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將唇移開來，只見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喬曼曼的唇上涌了出來，順著唇角流了下去。
她柔美的唇瓣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足有兩厘米那麼長。
「曼曼……」他慌張地撫上她的臉，語氣里盡是緊張，「對不起……是我不好……」
喬曼曼眼角有微微的淚滴，在燈光下像落在萋萋青草上的晨露。
他馬上拿出紙巾，很輕柔地幫她擦去唇角的血液，「對不起，我剛才沒能控制住自己。」
她輕輕地移開他的手，聲音很低小，「以後我們少點見面吧。」
說完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蔣立看著淒風冷雨里的單薄背影，心髒一點點地沉落下去，像掉入一個無底洞一般，怎麼都跌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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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後，喬曼曼帶著漪漪到附近的公園去玩。
剛走出小區門口，便看到蔣立的車停在街道旁，他斜倚在車子旁，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夕陽的投影下如覆薄金。
喬曼曼一看到他，心里微微顫了一下，馬上向著相反走去。
「曼曼。」蔣立急迫地喊住了她。
她唯有硬停住了腳步。
蔣立走了過去，視線落在漪漪身上時，目光沉了沉。
這孩子看起來大約3歲多，而喬曼曼是4年前離開，這個時間怎麼這麼吻合，這孩子……？
他眼底掠過疑惑，「曼曼，這孩子多大？」
喬曼曼知道蔣立似乎將孩子的年齡跟她離開時聯系起來，心里閃過慌張。
不過她表面還是很鎮定，淡淡說到︰「2歲10個月。」
他的眼底閃過失望和難言，懷胎要10個月，而孩子2歲10個月，加起來是3年8個月，那就說明喬曼曼是在離開他幾個月後才懷孕的。
顯而易見，孩子不是他的。
他的心里流淌過濃濃的失意。
喬曼曼看他視線直直地看著漪漪，馬上開口打斷他的思緒，「請問找我事嗎？」
蔣立連忙遞過一瓶果凍形的藥膏，語氣帶著歉意，「昨晚對不起。這藥是國外帶回的，即使吞到肚子里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你涂在唇上的傷口，可以很快愈合。」
喬曼曼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的確，唇上有傷口，吃東西時只要食物的味道一踫到傷口，就一陣鑽痛，她今天一整天都幾乎沒有吃過東西。
漪漪看到喬曼曼手上的像果凍一樣的藥膏，馬上饒有興趣問到︰「媽媽，這能吃嗎？」
喬曼曼立即解釋，「這不是果凍，是藥膏。」
蔣立看著漪漪閃著水晶一樣剔透的眼楮，緊緊地望著藥膏，好奇的樣子充滿著天真和濃濃的純真，心里不禁泛起柔軟，柔聲問，「小朋友你很喜歡吃果凍嗎？」
漪漪笑容甜美如蜂蜜，「嗯，我喜歡吃鳳梨果凍。」
「那叔叔下次買給你吃好嗎？」
漪漪像涂了水膜一般透亮的眼楮閃著絲絲的興奮，「真的？」
看著孩子水靈靈的眼楮里充滿著期待，蔣立微微笑著，「當然，叔叔買好多箱送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