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注定 第四章 相反

作者 ︰ 江楓如鏡

相反是指事物的兩方面對立,你確定你和別人看到的是相同的嗎?事物總是有著兩面性,強者在我們面前表現著自己的氣場,在我們背後又是怎樣的呢?

趙俊在學校經常欺負其他同學,別人看著他都要繞道走。但是誰又知道他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原因是父親從來都看不起他,認為他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為了這件事他很不痛快,于是就將自己的氣發泄在其他同學身上。

午間的食堂中不難發現同學們就餐的身影,趙俊面對著眼前一盤可口的菜肴遲遲不下筷,他沒心情吃飯,腦中不斷徘徊著父親的話。父親認為他應該盡快輟學去做一些平凡的工作。想到這里趙俊緊緊捏著桌子上安靜矗立的礦泉水,礦泉水經過擠壓仿佛液體就要噴射而出。他狠狠的將手中的礦泉水扔在桌子上。在內心發誓無論是誰先向這邊看過來他就向著誰發泄。

我心情還算愉快的喝著手中的湯,時不時還會回味下這個湯里面的原料。看著他走過來我就大概猜到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只是他的手還沒有觸踫到我就被教授的手截胡。

「圖書館雖然說中午沒事做,你也不用這麼閑適的在這里喝湯吧,書籍的編號都整理好了嗎?」他給我的感覺是無處不在的,我尷尬的笑了笑。立刻放下手中的碗,邊回圖書館的路上邊撓著頭發。

我尷尬的時候和做錯事情的時候都喜歡撓頭發,這種揭示內心的小動作越來越改不了。我不知道我走開後發生了什麼,只是透過圖書館的窗子我看到了趙俊和教授。兩人面色沉重的在談論什麼事情。

「被父親看不起就可以把你身上的無名火發泄到別的同學身上嗎?」果然是一鳴驚人,從剛剛的一言不發再到現在的一鳴驚人,教授就是這種絲毫沒有過度就帶你走向故事最精彩時段的人。

趙俊張著嘴巴看著教授,額頭的青筋都顯露無疑,想必是被教授的話語震驚到了。教授右手輕輕撫模他的腦袋,左手遞給他一塊口香糖。讓他吃下,趙俊接過口香糖,小心翼翼的咀嚼著。說不清楚是什麼口味的,唯一的功效就是讓他莫名其妙的安下心來。

「其實我也很關心學生的,尤其是專業課好的學生,听說你的願望是可以當名畫家賺大錢。我想我能幫到你。」

教授蹲下來細心的教導著,趙俊看著他的眼楮,就像找到了自己的天堂,這種感覺讓他行走在與自負之中。就如同一道莫名的光點亮了他內心的驕傲、自負以及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我透過窗子看到了教授衣服上的太陽標志發出了別樣的光彩,那是一種特殊的藍,就是藝術顏料中普藍加少許的白,我們俗稱它為湖藍。

湖藍是有點冰的感覺深邃的藍色,卻又帶著跳月兌的亮光,美麗的像是沉浸在無盡的靜謐中的湖水。有人稱這種美麗的顏色為,因為太美麗太想靠近所以存在著致命誘惑。

「明天上午十點我在圖書館,我把最好的書借給你。」教授不緊不慢的說著。我看到他身後有個打扮的像幽靈的人一閃而過,這時有人來還書,我不得不走開。

教授坐在辦公室中面前擺著兩杯紅酒,當他舉起一支酒杯時對面座位上突然出現一個「人」,他月兌下一身幽靈裝,露出藍頭發。最後,傳說有人听到了辦公室里酒杯踫撞的聲音。

上午十點我悠閑的喝著果汁,坐在能夠轉動的椅子上轉圈,教授說過這個時間不能借書的,于是我邊轉悠著邊閉著眼楮休息。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慢慢睜開眼楮的一個小縫隙便看到了趙俊。剛想制止他前進,就發現教授為他開了門。

我又不期然的做著撓頭發的動作,明明是他自己說現在不借書的,偏偏自己又要打破自己定下來的規矩。對于此事我選擇安靜的靜觀其變,繼續喝我的果汁。

教授拿出各種可以臨摹的名家畫卷,整整擺了一個長桌供他挑選,他徘徊在畢加索和梵高的著作前,這時的我又想笑了。他總是笑別人抽象,沒想到他骨子里也喜歡抽象的。他拿起了梵高的向日葵看著,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就好像是女生看到蛇一樣不知所措。

我看到那個幽靈打扮的人就坐在桌角盯著趙俊,教授的手表顯示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教授將趙俊手中的書拿下。

「看清楚了嗎?想好了嗎?」趙俊驚魂未定的看著教授,急忙點了點頭。教授給他倒了一杯白水,看著他大口吞著水。

「其實成功的道路是寂寞的,如果不想讓你看到的事情變為現實,你就要采取措施。」教授給了他一把鑰匙,要他在晚上十點去開啟圖書館的後門。

趙俊就像著了魔一樣,連走路都如同再跳機械舞一般。教授和旁邊的那個「人」並排站著。

「我不確定他會照做,可能他還沒有遇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失望越大就越大。」那個「人」露出了臉,一副熟悉的臉,甚至我可以叫得上名字——霍斯。

「比起趙俊我還是蠻喜歡陸羽的,我們見過面了不是麼?」他瞬時間平移到我身邊,將我桌子上放置的手機懸浮起來。

「你不要打他主意,他是我專門找來看管圖書館的人,他適合做個守門人。」霍斯放下了我的手機,玩著我喝剩下的果汁。

「我以前也愛喝這種果汁的。」霍斯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應該不是一個愉快的往事。他的情緒波動只經歷了幾秒便恢復正常。

我面對這種奇怪的談話一頭霧水,唯一了解的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至于他們究竟在從事什麼職業卻無從知道。不過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想要揭開這些謎團只能慢慢挖掘,我開始相信在他們的世界里我能挖掘到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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