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的。」景盛說的輕描淡寫。
他就算死,只怕閻王也不會收他吧!更何況,為了不給閻王他老人家添麻煩,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又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薄安安看向景盛的那輛車,見它只是車頭微微凹進去了一些,其他地方也不過是被蹭掉了些漆。
「這車你用的什麼材質,真心強悍啊!」要不是它護著,只怕他們兩人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景盛唇角輕勾,沒有回答她。
他在發現了懸崖下面是一片沼澤,就打開了窗戶,撤掉了兩人身上的安全帶,使得兩人摔在沼澤里。否則,兩人此刻鐵定都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撞斷了骨頭。
景盛抱著薄安安走到車邊,放下她,示意她站著別動,走到車邊,挽起袖子就去推車。
「你在干嘛?」
「把車翻過來。」
「你還想開它出去?」
景盛瞪她一眼,「你給我開出去試試。」
薄安安決定刨根問底,「開不出去,那你翻它做什麼?」
「第一次發現你真話多!麻煩!」
「……」薄安安閉嘴不吭聲了。可過了半晌,她見景盛這麼吃力的翻著車,還是忍不住問道,「要不要我搭把手?」
雖然她不知道景盛在做什麼,但目前她還要指望他救她離開這里,她總要識相的配合他的舉動。
「你確定?」景盛轉過頭,看著她,眼中的懷疑那麼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他好過分!
薄安安微微抽了抽唇角,「我或許就是那根壓死鱷魚的水草!」
「你確定不是駱駝?」
原本的俗話不應該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麼?
薄安安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白月市沒有駱駝!只有雲海里的鱷魚!」
景盛的嘴角可疑的抽了那麼一下,「你過來!」
薄安安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學著他的動作,雙頭推著車盤,和景盛一起用力翻車。
果然,事實證明她確實是那根壓死鱷魚的水草!雖然她力氣不大,但偏偏加了她的這點力氣,車子很順利的被翻過來了。
景盛拍拍手,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的引擎,縴長的手指在汽車屏幕上利落的點著。
薄安安坐在一旁看著他把這里的地點輸進去,眨眨眼,問道,「不是有手機麼?」
景盛側眸晲著她,似乎在看白痴,「你確定你的手機有信號?」
薄安安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這里沒有信號……
只是,他剛剛輸入信息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怎麼能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發送信息出去呢?
這個問題,薄安安很想問他,但為了避免又遭到他的鄙視,所以就繼續保持著沉默。只是卻暗中記下了這個聯絡方式,以便將來有需要用到的時候。
把消息發送出去後,景盛從車里翻出兩瓶藥膏,拽過薄安安,給她上藥。
這個藥膏和昨晚他給她用的一樣,都有著涼絲絲的感覺和獨特的清香。
她喜歡調香,所以對于香味特別敏感,但這種藥膏的味道,她卻辨不清楚,只是越發的覺得景盛神秘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