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的事兩年前轟動一時,薄泰拘捕被槍殺,這事他也清楚,在認識了薄安安之後,他也讓顧凡調查過她。
薄安安雙拳緊緊的攥著,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吐出四個字,「殺人滅口?」
景盛又問,「你們當時怎麼出的車禍?」
薄安安的唇顫抖著,一想到兩年前的那件事,她依舊沒辦法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我接到了宋叔叔的電話,說我爸要坐船出逃,他讓我勸我爸回來接受調查。我媽和寧寧擔心我爸……」
薄安安哽咽著,喉嚨間逸散出困獸的悲鳴,「就在路上……我們出了車禍……」
景盛凝著眸子,沉靜如浩海的雙眸折射出睿智的亮光,「如果你爸真的是被冤枉的,就不會逃走。」
「我爸一定是冤枉的!」薄安安肯定的說道,語氣有些尖銳,「雖然他並不是什麼事事以民為先的大好官,但他一直都很本分,也很愛我們的家,他絕對不可能貪污那麼多錢惹火燒身!」
景盛現在並不做任何什麼評價。
薄泰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一點都不關心。更何況,這個世上哪里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所謂的還壞人之分只不過是各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不同而已。
「安安,你爸為什麼要逃走,那些人為什麼要置他于死地,你們母女三個為什麼也會遭到連累,各種緣由沒有確鑿的證據都是猜測。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爸的事如果再翻出來勢必會掀起一場大風雨。我如果要插手這件事,必然引火燒身,而最終的結果,我也不能保證。」
景盛的神色是難得的嚴肅,「你如果還決定讓我幫你,那就留在我身邊,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找線索,而你,做我的女人,直到我不要你為止。」
薄安安卻沉默了。
她的視線看著窗台碧藍的天空,看著那姿態曼妙的紙條迎風飛揚。
她的神態很安靜,一副歲月安好的模樣。
明年春天,宋思城就回來了。
想到宋思城,她的雙唇不由的緊抿。
景盛並不著急,他只是慵懶的靠在病床上看著她。
好半晌後,薄安安才轉過頭,她看著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景盛,「如果我離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找到線索呢?」
「薄安安,我說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大可以找其他人幫你。」
這一次,薄安安沒有絲毫猶豫,她是聲音有些壓抑,「今天,謝謝你,我……還是做不到。」
景盛著實有些意外。
她就算是放棄自己的性命也要幫她爸爸翻案,他就是如此篤定,以為她這一次必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依舊如此倔強。
第一次給他和做他的女人,有很大差別麼?讓她如此堅決的拒絕!
一個是一次,一個是很多次,難道,在她心里,差別就這麼大?
薄安安一次次,總是出乎景盛的預料,他心里那種求而不得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想征服她的心,更加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