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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和矮人的傳統不符合……不過好吧。」老矮人柯特點點頭,然後不滿的斜了羅賓一眼︰「走吧,小子,我去跟你具體說一說幽暗地底的地形,城市還有村莊什麼的……」
在萊昂墨色的雙瞳注視下,老矮人柯特到底還是服軟了。緊接著,他就垂著頭,跟羅賓一起離開了萊昂的房間。
跟老矮人柯特說過了這些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因為早晨出的事情,所以萊昂耽誤了時間,再處理一下公務,就錯過了午飯的時候了。
「真是抱歉,我馬上去廚房那里看看,殿下,稍微等一下——」在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梅爾馬上跑走去張羅食物了。這讓萊昂剛剛產生的「去看看雪羽在做什麼。」的想法一下子消失了。他和雪羽相處了幾十年的時間。之前他覺得煩的不行不行的。但是真的離開了她之後——才一個上午,他就開始焦躁不安了。
「不過,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梅爾肯定會覺得不舒服吧……如果她們兩個能好好相處的話就好了。」在吃午餐的時候,萊昂這麼想——不過理所當然的不可能。他完全想象不出來,雪羽和梅爾兩個人坐在一起,很是開心的討論著什麼東西的場面。在他走過來之後,雪羽或者梅爾就笑著對他說︰
「殿下,我們已經是好姐妹了……」
想到這里,萊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太嚇人。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萊昂過的非常之別扭。不單單是因為梅爾和雪羽之間的矛盾,也有五十七年的時間間隔產生的恍惚感。當然了,事實上他已經算是好的了。或者說非常之好了。
五十七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凡人」們忘記之前所經歷過的絕大多數事情。而萊昂時隔這麼久,再回到格瑞布羅德,卻能在第一時間掌握政務軍務,分毫不差。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為人稱道的了。
「你也夠厲害的了。」因為這件事情,雪羽還特地驚訝了一下,然後半開玩笑的夸了萊昂一句。萊昂聞言苦笑——她是不知道,萊昂為此下了多大的苦工。
——他在舊世界殘片的時候,每一個黎明每一個白天每一個中午每一個黃昏每一個夜晚每一個凌晨——每一個寂寞難耐的令人瘋狂的一塵不變的死板的快瘋了的日子里,他都會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不停不停不停不停不停的將他之前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回憶一次。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會像是快餓死的餓殍對待食物一樣,反復咀嚼反復咀嚼,直到徹底被口水里的消化黴包裹住,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了為止。
在他與雪羽相互擁抱,偎依著同床共枕的床底下,地板上面滿是他用指甲一點點摳出來的字眼︰
受夠了,受夠了,我受夠了!啊啊啊啊啊!我快瘋了!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或者我自己死好了!我自殺吧!自殺好了!要離開這里!離開這里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這些粗糙的,尖銳的,單單是看一眼就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字眼布滿了床下的底板。
當然了,這件事情絕不能讓雪羽知道。
或者雪羽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說出來?
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家哈哈一笑無視掉就好了。
……
這樣的違和感在三天後消失了,原因是權利與壯觀的人浪帶來的巨大的,成功的喜悅。
在萊昂宣布,他要正式登基稱汗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部落首領敢對他排出的使者說一個「不」字。在達蘭部覆滅,余眾飄零的情況下,極北草原上根本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反對他的意志。
所以,無論是與萊昂仍舊保持著盟約的八個部落,還是之前選擇了中立的七個部落。草原上仍舊健在的十五個塞種部落的首領們全都帶著人手參加了萊昂的登基典禮。
