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看到九娘笑，魘一成不變的臉，也終于有了微微的變化，微微揚起的嘴唇，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和。
可是，下一刻九娘卻飛身而起，一臉冰冷的看著那支箭穿過她剛才的位置。
「既然來了，為何不敢出來！」又落回了原來的位置，閃身躲過了又射來的幾只箭。
魘站在一旁，沒有插手，因為他知道，那點小伎倆，還傷不到她，而且，她恐怕也不希望別人插手。
「魘，你難道忘了你在嗜心殿……」凝玉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臉的怒意。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魘一語打斷了︰「凝玉！」
魘瞪著凝玉，似在警告她不要多嘴。
「暗箭傷人，敢問九娘哪里得罪你了嗎？」九娘看著凝玉，冷冷的說道，臉上無任何表情。
「哼！」凝玉輕哼一聲，轉身離去。
九娘卻並不罷休，她錯就錯在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她。
手一揮，毒已經下在了凝玉身上。
「你……你給我下的什麼毒？」凝玉一臉驚慌的說道。
九娘冷笑一聲，道︰「放心，死不了，只會折磨你一晚上而已。」
「魘……」凝玉看著魘，想讓他幫自己。
可是卻魘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未說話，沒有阻止九娘的行動，更沒有要幫凝玉的意思，在他的眼里，恐怕永遠看不到其他女人吧。
九娘飛身而起，早不知去向，而魘，亦緊追而去，只留下凝玉一人**于山間。
「錦兒。」到了一處無人之地，魘才輕聲叫道。
「白錦凰已經死了，叫我九娘就好。」九娘淡淡的說道，白錦凰，她早已忘記了這個名字。
「你怎麼會成為九娘？還有你的臉？」魘終于問出了那個他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
「都過去的事了，又何須在提呢。」九娘輕語道，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想起那時所受過多的苦，她的心就澀澀的，苦苦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九娘不願說，魘也不再問，只要她還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九娘看著魘，她也想知道，他離開的那些時日，他都經歷了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問，或許，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提起的過往，她有何必去揭開那層保護膜呢。
「你不必跟著我，若是被逍遙王知道了，免不了又要進嗜心殿。」九娘淡笑著說道。
魘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都知道？
「很意外對不對？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知憂愁、不識人心的小女孩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九娘笑著說道。
魘柔和的臉上閃過一抹憂傷，是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從小保護的小女孩了，也不是那個總愛笑的錦兒，現在的她，已經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魘笑了，卻又笑得那麼牽強。
「回去吧，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你。」九娘笑著說道，她知道魘明白，那個她指的是誰。
說完，九娘已經離去，周圍空蕩蕩一片，只留下魘孤寂的身影。
「為什麼？今天明明可以毀了青衣樓，為什麼要放棄？就為了她？」當冷夜殘心終于可以說話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還沒資格左右我的決定。」公子瑾冷冷的說道，顯然對于冷夜殘心的問話，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