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涼的手指並沒有在賞賜之後就退出去,反而觸在她柔軟的胸前,指尖若有若無的在上面打著微轉。
這個動作終于劃破了薄安安的冷靜,引得她全身一陣戰栗。
「看來你確實喜歡這里。」景盛溫柔的說著,「每天,是不是有很多男人這樣對你?」
薄安安低著頭,咬著下唇,一股強有力的屈辱感從胸口的位置傳遍全身。
她最珍視的自尊一而再的被人踐踏,她幾近崩潰。但想到家中坐在輪椅上目光哀傷的薄寧寧,她暗自咬著牙,微微平復了一下情緒。
她如果但凡有一個辦法籌到錢,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再抬起頭時,她的臉上便又是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謝謝。」
景盛的殘忍在于他毫不收斂的惡作劇。
他停留在她胸前的手緩緩抬起,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薄涼的羞辱再次擊中薄安安的內心。
他的笑容柔和,就像鄰家陽光的大哥哥,說出來的話卻冷颼颼的射向薄安安︰「你謝我什麼?是打賞你的錢?還是我這樣對你?」
不管是什麼,兩者都像一把烈火在薄安安的胸口燃燒,燒的她非常難受。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虛偽的笑容,只是在眼底深處,卻漾起了兩汪濃烈的反感。
對景盛的反感,還有對她自己的反感。
「景先生是迷情的貴客,不僅是我,會所的每個人都非常感謝景先生的大駕光臨。」薄安安的聲音淡淡的。
坐在他身邊的模特是風月高手,見現在的氣氛有些僵,她嬌笑著伸出胳膊纏上景盛的腰,俏媚的臉蛋靠在他的肩上,對薄安安遞過去一個眼神。
薄安安心領神會,端起一杯酒遞給她。
她縴長的手指托著高腳杯,和景盛的酒杯輕輕踫了一下,「景少,我敬你一杯。」
說罷,她就抿著烈焰色紅唇,把杯中的葡萄酒盡數喝下,同時嬌笑道,「果然是好酒,景少的品味果然非同一般。」
景盛沒有搭理她,把手中的酒杯遞到薄安安臉跟前,涼涼的說道,「喝了它。」
薄安安接過,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她手中的酒杯是景盛剛剛用過的,張開嘴,任由那紅色的液體一滴滴涌入她的口中。
薄安安內心倍感屈辱,面上卻出奇的冷靜。
心理醫生,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又怎麼能影響病人的情緒,幫助他們走出心理陰影。
她的心情不爽,心緒煩躁,把杯中的葡萄酒完全當做了白水在喝。
所幸,一杯酒下肚後,接下來的時間內,景盛也沒有再刻意為難她。
薄安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陳奇摟著一個模特在房間里大跳貼身舞,他的上衣已經月兌了個干淨,兩人擁抱著,彼此磨蹭著。
極盡曖|昧。
景盛身邊坐著兩個漂亮的模特,只是他卻始終沒有理會她們。他一個人靜靜的又喝了幾杯酒後,就自顧站起身來。
陳兵見狀,趕緊推開貼在他身上說著情話的模特,站起身來,對著景盛笑得一臉諂媚,「不知景總還有什麼吩咐。」
景盛優雅的轉頭,對跟在身邊的米雪說道,「去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