱怨,他還在耿耿于懷那次夢到神鳥而沒有跟女人交歡的事。
「你就憋著吧!」提拉沒好氣一哼,「今晚上只能參加比武的男人跟我交歡,伐第和樂勿,今晚我是你們的,到底誰先來,你們自己商量好!」她眯了眯眼楮,「如果酋長願意的話,就一定要讓酋長先來哦!」
「好!」伐第滿口答應,心里開始發癢,每次提拉主動提出交歡,都一定會很爽很爽!
提拉交歡人選已定,幾家歡樂幾家愁,這種重口、交流,鳳君自然听不懂,就算能听懂恐怕她也听不進去,耳朵里久久回蕩的都是那淺淺軟軟的嬌聲。
木易靜靜坐在她身邊,听著提拉他們的討論低頭苦笑,黛語的身份絕對不是天北部落能帶走的,他們太天真了!
比武就在明天,獵足了明天的食物,男人們都在木屋休息,等待夜晚的降臨,寂尊走的時候吩咐過,不許任何人私自出去,尤其是鳳君跟提拉!
說那話時,他那雙不近人情的眸,獨獨盯著鳳君!讓她好生郁悶,她是愛隨意亂跑的人麼?經歷了山谷那一出,你丫的就算逼著她亂跑,她都不會!
提拉頭枕在伐第肚皮上,腳搭在樂勿大腿上,在男人堆里睡得愜意無限,鳳君一個人躺在寂尊親手鋪好的干草床上,縮在角落盡量不引起男人注意。
群狼寡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夜,寂尊都沒有回來,自從來到原始叢林每一夜寂尊都在身邊,即便是她昏迷或他昏迷的夜,耳畔忽然沒了男人味十足的呼吸聲,倒還不安心了!
她輾轉反側。
「睡吧,我在這守著!」木易挪動了干草鋪,就放在她旁邊,隔著安全距離守護,能讓人覺得安心又不覺被侵犯,鳳君笑笑,沒一會竟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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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陽光降臨時,她睜開眼楮就嗅到了空氣中暗藏著的一絲嗜血的味道,心里說不出的煩悶感,像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都起來,馬上祭祀台集合!」門被踹開,挺拔卓群的身影逆光而站。
提拉在男人堆里伸了個懶腰,拍開晨起會異常興奮的男人那無數只四處揩油的手,睡眼朦朧的望著門口,「酋長大人,昨晚你跟黛語交歡很爽吧?看你精神這麼……」
咕咚!吞咽動作僵硬,提拉一個寒戰再也不敢做聲,從寂尊身上爆發的強大冷流,能將空氣結冰!
鳳君半坐起,身上還摟住那塊獸皮,透徹的眸因初醒滲著幾分朦朧,水霧籠罩教人瞧不分明,寂尊抿了抿嘴角,「鳳君,我其實……」
「開戰了!」她避開他的目光,果斷跳下木板床,推窗往外望去。
天氣晴好,碧空無雲,叢林無風,適宜打斗!
寂尊一滯,想要說的話,再開口時已說不出來只能作罷,鳳君垂眸而笑,跟她解釋啥?把氣氛都搞怪了!一夜未歸余情未了的戲碼,就算狗血上演,也該與她無關!她才不要在乎,不要計較呢!
天北部落二十二人雄赳赳地站在了祭祀台下,台上里宙披了形狀古怪的獸皮,手中一根純鐵制作的長杖冷硬威嚴,「祭祀畢,比武開始!」
「什麼,祭祀就完了?」天北男人面面相覷,樂勿大嚷道︰「不是說好太陽升起的時候嗎?為什麼不等我們!」錯過祭祀就等于得不到天神的庇佑,這在空丈叢林是頂重要的事!
「大家都知道太陽升起時比武開始,祭祀在比武之前!怎麼獨獨你天北部落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太少輪流交歡太費時間了,所以錯過?」里宙斜眉冷對,毫不吝嗇那些惡毒的諷刺。
在其他部落跟著嘲笑之前,寂尊長臂一揮,「既然祭祀完了,就開始比武吧!」多說無益,得不到尊重的時候,只能靠實力博一片天空!
叢林首戰,天北部落對滄南部落。
木易沉吟,「還是按原計劃?」
「的路為人囂張自負,他肯定忍不住要第一個出戰!」寂尊一勾唇,整張臉都溢出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我先上,拿下他輕而易舉!」
按照昨天定下的規矩,雙方上場的人必須用碩大的芭蕉樹葉遮擋,不能被其他人看見,要等待對方同樣選好了比武人員,才能扯開芭蕉葉。
為了隱蔽,在祭祀台兩邊臨時搭建了草棚,對戰部落的人都躲在草棚內,增加選人的隱蔽性,以便比賽更公平!
