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正奇怪阿甘突然倒後的舉動,接下來,南司夜一拳垂在他胸口後,他終于知道自己又替阿甘背黑鍋了……
薄安安一溜煙的跑進洗手間,長長的喘著氣。
此刻,洗手間里沒有人,薄安安難得的丟掉了平日沉穩冷靜的面孔,任自己的情緒宣泄出來。
光亮的鏡子里,她的小臉紅紅的,頭發因為奔跑而有些凌亂,因為緊張,身子熱熱的。
她打開水龍頭,伸出手,感覺到那冰涼的清水把她手中的熱度沖散了一些,低頭輕嘆一聲,急促的呼吸這才緩緩歸于正常。
「真沒想到第一天就發生這樣事。」她輕輕低喃著,覺得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就像兩年前的她不可能想到自己會來迷情做酒促一樣,她在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踏進一號包間的那一剎那,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同一個房間里前後遇到兩個她避之不及的人。
惹了第一個,踹了第二個。
「呼呼。」想到她狠狠的踹在南司夜那里的一腳,她身子緊繃,不由的有些後怕。
她當時只是單純的為了泄憤,卻忽視了南司夜是青夜幫老大的身份,也忘記了他慣用蠻橫和暴力解決問題。
如果他純心要報仇,那麼,她最關心的寧寧必定會受到連累。
「跟了我……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仔細考慮清楚……」
腦海中,景盛的話不斷的飄過。
薄安安咬著唇,心中的猶豫慢慢的變得堅定。
在抬起頭的瞬間,她看著鏡子里那個明眸鋯齒的影像,抬起濕漉漉的手貼在了冰冷的鏡面上,不由自主的淚水泛濫,「思城,我們還會有未來嗎?」
一旦被迫我跟了景盛,我們,還會有未來嗎?
會嗎?
突然傳來一陣門響聲,薄安安趕緊收起了心里悲傷的情緒,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刻的失態。
一個玲瓏有致的濃妝女人走過來,站在離她不住二十公分的地方洗手。
薄安安低著頭轉身,想要離開這個不再屬于她一個人的空間。
「既然來了這里,就要收起你那些所有的自尊自愛。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說穿了都是賣笑賣身的服務員。那些掌握著你經濟命脈的有錢人就是上帝,他們要你笑,你就得笑,要你哭,你也得哭。」
薄安安要離開的身子頓下,抬起頭,看向站在鏡子前開始補妝的女人。
是那個在景盛面前幫她解圍的模特。
她化妝的手法很熟練,簡簡單單的幾筆就把妝容修飾的一絲不漏,完美極了。
薄安安到現在才有機會謝謝她不久前的出手相助,「音音,謝謝你。」
薄安安上崗前,衛林給她看過迷情服務員的花名冊。音音,是迷情會所出場費最高的模特之一。
「不用謝我,我這是在對自己說。」音音快速的畫完了妝,就利落的收拾好化妝包,從薄安安身邊走過,出了洗手間。
薄安安在音音倔強清高的背影小時候,她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