此時正是深秋,草木肅殺,萬物凋零,天高雲淡。格瑞草原被大片醒目的暗紅色所佔據。騎乘著披掛暗紅色繡黑龍圖案的罩袍軍馬,披掛著同樣款式罩衣的草原騎兵們猶如血色洪流一般滾滾向前。
編組第一,賽維昂遺孤軍團拱衛著他們的可汗向前,拱衛著身穿黑色胸甲,腰間斜跨雙劍的萊昂德狄奧德里克不斷前進。騎兵們高舉著浴血黑龍旗幟風馳電掣。隨即在這三天時間內趕工完成的,由富饒山提供的大塊漢白玉建築成的高台前停了下來。——這雪白的漢白玉高台在一片血色之中相當之惹眼。正是為了萊昂登基所準備。
高台周圍,大量賽維昂原本的國旗,同時也是狄奧德里克家族的盾徽黑龍旗幟高高飄揚,黑龍旗幟周圍便是賽維昂遺孤,同時也是萊昂的軍旗,第一軍團軍團旗幟與極北塞種人汗國的浴血黑龍旗。
浴血黑龍旗幟周圍,是第二軍團卡提爾遷徙者的盾牆旗幟,是其他塞種人部落的圖騰旗幟,飛禽走獸不一而足,這些旗幟全部都是從系統內兌換出的,做工精良,刺繡針腳厚重,盾徽圖騰栩栩如生
無數旌旗兩側,便是早已列陣以待的第二軍團,卡提爾遷徙者的大批盾矛民兵——這些民兵同樣穿著暗紅色底面的罩衣,只是盾徽與第一軍團略有不同,在黑龍圖案之後,更有大盾一面,以體現其步兵特色。
總共一百四十個連隊,近一萬五千名盾矛民兵組成的一個個小方陣,將高台拱衛在正中間。士兵們在深秋冷風中一動不動,任憑那風將罩衣吹得獵獵作響——
萊昂隨即下馬,大踏步的向著高台走了過去。梅爾,雪羽,高文,他的騎士們,各個部落的首領們緊隨其後,跟著萊昂的向著高台處走了過去,卻都自覺地停在了高台的第二層處不動。只有梅爾跟在萊昂的身後登上了高台頂上。
「這就是孤的加冕。」從接近十米高的,修建在小丘上的高台上看過去,在大片的旌旗之中,在大片排列成了方陣的士兵之中,在大批騎乘駿馬的塞種騎兵之中,萊昂看到了屬于他的權力與榮耀——這是一場僅僅有士兵,軍隊,軍隊和軍隊參與的加冕典禮。這樣的布置表明了萊昂的決心與極北地區,這個新生汗國的政策。
軍隊,軍隊是重中之重,軍隊是核心,軍隊是一切。並不是格瑞布羅德汗國擁有一支軍隊,而是這支軍隊擁有一個國家——萊昂的汗國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軍事帝國,他的子民,所有的人都是軍人——又或者為軍隊做貢獻的人。這就是萊昂的意志所誕生的畸形的怪獸,今後,將吞噬一切的,所向睥睨的戰爭機器!
「屬于我的戰爭機器。」萊昂看著他的兵士們,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此時此刻,風聲一片,在這風聲中,通過由系統中兌換出的魔法擴音裝置,萊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士兵的耳中。
「孤的勇士們,孤的袍澤,孤的士兵,格瑞布羅德最優秀的戰士們!極北地區一切的榮耀都照耀在你們的身上!」
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萊昂沙啞的略顯古怪的聲音,讓在場的兩萬余兵士們覺得悅耳動听︰
「我們披荊斬棘,我們篳路藍縷,我們從一個小聚落發展成為了極北地區的唯一一個國家,我們團結了所有的塞種人,團結了所有的卡提爾人,團結了一切我們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們是地區毋庸置疑的主人,是最強者!
我們聯合了所有的塞種人部落,我們征服了極北地區的所有的綠皮部落。我們擊敗了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南方人的公爵,我們剿滅了狂妄的達蘭部落的叛變!
我們鏟除了我們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阻礙,將所有,一切,與我們敵對的家伙全都殺得精光!理所當然的,極北地區,現在是我們的了!!!」
終于,隨著萊昂的話音落下,士兵們——無論是塞種人還是卡提爾人,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無論是格瑞布羅德的嫡系軍隊還是剛剛投靠了萊昂的塞種人們——他們全部歡呼了起來。文字首發。
數千把雪亮的彎刀高舉向天,上萬柄長矛敲擊盾牌的聲音響徹大地——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好像發瘋了一樣狂吼著,整個格瑞草原上滿是這樣瘋狂的,興奮地——但同時陣型完全沒有改變的士兵們。
在這些士兵的身上,瘋狂與理智並存,狂熱與秩序同在——這就是萊昂德狄奧德里克心目中最為理想的軍隊!
軍隊的好處就是令行禁止,在萊昂揮手示意後,歡呼的人群在最短時間內停了下來。繼續等待著萊昂的發言︰
「所以,獲得了一切的我們,理所當然的應該受到獎勵。孤,萊昂德狄奧德里克,狄奧德里克家族的家長與格瑞布羅德的領主,你們的統帥,你們的主君和你們所效忠的人——孤,理所當然的,應該,也必須成為極北地區唯一的,最偉大也最至高無上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