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
子燁也是,只是坐在九歌身邊,安靜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有好長一段時間,屋里面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最後,似乎是子燁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細心的將九歌腦袋上沉重的飾品一件件的退去。
一頭微卷的長發被放了下來,可能是因為今天頭發一直是被盤著的。所以現在九歌的頭發比起往日,卷起的弧度更重了一些。
這些頭發張揚的垂在九歌的身後臉頰旁。讓她看起來似乎比往常更美了一些。
子燁看著九歌,似乎有了片刻的恍惚。
直到九歌抬頭看向他,他才強行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走到了外間,退掉了自己身上的禮服。
換上了一套寬松的睡袍,乳白色的睡袍上用銀線細細的繡著些神獸的圖騰。
然後眼楮一撇,就看到橘頌臨走之前塞進他懷中的那本錦緞皮書。
他想了想,還是將那本書拎在了手中。
等他看到床上的九歌的時候,九歌已經將身上的禮服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一股難以名狀的哀傷爬上子燁的心頭。
別家的新娘,都會很仔細的將自己的吉服保存完好。
因為,那是夫妻二人共結連理的證物。
可是,九歌竟然就這樣對待她的吉服。
九歌並沒穿睡袍,只是穿著一件白的刺眼的內衫。
她看著子燁,目光悠遠而沉靜。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那沉靜的目光下,全是填不滿的空洞。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子燁睫毛低垂,淡淡的說,經過剛才這一小會兒的冷靜,他的眼神也已經恢復了平靜,少了剛才見到九歌長發微垂時的驚艷與熱切。
九歌一怔,然後目光落在了子燁手中的那本錦緞皮書中。
然後臉色一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閉了閉眼楮。
然後將手放在自己的領口,輕輕一扯,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和精致迷人的鎖骨。
女人最柔軟的那兩處,也是春光乍泄,若隱若現。
九歌這一系列的神情,被子燁盡收眼底,他就像是一只被刺痛的小獸,他想要爆發卻還要隱忍著,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平和一點。
「你不必這樣。」呼氣,吸氣。他總算還是忍住了。
只是雖然表面上很淡定,而手中的錦緞皮書已經被攥的微微發皺。
他一步一步的像九歌走過去,可是他似乎覺得自己每靠近一步,九歌蒼白的臉就白了一分。
在他坐在了九歌身邊的時候。九歌近乎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為何現在卻又如此的抗拒。明明已經有過,現在卻還這樣膽怯,這會不會太矯情了一點。
想到這里,九歌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睜開眼楮看向了子燁。
她伸手,將子燁的手,握進了自己手中。
然後,將那漂亮而修長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的那團柔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