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這樣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像瘋子一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子燁眼底，有著點點的淚光，他顫抖的將手指一根根的收起。
然後看著九歌神志不清的模樣，卻又驀地心軟了。
他伸手，一把將狼狽的九歌扯進了懷里。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低著頭，去模九歌的腳。
那斑駁的血跡，刺的他的心好痛。
「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九歌像一個月兌力的女圭女圭那樣依偎在他的懷里，輕輕的說。
沒有眼淚，一點都沒有，可這還不如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來的爽快，這樣壓抑著讓人覺得更可怕。
「不是我。」子燁斂著雙目，低低的說。
眼神里面含著一絲絲的悲痛，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祈求。
九歌突然仰頭大笑，情緒失控般的站了起來。
然後伸手一扯，自己單薄的衣衫就被扯開。
如玉般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這個深邃的夜晚，配著那些斑駁的血跡，顯得愈發的晶瑩剔透。
侍衛門心照不宣的立刻轉過身圍成一個圈，將子燁和九歌圍在了中間。
子燁有些動怒，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披肩蓋住了九歌。
九歌癲狂的笑著「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麼，我給你，給你。」一邊笑著一邊繼續扯碎自己的衣衫。
然後聲音又變得淒楚了起來，那迷離的大眼楮里，似乎含淚。︰「我給你，那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辰兒，還給我？」
這句話，刺激到了子燁最敏感的神經，盛怒之下的子燁狠狠的捉住了九歌的手腕
「你以為，我想要的只是這種東西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已經嫁給我了，你是皇後，是這個天下的皇後！」
九歌笑的愈發的淒烈「你知道的，我根本不稀罕做什麼狗屁皇後！怎麼樣，當著你的子民，是不是覺得挺難看的，哈哈哈，看吧看吧，都來看，這就是你們偉大的皇上從自己親弟弟手里搶來的女人！」
九歌現在似乎已經是沒有意識，什麼尊嚴節操都被拋在腦後，仿佛所有的一切隨著子辰的死而都變的不重要了。
那樣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一個人。
就這樣的不在了。
甚至，都來不及好好的道別。
上天像是在跟大家開了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一場繁華，結局卻清冷的這般殘忍。
「他的王妃不是你，他已經和別的女人有孩子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過好以後的日子。」子燁憤怒的低吼。
九歌突然沉靜了下來，然後去看子燁，嘴角掛著一絲陰沉的笑，輕輕的說
「他的女人，思美人，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是你處心積慮的把她放在我們身邊，怎麼樣，你的得力屬下終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她終于可以不用忍辱負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功臣了，是不是？」
子燁一怔，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血色。
思美人，她回不來了。
子燁緊緊的抱著九歌沒有跟她再說什麼，只是吩咐下去「招魂，備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