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者告訴僕固忠勇「邊城就不要去了,那里很危險,陌生的面孔去那里基本都是有去無回的。你們明天見到真相之後即刻返回長安,不要在範陽待了,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听到這里,僕固忠勇大叫一聲「壞了,我二哥今夜帶人去邊城刺探虛實,不知道他此刻有沒有出發。」說完,快馬加鞭往範陽城趕。
到了客棧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僕固玢早已經帶著5個人往邊城出發了。老者說「後生,此處不宜久留,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之處,快收拾東西和我走吧。」
誰知道,他們剛走到樓梯口,就听到外邊一陣嘈雜的響聲,似乎千軍萬馬圍住了客棧,老者念道「糟了,肯定是出事了。」
原來,僕固忠勇出去尋找卜算子的時候,僕固玢帶著五個大內高手留在客棧靜待夜晚到來好去邊城打探虛實,中午時分,僕固玢實在憋得慌,決定去範陽城內走走。
下樓的時候,踫到店小二,店小二笑著問道「客官,我給你介紹個大買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原來僕固玢剛到客棧的時候就委托店小二放出風,說他這里有私鹽出售,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量大從優,並且給了小二一個金元寶拜托尋找可靠買家,這小二得錢之後辦事效率就是高效,立刻幫他拉來了客戶。
僕固玢接上說道「做生意的人有買賣還能不做嗎?」
「好咧。客官你真是一個有眼光的人,現在在範陽最賺錢的行業你知道是哪三個嗎?第一是糧食;第二就是鹽巴;第三就是馬。販鹽在當朝雖然是犯法的,但在範陽卻是極受歡迎,在範陽鹽可是緊俏商品,比lv都奢侈。」店小二說道。
當初幾人出發的時候,僕固懷恩已經算到了,安祿山想造反,肯定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鹽巴也是必須的,裝扮成販賣私鹽的商人一方面可以投其所好,找出安祿山起兵的破綻;另一方面也避免安祿山的懷疑,讓他覺得他們也就是一幫唯利是圖的不要命商人。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僕固玢在一個酒樓里見到了那個聲稱要買他私鹽的人,只見這個人身材魁梧,相貌威武,舉手投足間氣質不凡,僕固玢暗暗感嘆「這個人是個有見識的人,有可能是官府的人,自己一定要小心了。」
「請坐。」買鹽人笑著說道「你就是從東海來的賣鹽人?你可曾知道賣鹽可是觸犯唐朝法律的。」
僕固玢笑了笑說道「俗話說富貴險中求,高風險才有高收益,我們這幫人走南闖北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吃飯,只要脖子還能接到嘴巴咽下去的飯,我們就不考慮其他的。」
「哈哈,你是個壯士。不瞞你說,你算是來對地方了,自從偉大領袖安祿山大人解放思想,改革開放,提出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的經濟政策之後,範陽的經濟被徹底搞活了,人民安居樂業奔小康,鹽這種緊俏商品我們也是需求很大。這樣吧,你有多少鹽,我帶人驗驗貨,如果成色好的話我全部要了,並且提前預定2萬斤,你看如何?」來人笑著說道。
「大人,小人多句嘴,不知大人要這麼多的鹽干什麼?」僕固玢的心里有了八成數了。
「女人多睡幾個不礙事,廢話多問幾句有可能腦袋就搬家了。小兄弟,該問的問,不該問的閉嘴。」來人拂袖而去。
僕固玢帶著買鹽人的下人來客棧驗貨,買鹽人對鹽很滿意,當場將貨款全部結清,把鹽帶走了,並且讓僕固玢趕緊想辦法備足兩萬斤私鹽。僕固玢一行人將幾車私鹽送過去的時候,抬頭一看居然是官府倉庫,僕固玢心中大喜,看來此人果然是安祿山的人。
到了半夜,僕固玢一行人收拾一新,就往邊城出發,他要親眼看到千軍萬馬操練的場景才能抓住安祿山起兵的證據,此刻僕固忠勇正在老者的家里商議範陽城內事。
他們五個人剛出城就被便衣給盯上了,要說這範陽城真是敏感,外來人**扭一扭都會被誤會長了痔瘡,別說大半夜五個人出城了,而且還是往邊城方向。
不多久,探子就將可疑消息報到了高層。
「什麼,五個賣鹽人翻城牆往邊城方向去了?」說話的人正是今天在酒樓買鹽的人。
「今天我就覺得他們有點可疑,吃這碗飯的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不假,但是經常風餐露宿的,不可能長的如此細皮女敕肉,這幾個人八成是長安派來的。你們盯著這幾個人,我趕緊向安大人匯報。」
安祿山听到這個消息之後,沉思了一會,說道「現在我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又有李林甫李大人的撐腰,不可能有人對我還這麼忌憚的,除非是我的舊仇人,那這個人就非僕固懷恩莫屬,這老小子一直跟我對著干,當年他投靠張九齡,我投靠李林甫,他在張九齡面前可沒有少說過我壞話,張九齡被搞掉之後,他也被外派成了閑職,現在和郭子儀走的很近,我猜想這幾個販鹽人一定是這兩個人的人。乾佑,你帶人將他們引誘到我們設定的機關處,務必要生擒這幾個人。」
「好的,大人,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原來此買鹽人就是安祿山的虎將崔乾佑。
在崔乾佑的排兵布陣下,僕固玢幾個人果然上當了,剛到邊城,就被團團圍住了,僕固玢帶領五個人左沖右突,砍殺無數圍兵,地下很快就尸橫遍野了,要知道安祿山的兵都是虎狼之師,可見僕固玢也是勇猛之人,但終究寡不敵眾很快他的幾個隨從都被殺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
崔乾佑一看此人威猛異常,從馬上躍下,抬起長矛就奔僕固玢殺來,要說這僕固玢勇猛歸勇猛,但是畢竟敵不過老謀深算的崔乾佑,體力的嚴重透支,讓他漸漸落了下風,不到50回合就被崔乾佑刺暈死過去了。
抓了僕固玢之後,崔乾佑帶領兵馬將客棧圍了起來。而客棧內,僕固忠勇及一名隨從和算命者剛準備離開。
看著這情勢,僕固忠勇暗念道「這次肯定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