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招魂說了聖辰王妃。
這四個字，狠狠的打在了九歌的心上。
仿佛嘲笑一般的告訴她，她出現在這里有多麼的可笑。
她甚至都沒有一個適當的身份站在這里跟子燁談判。
正牌的聖辰王妃，不是自己。
「讓她進來。」子燁淡淡的說。
招魂拱拱手︰「是」
然後剛出去，就有個嬌小的身影哭著撲了進來跪在地上。
「主子，求主子放過聖辰王。」
今晚的沖擊太多，九歌似乎都已經麻木了。
九歌淡淡的撐起嘴角，看著婉若
︰「主子？你是在叫我嗎？」
她知道，婉若口中的主子並不是她。
這個主子，是那個高高在上，操縱全局的那個人。
婉若停止了哭泣，才看到原來九歌也在這個屋子里。
「是你。」她站了起來。
直視著九歌。這個一直以來，什麼都不知情，卻又輕易的將自己踩在腳下的女人。
這個讓自己恨不得碎尸萬段的女人。
只是為什麼，這個女人，短短幾個月未見，現在竟然像是換了個人那般，美得愈發驚人。
「對，是我。還好你來了。讓我知道，原來那晚，是你們主僕二人聯手唱的好戲。讓我知道，原來是我傷害了子辰」九歌淡淡的笑著。
心里卻抽痛的不像話。
山鬼當初告訴自己，子辰大婚之後，就一直在生病。
而當初的自己，竟然如此冷漠的，說與她無關。
哪怕靈樞跪在地宮那麼久，她都不肯去看子辰一眼。
眼下，子辰還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受著折磨。
九歌揉著胸口，只覺得那里，要被撕裂開來。
然後看向子燁，目光冰冷駭人。
「不要總擺出一副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出來。你以為，你真的就那麼痴心麼？你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知道麼？現在跑到這里來，裝什麼情聖？」婉若眼圈含淚，說話卻又咄咄逼人。
「是，我也做錯過。但是最起碼我知道，我不會卑鄙到用那種骯髒的手段去搶別人的丈夫。最起碼我可以做到，不恩將仇報。」九歌的情緒似乎被壓制的很好。
只是那樣看著婉若。不卑不亢。
婉若駭然的慘笑了起來︰「不要擺出一副這樣的嘴臉好麼？這樣偽善，讓人看了就惡心！骯髒的手段？恩將仇報？你以為你對我有恩？別自以為是了，我不需要你當初的憐憫。你自以為是的恩情，不過是助我完成任務而已。你不過是個蠢女人！是你自己引狼入室。是你自己親手毀掉你和子辰的感情！」
听聞後，九歌嘲諷般的一笑，只是笑容里卻夾雜著數不盡的哀傷。
「任務？既然是任務，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已經取代我了。你還來這里求什麼呢？」
「求什麼，與你無關。」婉若似乎被戳中痛處，激動的臉頰發紅。
「你不過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可憐蟲。你就算做了聖辰王妃那又怎麼樣。子辰，他不會愛你。永遠————不會。」九歌看著婉若，一字一頓。
聲音不高，卻字字打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