這種模式,顯然對天北部落不利!
畢竟天北部落人少,年輕力壯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如今比武選人隨機性很大,萬一對戰人選定不好,很有可能會慘敗!
寂尊上場,必勝無疑,天北部落無一人擔憂!只有鳳君皺著眉若有所思,提拉狗腿的在她身邊蹭了蹭,「別擔心了,酋長大人很強的,他一定會贏的!」
「我知道他會贏,就是怕他的對手算不得對手!」鳳君勾唇,除了擔憂還多了分寂寥,她的意思在這里又能有誰能真正听懂?
祭祀台上,當芭蕉葉扯開,寂尊的眸頓時沉了,來人不是的路!
他冷目往下一掃,的路扯著眼皮正在陰笑,「滄南勇士,干掉他!」
一句笑話,他也能說得如此開心!
寂尊冷傲的眼一掃,直盯上對面明顯壯實勝過他的男人,他冷嗤︰「草包!」
哇布氣得夠嗆,大吼一聲就沖他撲了過去,動作凶猛肥重的身軀帶動空氣形成巨大的漩渦,台下的人紛紛吃驚,只是一年不見,滄南部落連哇布這樣的年輕男人都變得這麼強壯了!
看來,他們越來越囂張,不是憑空來的!
在寂尊眼里,哇布撲身而來動作笨拙得可笑,他只是靈巧一讓,哇布就撲了個空,毫不留情地抬起修長的大腿,順勢在他背後上一踹,哇布應力跌下祭祀台,一路滾得老遠。
勝負在一招一式間已定!
「酋長威武!酋長厲害!」天北部落沖出草棚,在祭祀台下狂舞歡呼,其他部落的人都生出了警惕,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強!只怕,放眼整個空丈叢林,都找不出對手來!
里宙坐在獸皮鋪就的遮陽座位上,那雙陰寒的眸勾挑出笑意,寂尊能贏,完全是毫無懸念的,這些蠢貨還在驚訝個屁!
贏一場算不得什麼,關鍵的是後面兩場!眸一轉,擒住了草棚下正在若有所思的小玩意,寂尊若是輸了,他就好好玩玩屬于他的東西!
天北部落首戰完勝,給了其他部落強大的震懾,天北部落的草棚里歡天喜地,沉著眸在沉思的除了鳳君多了一個寂尊。
兩人的沉默,讓氣氛有幾分尷尬,那感覺就跟中了五百萬的主人翁沒高興,看著中獎的人在窮開心一樣滑稽!
「酋長不是贏了嗎?他怎麼不高興?」提拉推了推伐第。
「也許,他是覺得打敗對手的姿勢不夠好看?」比酷猜測。在山頂洞人時期,原始人類就懂得用骨頭串成項鏈手鏈裝飾,由此可見人類的審美史形成有多早!
到了空丈叢林,審美觀早已成熟,人類已經懂得欣賞自身的美感,連姿勢美與不美都成為人類進一步追求的東西。
「下一個,派誰去?」木易隱隱感覺情況有變化,與寂尊起初料到的出入很大,按照原計劃寂尊打敗的路,伐第打敗卡尼,樂勿打敗哇布,天北部落完勝滄南部落。
現在,寂尊的能力浪費在一個無名小卒身上,那的路靠誰來打敗?這已經是個問題!木易終于明白鳳君之前的擔心是什麼了!只怕,現在才驚覺太遲了!
寂尊微微扭頭,嘴角盡是冷笑,「里宙用的這招還真是成功牽制了我們!」他只能上一次戰場,不管對手是誰,他都不能再有用武之地,只能靠剩下來的人,他明明知道部落其他男人跟其他部落頂級的男人比起來,差得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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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勿嚇得一跳,回過神來,「怎麼……怎麼了?」
「樂勿,你在想什麼啊,你沒看見酋長跟巫醫都很緊張嗎?連我家君君都悶不做聲的!你不是說自己很強嗎?趕緊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提拉大聲抱怨著,很是著急。
鳳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因為那頭寂尊正在冥想,他要猜準滄南部落下一個會派誰上,他們才有應對的能力,否則天北部落必輸無疑了!
當木易耐心地將整個比武的規則仔細描述給她時,她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田忌賽馬」,三對一兩勝為贏,用田忌賽馬的方法,打贏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誰知道,人家也會!
