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誰也別想動青衣樓。」九娘冷漠的話語和冰冷的眼神,刺痛了公子瑾的心。
「一定要這樣嗎?」公子瑾痛心的看著九娘。
「花無逸,你的青衣樓,關她什麼事?」一旁的冷夜殘心恨恨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此時的九娘,心中一片怒火,一撒手,冷夜殘心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睜大了一雙眼怒瞪著九娘。
「都給我听著,從此以後,青衣樓的樓主不再是花無逸,而是我,九娘。」九娘冷漠沉重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此刻,她才明白,當初花無逸之所以找上她,恐怕早就知道冷夜殘心背後的人是瑾,只是,她和瑾之間的關系,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這樣吧,花無逸?」九娘轉頭看著還是一臉詫異的花無逸,眼中的怒意毫不掩飾,花無逸算計了她一次,她再算計他一次,扯平了。
花無逸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如此,他比誰都明白,此刻,以他的能力,是無法保全青衣樓的,獄血神殿,青衣樓還惹不起。
而他,還需要留著青衣樓,青衣樓是他報仇的唯一籌碼。
「撤!」公子瑾一聲令下,原本青潼宮和後面闖入的面具人都迅速的撤離而去。
听到公子瑾的話,冷夜殘心眼楮睜瞪得很大,似乎不相信那會是公子瑾說出的話,他決定的事,從來不曾改變,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改變了他的全盤計劃。
花無逸也終是松了口氣,也暗暗慶幸,當初找上了九娘,雖然,是以整個青衣樓為代價。
不過,青衣樓對他而言,不過是報仇的工具,只要報了仇,青衣樓落在誰的手上都一樣。
「瑾!」看到公子瑾攜著冷夜殘心要離開,九娘還是喊出了那個心里早已喊了無數遍的名字。
公子瑾的身體微微一顫,冷硬的臉上,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冷冷的道︰「你認錯人了。」
不想傷她,最終卻還是傷了她。
「為什麼?」九娘固執的想要知道答案,他明明就在她眼前,可她卻覺得好遙遠,好陌生。
「我是獄血神殿的聖主紅邪。」說完,他已經攜著冷夜殘心離開了山谷。
站在九娘旁邊的魘,依然一臉平靜,只是,眼底卻藏著隱隱的憂傷。
「你這是要離開?」見九娘飛身欲走,花無逸急忙問道。
「等你報完仇,青衣樓就不再是你的。」九娘冷冷的說道,隨後飛身離去,她的速度,連魘都快趕不上了。
「謝謝!」花無逸嬉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沉重,他果然沒有找錯人。
原本只是猜測,卻不想,那個獄血神殿聖主對她,好像真的有情意,若非如此,青衣樓今天恐怕難逃此劫。
「他是公子瑾?」魘跟在九娘身後,柔聲問道。
「謝謝你救了我。」九娘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卻沒有回答魘的問題。
見九娘如此,魘也不再問什麼,她刻意的逃避,是不想想起他吧,魘在心里想著。
「錦兒,我知道是你。」見九娘又要離開,魘急忙說道。
「在戈壁灘的時候就發現了吧?」九娘笑著說道,「抱歉,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惹上麻煩。」
魘是逍遙王訓練的殺手,而她,逍遙王恐怕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她不想魘左右為難,更不想把他牽扯進這場無形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