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條胳膊?
切!
誰敢斷他南司夜的胳膊!除非想腦袋開花!
南司夜光著上身,頂著張揚的酒紅色頭發,邪肆的看著薄安安,「安安,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其實,在場的人都一個個精得很,薄安安和景盛的關系是公開的,南司夜不過是個被美色弄昏了頭,一頭栽進來的傻帽。
若薄安安說是南司夜的女人,只怕景盛必定不會允許南司夜這頂綠帽子閃亮亮的戴在他的腦門上,兩人注定會有場硬仗!
但她若實話實說,承認了她和景盛的關系,不僅景盛難道一劫,就連南司夜也要為他的莽撞痴情斷條胳膊。
薄安安不說話,胃里還是難過的厲害。
她所幸便借著這個由頭不理旁人,一個人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來……
現在還沒吃晚飯,薄安安的肚子空空的,吐了好半晌也只有混雜著血水的酸水。但即便是這樣,屋子里的人還是皺起了眉頭。
司徒月吩咐著小弟,「叫兩個服務生進來收拾了。」
薄安安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水汽,她微微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擠出幾個字,「我去趟洗手間。」
文邪點點頭。
薄安安松了一口氣,大步跑向包間里**的衛生間。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差點虛月兌。
她走到洗手台旁,看著鏡子中那個右臉紅腫的影像,狼狽又淒慘。她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涼水敷在臉上,這才覺得那火辣辣的感覺消散了一些。
這,就是黑道。
一個用武力說話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那日她被南司夜從王石的家里帶走後,景盛竟去找她了……甚至還不動神色的殺了五十多人……
那是殺人啊!
五十多個人啊!
薄安安接受法制社會的良好教育,一直認為生命很重要,可是,在那些儈子手中,那些生命不過是些螻蟻。
*
王石現在月復背受敵,原本的事實愣是被扭曲,他饒了這麼大個圈子,最終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文老注定對他失望了。
他怒火中生,卻又不敢在文邪面前再動粗,便雙目赤紅的瞪向景盛,挑釁的看著他,「景盛,你有種殺我五十個小弟,沒種承認,你他媽算什麼男人?」
景盛勾著唇,反笑,「我是不是男人,上過我床的女人最清楚。況且,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跑到你的地盤殺人?」
他噙著笑,給出了一個最為合理的解釋,「就像我動西碼頭,是因為你劫了我的貨,事出必有因。」
王石還要反駁,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彎腰,從地上找到那個被他丟掉的閃亮亮黃金手機,翻開了通話記錄。
等他興奮的找到27號上午的通話記錄後,便恭敬的把手機遞給了文邪,「文老,你看,這是27號上午我給景盛打的電話,還有通話時間數。這點,他沒辦法否認!」
文邪點點頭,看向景盛,「電話號碼沒辦法作假,阿盛,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