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淡淡的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就仿若弛緩的波浪懶懶的翻涌了一下便迅速的褪去,快速的讓她捕捉不急。
她整個人都貼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上難耐的熱度總算消散了一些。
*
薄安安本想帶著薄寧寧在聖誕的時候出去走走,散散心,怎奈一場大雨打亂了她的計劃。正如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一般,另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迎著這場疾風暴雨踏進了盛世皇朝。
一個薄安安許久不見的女人。
「好久不見。」鐘愛月兌上厚重的毛衫,接過僕人遞上來的一杯熱茶。
薄寧寧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你是?」
「鐘情的姐姐,鐘愛。」
鐘愛的目光在薄安安和薄寧寧的臉上徘徊了半晌,眼眸里有些渾濁,「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薄寧寧應道,「那是自然的,我和我姐是雙胞胎,她只比我早出生兩分鐘。」
鐘情雙手捧著熱茶,轉頭看向薄安安,聲音低沉,卻又莫名的空靈,「我記得你說過,你有男朋友,你現在出現在這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為了得到他,所以勸我放手。」
「我那時和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只不過,事實總是難預料。」
薄安安不怪鐘愛會誤會她。
她心里很清楚鐘愛對景盛的愛有多深,即便現在的她不再似以往那樣執著的方式守護著她和他的那點緣分,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下所有。
她當初義正言辭的聲稱和景盛沒有半點關系,可是才短短四個月,她就以「景盛女人」的名義住進了盛世皇朝。如果不了解事實的人,都會以為她居心不良。
「我如果決定留在他身邊,那麼,我的心思一定在他身上,而不是用來對付他身邊的其他女人。只有傻女人才會把所有的心思用來對付情敵,聰明的女人只會想方設法抓住男人的心。」
鐘愛听罷,輕笑出聲,有些諷刺,有些暗淡,「所以,這五年來,我一直就像個傻子是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法,並不能絕對的說誰對或誰錯。」
薄寧寧從薄安安和鐘愛的對話中听出鐘愛似乎對景盛也是情根深種,甚至和他有五年的的緣分。
她心思明了,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鐘情昨晚病了,一早就嚷嚷著景盛陪她呢,兩人在樓上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鐘情好些沒。你這個做姐姐的來了,想必她也會開心些。」、
薄寧寧自顧自的說完了,便又問道鐘愛,「我來這里也快兩個月了,你是鐘情的姐姐,我怎麼從來沒見你來看過她,甚至也沒听她提過你半句。」
鐘愛的視線朦朧,似是在回憶著往年的情景,情緒有些滴落,「是嗎?五年了啊……」
她吸了吸鼻子,「五年沒見,她似乎也快把我忘干淨了。」
她正傷感著,就見二樓傳來響動。
她側目看去,視線里,景盛正半抱著鐘情下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鐘情深情繾綣的看著景盛,眼中再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