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頓時歡快地拍著白白的小手,如雪潔白的臉笑得像一朵美麗的太陽花,美得像一只可愛的小天鵝,「謝謝叔叔。」
看著孩子宛如童話里的白雪公主,蔣立忍不住彎過身去,模了模她的額頭,「真可愛。」
喬曼曼怕蔣立和孩子這樣接觸下去,會發現什麼端倪,便馬上說到︰「我們要先走了。謝謝你的藥膏。」
「你們要去哪里,我載你們去吧。」
「不用了,我們只是去附近的公園。」她拉著漪漪便離開。
蔣立看到她不願意,也沒有勉強。
喬曼曼拉孩子有些恍惚地走著,心底有無盡的亂意涌起。
她真的很擔憂要是蔣立知道了漪漪是他的女兒,她該怎麼辦。
蔣家的肯定不會任由自己的子孫流落在外,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孩子要回去。
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沒有辦法與這些豪門抗衡。
如果要爭撫養權的話,她肯定必輸無疑。
可是女兒是她的全部,失去了她,就等于失去了她的生命一般。
在澳洲艱苦的歲月里,漪漪就像她生命里的陽光和水分,陪伴著她走過了幾年孤獨的留學生涯。
如果沒有女兒的陪伴,也許她還依然沉浸在蔣立帶給她的傷痛當中。
她記得當初剛剛去澳洲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沉浸在痛絕之中。
蔣立的身影像空氣一樣,整天都彌漫在她的四周,怎麼都無法揮去。
每一次,她心頭就好像被鐵爪抓著一般,很多時即使是上著課,她的眼淚依然會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在澳洲的最初一個月里,她幾乎把所有的眼淚都流干了。
一個月以後,她才可以慢慢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會一想
可是那個時候,她卻很意外地發現了一件讓她不知所措的事。
她的月事遲了半個多月還沒有來。
在最開始的一個星期里,她以為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于傷心,身體失調所致。
可是隨著一天天地過去,她覺得越來越不安。
終于在第15天,她忐忑不安地買回了驗懷孕棒。
在看到結果的一瞬間,她心口中的血液一瞬間炸了開來,她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該怎麼辦?……
離開的國內的時候,她身上沒有多少錢。
來到這里之後,她像很多的留學生一樣,放學之後就去工作,賺取學費和生活費。
如今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孩子,她應該怎麼辦?
這個孩子是要,還是不要?
可是,如果不要的話,會不會太殘忍了?
這可是一條生命,一條鮮活的生命,以後這個孩子就會像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一樣,可以自由地呼吸,自由地歡笑。
難道她就這樣剝月兌了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權利嗎?
而且,孩子身上也流著她的血。
可是,如果要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撫養孩子。
她工作賺的錢只能夠維持學費和生活費用,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多了一個孩子,她如何承受這樣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