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不自覺的輕撫唇部,以一種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楚芮濕漉漉的衣服,以及又把鞋子丟了,光著腳的腳趾,無所謂的笑著。
這臉蛋,這身材真的差太多了,而且千不該萬不該的還有個必須除之而後快的爹,他是不是剛剛裝什麼都不該裝死,或者應該早點醒來?
「滾,你們古代人不都喜歡處女的嗎?那姐是處女,現在是,將來也是,就算姐將來要嫁人,也要嫁處男,你是不是?不是,自覺的滾蛋,別在這里胡說八道,罔我剛才救了你,現在居然千方百計的殺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楚芮很火大的說道。
這要是被人听去了,絕對的浸豬籠,這丫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這不是要她死了也名節不保的節奏?
楚芮現在嚴重懷疑那個酒鬼的別有用心,剛剛是不是不應該救他?
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娶不到媳婦?笑話,這種樣貌就像他說的,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手指勾勾,都會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來的人,怎麼會看上她這個還沒發育的女人?
而且剛才她在水中照了照自己的尊容,哼,臉盤不錯,卻是被人折磨得面黃肌瘦,一臉病容,而且臉上還有些青腫,灰不拉幾的,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養過來。
總而言之,她可不是什麼絕色美人,就算是,那臉也被她丟盡了,誰娶回去,誰就是家門不幸,所以他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她這個有夫之婦。
「我符合條件啊,除了你離我那麼近之外,至今還沒有女子親近過我。」酒鬼的臉微微紅,小聲的嘟囔道。
她竟然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這到底是不是女人,這天下的人都認為他大逆不道,為所欲為,囂張乖戾,看來這個楚玉陌比他更不遑多讓。
「沒人親近過你?你該不會身體有問題吧?」楚芮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酒鬼,不可置信的問道。
她經常看的古言小說中,古代的男子不都十三四歲就有通房丫頭,例如《紅樓夢》中襲人的存在,那就是王夫人默許了的。
可是他說什麼,沒人親近過他,怎麼可能?不過他竟然又臉紅了,難道是真的?
「我身體有沒有問題你要不要試一下?」酒鬼臉色頓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而上的壓在楚芮身上,冷冷的問道。
那一句話絕對的是在挑釁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如何不能沒有反應?可是為什麼會說那些話挑逗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
兩具濕漉漉的身體再一次壓在一起,只不過這一次換了一個位置,冷風一吹,楚芮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
那一雙如星辰般的眼楮此刻散發著如野獸般冷湛的光芒,死死的盯著楚芮,似乎像一把利劍一般,直刺楚芮的心。
假如方才的酒鬼只是很好看的想讓人咬上一口的大帥哥,那麼現在的他渾身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霸氣與凌厲,似乎下一刻他會變成野獸,將你吃的干干淨淨。
楚芮只覺得自己臉紅的發燙,心蹦蹦的亂跳,仿佛被那張冷峻剛毅的臉所吸引,竟定定的望著他,直到他的身體似乎有了變化。
「你不要亂來,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打女人,更不應該用武力強迫女人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雙手被酒鬼壓著,楚芮有些驚慌失措,卻是輸人不輸陣的說道。
但願這一句話管用,先不要說什麼會不會浸豬籠,她可不願意這麼小就和別人滾床單,生孩子什麼的,這在上一輩子她還是未成年少女好不好?
「如果我強迫了又怎麼樣?這荒山野嶺的,又沒有其他的人,豈非」酒鬼一動不動在楚芮的耳邊呵著酥酥癢癢的氣,輕聲的笑道。
「那你就不是人,是畜生,只有畜生才會野外苟合,我就當被狗咬了一下。」楚芮冷笑。
這是紅果果的調戲,可是她明明應該反抗,為什麼偏偏把那些平生所學忘得一干二淨?
是因為他的眼楮里沒有對她的半點*嗎?那一雙眼楮冰冷無溫,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想把她看穿看透。
「既然不願意,那麼以後永遠不要隨便亂撩撥一個男人的心,很危險的,幸虧我對你不感興趣。」酒鬼忽然緩緩的松開她的手,閃到一旁,輕聲笑道。
「既然不感興趣,就不要對一個女人隨隨便便的說那些話,否則,很容易誤會。」
楚芮頓時松了口氣,卻是隨手抽出身邊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酒鬼的脖子上,冷漠而沒有表情的說道。
此時此刻空氣中再也沒有一絲一點的曖昧,只有冷,那是一種可以滲進骨子里的一種冷。
果然,他不會對她有興趣。
今夜的月色清冷,本就是也無風月也無情,她多心了。
可是她楚芮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嗎?就算是被人欺負了,也要還回去。
「誤會什麼?不要在別人暈倒的時候亂親別人,否則更容易誤會,你說這件事情傳出去,逍遙王會不會殺了你?」
刀架在脖子上,一雙明眸沒有半分情意的靜望著楚芮,酒鬼輕撫嘴角,輕聲笑道。
「誰親你了,我他媽的那是在救你,你果然想殺我,你裝暈的是不是?」楚芮面色一紅,隨即冷笑道。
在古代,緋聞就殺人滅口,居家旅行之必備良藥。
妹的,可是醒的時候就不是人工呼吸,是接吻,她可憐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給騙了?
這荒山野嶺,漆黑一片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犯罪工具,她要不要殺了他滅口?
「我裝暈又怎麼樣?總比某些人裝傻好。」
手指輕彈在刀身之上,楚芮只覺得虎口一麻,竟然再也握不住刀。
「裝傻?我希望自己能裝傻一次,是我多管閑事了。」
刀不由自主的落入水中,楚芮握著掌心,恨恨的說道。
方才那個應該叫做內功吧?有內功的人怎麼可能淹死,她死了他都死不了,果然是演技派,全世界的獎項都能讓他包攬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是救我還是想殺我?一千兩一顆人頭,你楚玉陌好闊綽,這滿山都是你的人,就算你想殺人,也不必費那麼多心思吧?」酒鬼漠然的看著楚芮,意味不明的笑道。
「漫山都是我的人,你有沒有搞錯,你腦袋被門夾了嗎?這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怎麼會有人?」楚芮膽戰心驚的看了看周圍,冷聲說道。
這周圍黑漆漆的哪有人,要是有人也是這個混蛋。
什麼一千兩銀子,她可是連一文錢都沒有,她若有一千兩,何苦在這里喝風飲露?何苦像個乞丐一樣,還穿著她從他身上搶來的那件破衣裳。
「楚玉陌你到底想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那後面追殺我的人不是你出十萬兩銀子雇來的嗎?」冷湛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楚芮,卻是一臉揶揄的笑道。
「十萬兩銀子,你值得我花十萬兩銀子殺嗎?你當我是龍三少那個二世祖嗎?要殺你,早在今天早上就一刀把你殺了,用得著花那個冤枉錢?」楚芮頓時炸毛的說道。
什麼一千兩,十萬兩的,越說越離譜,難道這些僵尸都是無法正常溝通的人嗎?簡直是在對牛彈琴,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