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看到伊雲岫和玉幼慈淺笑著在說著什麼,貌似,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聊得很開心呵!
對比之前有他在的時候的詭異氣氛,他竟然覺得無比煩躁。
再加上剛剛賀流年那破事兒,現在的他,就是煩上加煩欸!
對哦,還有自己的事呢!
想想的間隙,他已經快到跟前了。
他走到雅座之前,然後不顧在座兩個人瞬間的安靜,就坐回自己的座位,眉開眼笑顯然心情不錯的玉幼慈很不識時務地立刻湊上來就想八卦,但是念懷闕卻率先開口︰
「天色已晚,這個茶局,恕懷闕不能再陪著喝下去了,那,懷闕想回房間了……」
他剛坐下說完話,又站了起來,有坐和沒坐根本就沒差。
看到像是受了刺激的他,伊雲岫和玉幼慈顯然還沒有在狀態!
伊雲岫到底反應能力比玉幼慈快了一點,正想開口說什麼呢,就見到念懷闕看了看玉幼慈,繼續開口︰
「這幾日在這里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懷闕自己的事情卻有點急了,所以在下想,明天一早離開,幼慈兄……可還一起?」
話才說完,他卻沒有把眼光繼續放在玉幼慈上,而是,看了伊雲岫一眼。
卻沒有見到伊雲岫眼楮里如他預料一般出現不解或是驚訝,她的那一雙眼楮啊,除了花痴的時候,似乎,人們就很難從那里面,看到什麼別的,理所應當的表情。
看著她听著他離開的消息,卻無動于衷的樣子,念懷闕更是覺得,心里頭有一種,很難受的氣體在發酵。
不過,他可沒空理會這樣子的感覺,是什麼。
而那邊,說實話,听到這個消息,伊雲岫心里還是有一點驚訝的。
之前,她們在這個客棧住下,也沒听說念懷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這不,他們一逗留就是十幾二十天了!
但是,習慣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伊雲岫當然,表現得依舊平淡。
他問的是玉幼慈,好像這樣的情況下,她太過驚訝,或者太過不解,都很容易讓人誤會。
旁邊的玉幼慈听他這麼一問,想也不想就理所應當道︰
「那是自然要跟的,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留在懷闕兄身邊,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就同當了唄!」
她說的是「我們」!
多年的善于察言觀色的特點,令念懷闕很懊惱地捕捉到了,這樣的字眼。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大步而走的同時,空氣中只剩下遺留在原地的一個字︰「好!」
他也不知道該說,是覺得能和這兩個人一起走很拖油瓶,還是覺得很歡喜了。
確切來說,他是不知道該說,覺得和玉幼慈一起走很拖油瓶,還是覺得伊雲岫能跟上,他很歡喜……
(玉幼慈︰臥槽,竟然覺得老子拖油瓶,小弟弟,你也不想想,當年你的重傷誰醫的,勁敵誰退的,見色忘友啊啊,令人發指啊啊啊!)
他只是,現在很想回屋子里,獨自一人靜一靜。
順便想想,不知不覺耽擱了這麼多天,原因只是伊雲岫能夠養好一點自己的身體,因為別人的一點小病痛,他就浪費了這麼多光陰。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