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流年回過神來,自覺失態,但旋即就恢復了自然,仿佛那樣子的失態其實就是一個幻影。
「懷闕兄言重了,流年請了懷闕兄來,不過也就那樣一件事所托︰海洛派大名如雷貫耳,底下派徒廣大,今日既與兄台相遇,流年不自量請求懷闕兄,若是您或者底下派徒看到我家夫人,但求告知一聲,流年,感激不盡!」
他說得,很是卑微。
不料念懷闕听到這樣子的請求卻不為所動,捏著茶杯,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張口吐出五個字︰
「無報不受求!」
顯然,這樣子的「友情」請求是壓根不成功的了。
賀流年也不惱,求人嘛,討價還價是必須的︰
「也不是要貴派徒仔細查找,就是留意到了,告知兄弟一聲就好,而,報酬麼,這樣子賀家莊欠了海洛派一個人情不說,要多少酬金,或者,要本莊做什麼事,懷闕兄說了算!」
好一個說了算!
這樣子的條件,很是誘人。
不過,這樣好的買賣,念懷闕卻依舊,固執己見。
「流年兄太過誠意了,不過,怎麼辦呢,懷闕還是不想答應呢!」
他聳聳肩,笑了笑,然後就想站起來。
看到他要走,賀流年急了。
「嘩」的一下,他也隨他站了起來︰
「懷闕兄!慢著!」
他站的急,話語也急!
片刻之間,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原本坐著的周旋得當,溫文爾雅,此時此刻完全不見了蹤跡。
看著他這個樣子,念懷闕皺了皺眉。
轉回身︰
「流年兄啊,你這是怎麼了!」
「懷闕兄,只要你幫著留意,條件任你開!」
這是最大的福利了!
听到這句話,念懷闕笑了。
笑得春暖花開,冰雪消融。
「流年兄,現在已經沒有了籌碼的討價了,就算是你把整個賀家莊的資產都拿出來,在下也是不會幫忙的,因為,這樣的小事,懷闕我只是不願意做而已,只是不願意!」
不願意,就算是如何如何豐厚的報酬,都沒有辦法讓他回轉心意的,因為,全影嵐大陸的人都知道,海洛派高層,全都不做違背自己本心的事。
所以,這樣的一句話,無疑就是判了已經走投無路的賀流年死刑!
他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丟了魂的木偶。
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念懷闕想了想,還是頗為「好心」地勸︰
「流年兄,你又何必執著呢,整個賀家莊幾乎全民出動呢,你在外面飄蕩,也有一年未曾歸家了吧,這樣子還找不到的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刻意地躲避,要麼,就是無緣!」
說完,他再次轉身,毫無留戀地大步而走了!
「要麼是刻意地躲避,要麼,就是無緣……」
念著念懷闕的這句話,賀流年雙唇直抖,就是努力維持著,也沒有辦法制止。
要麼是刻意地躲避,要麼,就是無緣……
原來,竟然是自己一個人在執著,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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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看到伊雲岫和玉幼慈淺笑著在說著什麼,貌似,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聊得很開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