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冷哼,輕輕的甩了下長發,「拿著我親筆簽名的小說居然不認識我本人,不是你腦子短路就是你腦子斷流!」
這玩文字的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罵人的話都是一套一套不帶重樣,可我對他的毒舌不感興趣,更不想發表什麼評論,只淡淡應了一聲「哦!」,心里想著我又不是你的腦殘粉,不認識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背地里翻個白眼,我努力朝著她的脖子看去,可這家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是裝酷還是怎麼的,竟然豎著領子,底下是個什麼情況還真的看不見究竟。我想要憑借喉結來確定她的性別的想法華麗的破滅。
其實我倒是真想問她究竟是不是女的,可這話涉及個人尊嚴,我張了張嘴,終究不好問出口,也不好意思再跟她搭話,只得再次扭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定是我的表現太過于石破天驚,而這曹家阿瞞也從來沒在別人那踫到如此的冷遇,這回反而是她有些不淡定了,「喂!你什麼意思?被我說中了陰謀,又想醞釀什麼?」
稍稍的自戀可以認為是自信,可這完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瞎得瑟就是絕對的炫耀了。我右手握拳,伸出食指,「一,我說,我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人,我壓根不認識你,也沒想認識你!」
世界安靜了,一切都安靜了……而我果斷看到曹家阿瞞的身體突兀的僵硬了一下。
我暗笑,又伸出中指,「二,就算是要喜歡要崇拜,我也寧願去找個月復黑攻當偶像……」說話間,我又故意將曹家阿瞞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我對傲嬌受沒什麼興趣!」
終于,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炸毛,這曹家阿瞞也終于如我所願的炸毛了。「誰說我是受?」她噌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猛地竄到我面前,一把拽住自己的長發,「本獸是攻!」
依著曹家阿瞞的意思,他大概是想說「自己像禽獸一樣凶猛,是個攻」,可這又是「攻」又是「受」的組合,沒有半點霸氣側漏,而我的注意力也顯然沒有被凝聚于她這句話上,只是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
先前那像蝦米一樣弓著的脊背已經伸直,眼前人比先前高出豈止一個頭,絕對在180開外;一把凌亂的假頭發在他手里搖曳,再配上那麼一張臉,更主要的是……
得了!現在也不用再懷疑了,眼前人果斷不是雌性!
曹家阿瞞看見我的表情甚是滿意,他驕傲的笑了笑,又重復了先前的話,「都說了,本獸是攻,實打實的攻!」
「你就是曹家阿瞞?」
「同一個問題,你還想問幾遍?」曹家阿瞞已經不耐,將臉又朝我眼前湊了湊,指著自己的鼻尖,「看清了,慕容企業的公子︰慕容白;網文界新貴,《亂世》的作者曹家阿瞞就是我!如假包換,比珍珠還真!」
「哦!」跟先前一樣,我淡淡應了句,接著說,「外面不都傳言你混的不錯麼?難道都是謠傳,你竟然已經破落到去給別人當服務生的地步了?」
眼前的曹家阿瞞,也就是慕容企業的公子慕容白,可不就是之前在聯誼pary上遇到的帥小哥麼!
「呵呵……這就不好玩了!」慕容白嘿嘿一笑,模了模鼻子,退了一步,一**又坐了回去,嬉皮笑臉,「看來我還真是魅力無限,你和我不過就見了那麼一次,沒想到就能給你這麼深刻的印象!」
這樣要是認不出來,除非是見了鬼。只是照慕容白的說法,上一次應該是他第一次看見我,可pary上他表現出的所有異樣,卻絕對有原因,我想了想,問,「你認識莫如果?」
慕容白想了想,搖頭,「他是誰?」
他的表情不像是裝,我又接著問,「那你看見我時那副模樣是個什麼意思?」
慕容白一愣,又是一笑,「突然遇到個跟自己一模一樣名字的人,你就不會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好奇?」他似乎是怕我再問出什麼問題,話鋒一轉,將話題扯到了我的身上,「唉!我說,你真的叫曹阿瞞啊!」
「如假包換,比珍珠還真,由不得不信!」我聳聳肩膀學著他的語氣說。
「那你怎麼了?為什麼住院?」慕容白問。
我本以為那個上流pary已經被我攪得敗了所有的興,沒想到竟然未被鬧的滿城風雨,于是便諏了個理由,「跟你差不多,想翹幾天班而已!」
慕容白感同身受忙不迭點頭。
「那你好好在醫院里修養,我就先撤了!」浪費的時間也夠多了,我抱起自己的東西,不等他再說話,就已經拉開了門。
「我對你蠻有興趣的!本來還想跟你好好交流一番的呢!唉……」慕容白幽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對我有興趣?因為我叫曹阿瞞?還是說我跟《亂世》里的女主角都長了一顆鮮紅淚痣?
對不起啊!你對我有興趣,可我對你沒興趣,我腳下沒停的朝外走,卻猛地頓了步子,扭過頭去看慕容白。
因為他說……
我是日本的京都大學金融專業的研究生!
跟王洋一樣的學校,一樣的專業,一樣的……年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