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一夜沒睡,連夜工作的他終于查出了三個石雕里面的人,他們確實是一家三口,而且是在同一天失蹤的。遠方親戚報的案,據說家里還有一個年齡較大的男性,是石雕中夫妻的長子。也就是說這個家庭是四口之家。而長子不知所蹤,在父母和弟弟同時被害的那天失蹤,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也被遇害,另一種是他和其他三個人的死有關。
張威還在校長的尸體解剖中得到了一絲信息,他並不是因為身體上出血的傷口而去世的,而是因為飲用了毒藥,他的胃部已經被毒藥腐蝕的很嚴重了。沒有證據顯示這件事是死亡氣息做的,不像死亡氣息以前的做事風格。現場沒有留下挑釁的話,也沒有特殊的文字。難道是死亡氣息故意要隱藏什麼?
再次回到這所學校,詢問當初報案的古濤,希望在他口中得到些有價值的消息。古濤和張威面對面而坐,中間擺放著兩杯濃郁的咖啡。
「今天來找古老師是因為我們要再次確認校長死的那天,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張威在訴說校長死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自己也明白這種問題是會觸痛古濤的。古濤輕輕抿著咖啡,抬起頭望著張威,其實自己不願想起那天的事情,盡管自己和校長不熟悉,也不經常見面,但總是在其他教職工口中听說校長的眾多優點。這點不需要懷疑,在大家心中校長的確是個好評校長,為人和善,誰都接受不了校長就這樣遇害。
古濤用餐巾紙輕輕地擦著嘴,然後望著校園四周的垃圾桶,那種綠色,深深映在他的眼中,刺痛了他的眼楮,也刺痛了他的心。俗話說睹物思人,沒想到自己也會因為一個隨處可見的垃圾桶而感到傷感。仿佛再一次看見校長細心的擦拭著校園每處的垃圾桶,還有開職工會時候的話語︰「孩子們想要一個潔淨整齊的環境,所以還是請教職工們一起努力,做好環保,這樣也減少清潔工人的工作。」
古濤當時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的校長都只是會說學校經費,從沒人這樣為學生著想過。他提出環保之後,帶頭這樣做著,久而久之大家也養成了習慣。有垃圾總是丟到垃圾桶里,然後誰都會在看到垃圾桶髒掉的時候,伸手去擦。學校的空氣果然清新了許多。
「特別的事情,可能就是校長室門口的垃圾桶不見了,那個嶄新的垃圾桶,的確值得回憶。這件事是黎教授發現的,校長把垃圾桶當做寶貝一樣,校長室門口突然沒了垃圾桶,真的很奇怪。」古濤嘆了口氣,輕聲的訴說著。
「垃圾桶?但是上次看了監控沒發現誰拿了這麼龐大的物體,如果有應該引人注意。」張威仔細往本子上記錄著信息,垃圾桶的事情,又一次讓他頭痛。
「就像是被人縮小了一樣。」古濤的話語雖然存在著科幻性質,但是也可以這麼理解。難道真的是被縮小了拿走?
「可是垃圾桶里面除了垃圾還會有什麼?」事件的偵破遇到了龐大的障礙,凶手拿走垃圾桶可能是故意引起別人注意,還有可能是垃圾桶里有他想要的東西。雖然第一種也是合理的推斷,但是這麼招搖的人怎麼可能不在現場留下一些挑釁的話呢?難道只是想要大家發現尸體?這樣警方就會介入,難道他是在向警方示威?
之前張威剛到現場就推斷凶手是死亡氣息,現在連他自己都動搖了,死亡氣息會留下字,但是這個戴著鴨舌帽的神秘男人究竟想要干什麼?
「我覺得他是有意拿走垃圾桶的,因為里面有他想要的東西。」教授將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張威愕然的看著教授,面前的人竟然這麼肯定。
「怎麼說?」張威看著教授那麼有自信的樣子,忍不住追問。「校長門口的垃圾桶,通常會裝一些不要的資料,所有來收垃圾的清潔工都很清楚。而案發前一天,校長將一個人的學籍扔在了垃圾桶里,因為當時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不多,所以清潔工沒有收。」
教授顯然了解過這些事情,才會說的頭頭是道。「你是認為是學生不滿意被丟掉學籍,而殺了校長?」張威認為教授的推斷也太過荒謬了。
「如果這個學籍是六年前的呢?清潔工人很清楚的告訴我學籍年份是六年前的。」張威被這句話震驚的站了起來,六年前景榮的案子閃現在他腦中。
這幾件事情冥冥中存在著關聯,張威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所以死亡氣息是怕別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先下手為強。沒想到讓我們更加確定了是他。」教授點了點頭,看著手表,他還記得死亡氣息和他約定,晚上十點。不管是不是惡作劇,他都要去看看。
「那我們下一步要從學籍開始查起了。」張威找到了突破口,輕松地笑了笑。教授否決了他的話語,死亡氣息做事不可能做一半,他會燒毀那屆的名單。至于他的學籍為什麼沒拿走,可能是因為他當初並沒有參加畢業考試,他的失蹤也造成了他的學籍一直沒人過問的狀態,校長扔掉他的學籍也是人之常情。沒想到卻因為這樣觸雷,然後死去。還真的想知道,校長究竟知不知道他是死亡的氣息?看似很熟悉的校長和死亡氣息又將事情復雜化了。
現在連學校以前的電子學生名單都被銷毀了,六年前的老師全部都轉校了,到這里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
現在是晚上九點五十分,送走了張威,古濤和教授來到了圖書館的樓頂。一直盯著表的他們,內心在思考死亡氣息究竟會不會現身。而我則獨自坐在圖書館里和思琪用固定電話聊天,怕她出事的我,每天都要和她通話。直到她的聲音讓我覺得她困了,我才會放心的掛上電話。
思琪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一條短信顯示在她的手機屏面。她無奈的打開門,朝著宿舍樓外走去,十點半鎖樓門應該可以趕回來,她內心一直在對自己說。
十點整,風吹起了他的長衫,他站在樓頂的邊緣,來回的走著。「你們來的真早。」古濤和教授聞聲直直的轉頭盯著他。
「你就是死亡氣息!」兩個人很堅定的喊著,面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轉過頭露出陰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