用一匹劣質馬輕易將寂尊這匹千里馬的優勢歸零!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呢?
他們怎麼就知道寂尊會第一個上?按照寂尊的個性,他從來都不是好打好沖的,只是猜準的路自負的性格按耐不住才會選擇先上,他們是有先見之明,還是另有其他路徑知曉天北部落的人員安排?
鳳君猜忌的,也正是寂尊猜忌的!
所有的安排,他都是秘密進行,甚至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地上畫出,唯一知曉的人只有天北部落這些人,但是誰會笨到出賣自己的族人?
土生土長的天北部落人,若是少了天北部落的庇佑,他們將連人都不是!不可能再融入其他部落,其他部落的人也不可能接受他們!女人,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是天北部落的人!
「按原計劃!」寂尊一語千斤!他不相信會有人出賣天北部落,這只不過是個巧合,是他輕敵的結果!
木易眸光爍動,沉吟道︰「寂尊,你……」他想到的,從眸底透露的信息,讓木易也猜到了,他這樣一意孤行,是在試探誰?
「我主意定了!」他起身,在樂勿胸口一砸,「哇布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給我好好出口氣!」
按照的路一貫的個性,他會安排自己先上,取得首勝後,馬上安排部落第三勇士上,因為他知道對手部落輸了,肯定會立馬安排厲害角色扳回一局,哪怕是哇布輸了也還有翻盤的機會,如果是第二勇士輸了,那翻盤的機會就少很多!
的路身邊還有個芬女,這也是芬女一貫使用的手段和行事風格!
樂勿神色猶豫吞吞吐吐,「酋長,我、我、我怕……」
「你怕個毛?」縮在人群里的提拉擠出來,「前面酋長大人可是完勝了!就算你輸了,也是一比一扯平,後面還有伐第頂著,你怕毛?」
「只要不是卡尼,這次你就算贏,給我硬起來,讓他們看看我天北部落男人的強大!」寂尊在他肩膀一拍,芭蕉葉一裹直接推出草棚。
樂勿輸給的路,後面的伐第照樣能贏卡尼,如果這次是卡尼而樂勿又輸了,那伐第的勝算就很小了!
祭祀台上,神秘的芭蕉樹葉再度揭下,寂尊臉色冷淡並無多少顏色,只是那眸底都結成了冰湖,沮喪像是濃霧在木屋飄散,嚴重的情緒污染,若寂尊再不淡定,只怕會亂套。
木易捏著指尖,聲音還很淡然,「別小看了自己!」他明白寂尊的冷源自什麼,已經與這場比武的勝負無關了!
提拉懵懂率真,就因為木易一句鼓勵而信心百倍,「樂勿交歡可比那個肥重的卡尼厲害多了,他一定會贏的!而且,我的伐第才不怕那什麼的路呢!是吧?」
「對!」伐第深吸了口氣,挺了挺結實的胸膛,被女人鼓舞後憨實的臉全是自信。
鳳君抱著胸坐在一邊的木樁子上,她在養精蓄銳。
天北部落緊張關注著祭祀台,反觀滄南部落他們卻顯得十分輕松,芬女擠在肥重的男人堆里大笑,「你們這群笨蛋!」她鄙視天北部落,非常鄙視!
壓力全都落在祭祀台上樂勿身上,的路的實力天北部落都很清楚,如果他打不贏卡尼,那天北部落可能沒法翻身了,第一場比武就輸掉,他們會更抬不起頭來!
不知道是樂勿壓力太大還是怎麼,一招一式間都顯得比肥壯的卡尼還要木訥,本身力氣不如他,反應訊速度再不敵,就等于輸了!鳳君收回目光,等待最後結果,果然天北部落一片哀嘆!
樂勿輸了,天北部落與滄南部落齊平,後面就看伐第的了!只是伐第對的路,勝算真的不大,天北部落人人清楚!
在伐第包裹芭蕉葉時,木易在寂尊耳畔小聲道︰「要不然我上吧?」
寂尊很奇怪的望了望他,絕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乎在兩人間是個秘密一般,他輕咳一聲,「伐第能行的!」
忐忑不安的伐第听了頓覺心安,的路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準他真的能行!就算最後不行,他拼全力也要把的路給打傷了,狠狠出一口惡氣!
那頭芭蕉葉下的人已經毫無懸念了,祭祀台下議論紛紛,如果這時候懂得下注,想必是百分之百買天北部落輸!
鳳君在一側,彎唇冷笑,她倒可以做個莊家,至于她要買誰贏,這是個秘密!
首戰比武,在此時才算真正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