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蒙老師，請把他帶過來，我來給他把手銬解了。」
蒙帥拎著這個抖成一團的大漢，提溜著就把他放到了柳涇川的眼前。
柳涇川從急救箱里找出一根鐵絲，往鎖眼里輕輕一扣，手銬男的手就恢復了自由。
「請你告訴我，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柳涇川的聲音還是很虛弱，但兩眼卻炯炯有神。
「我，我不知道。」
「你找死是吧？」蒙帥怒瞪著眼楮，舉起了右手。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今天才知道我們要被帶到其他地方去。」
「那好，那請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上次搶劫銀行的？」柳涇川繼續問。
「給我們命令的是我們的頭黑哥，但黑哥也不是老大，他也是听命與別人的。」
「黑哥？真名呢？他是干什麼的？」
「具體干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具體的名字我們也不知道，他叫我們干什麼我們干什麼。」
「那你們是一個幫派還是一個組織？」
「應該是一個什麼幫，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麼狼，對紅狼。」
「紅狼？」
「是的。黑哥有一次跟我們喝酒，說過我們是紅狼幫，是q縣最強大的人馬。」
「那你所說的黑哥的老大，你有見過嗎？」
「可能見過，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是誰？長什麼樣？他是干什麼的？」
「具體是怎麼樣一個人我也沒看清楚，當時是晚上，我們一群人還有黑哥在倉庫喝酒，有人進來跟黑哥報告，說是老大來了。黑哥就站在門口，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女人。」
「是個女的？」
「是的，她的身材不高，站在黑哥面前，還沒到他的肩膀，但黑哥好像很怕她，一直低著頭，一個勁地說‘是，紅姐，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那你有听到她說什麼嗎？」
「具體沒听清，就只听得什麼天下，什麼全掌握在手里了之類的。」
「這個女的有沒有什麼特征？」
「特征？」沒了手銬的墨鏡男陷入了回憶，此刻的他已經緩過了勁，口齒也越來越清晰，「對了，我在她的手臂上好像看到的是一只蝴蝶。」
「蝴蝶？你確定？」
「當時我也離得蠻遠，但那天她穿得是一件短袖蝙蝠衫，面紗垂下來遮著臂膀，但還是能依稀看見她紋的是一只蝴蝶。」
「好的，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
墨鏡男努力地搜索者記憶，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好，你要是還能想起什麼，就再跟我們說，蒙帥，麗麗，你們先回縣城里去吧？」
「不行，我們不能把你單獨留下。」蒙帥和鞏凌麗異口同聲。
「放心吧，我沒事。他也留下。」柳涇川指指墨鏡男。
「他能行嗎？」
「放心吧，制服他我還是綽綽有余。你們到了q縣千萬不要聲張，我找人會主動聯系你們的。」
「那我們後備箱里的三具尸體怎麼辦？」
「哎呦，差點把他們忘了。」柳涇川又轉身對墨鏡男說，「你們四個是怎麼在一起的？」
「我們四個是從同一個村里出來的，且都長得高高大大的，一開始是在建築工地幫扛些石頭搬點貨材，掙點工錢，有一天有個男的找到我們，問我們想不想掙大錢，我們一听掙大錢，當然說好。然後，他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貨倉里，認識了黑哥。」
「那你們主要做些什麼？就是搶銀行？」
「不是的，搶銀行只是那一次。起先黑哥見我們人高馬大的，就安排我們跟著他，做他的保鏢。他還讓我們學了駕照，開上了車，偶爾我們也幫他從碼頭帶貨到倉庫。黑哥給我們的工錢也不低，一天給的錢差不多在工地要干10天。」
「帶貨？什麼貨？」蒙帥听出其中有點貓膩。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都裝在木頭的箱子里，黑哥說是海產品。」
「柳校長，我看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嗯，但這個現在不重要，關鍵我們現在要找到黑哥，最好能找到那個紅姐。」
「幾位大哥，我的那三個兄弟都已經沒命了嗎？」
「機槍就這樣對著掃，你覺得他們還能活嗎？你要不是柳校長替你擋了一下，又讓你趴下，你小子還以為現在能站在這里啊，早見閻王了。」
「我的兄弟啊。」墨鏡男捂著臉，蹲子，哭泣起來。
「蒙帥，麗麗，你們走，趕緊走。把那三具尸體也扔到地下室來，我自有用處。」
「讓我也去把我的兄弟帶進來可以嗎？」墨鏡男抬起頭，淚眼巴巴地看著柳涇川。
「好，你去吧。」
三個人爬出地下室，一人一個把後備箱的三具尸體拖進地下室。蒙帥和鞏凌麗互相對視了一眼，朝著洞里喊了一句︰「柳校長，那我們先回去了。」尚且活著的墨鏡男跳了下去。
回到縣城，蒙帥沒有回賓館而是直接和鞏凌麗去了她住的大學公寓。鞏凌麗也不攔他，進了臥室就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麗麗，你能不能也教我兩招，現在我也算道上的人了，沒點本事很吃虧啊。」蒙帥想著鞏凌麗剛才的身手，要是自己也能有這個手段，那加上隱身豈不是如虎添翼？
「你要學什麼呀，你不是會魔術嗎？隨便變出幾招就是。」鞏凌麗不吃他這一套。
「麗麗，你難道就甘心下次我被人活生生地打死啊。」蒙帥露出一副苦瓜臉。
「你變個魔術誰都看不見，別人怎麼打你。」
「好吧好吧，哪一天我被打死了，你來替我收尸吧。」蒙帥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不再糾纏。
躺了一會兒，鞏凌麗自言自語道︰「柳校長好身手啊，一下子就把四人都撂倒了，真酷。」
「小屁孩，你可不要迷上柳校長了，人家的女兒都跟你差不多歲數了。」蒙帥解嘲到。
「你個糊涂蛋，我是在想他用的是什麼招，有機會我得向他討教討教。」
「美女大俠，麻煩你能不能別總顧著自己，你也想辦法幫幫我，要是我真掛了，你真一點不心疼啊？」
「我怎麼幫你啊，你以為學功夫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啊。我從6歲開始，每天保證3個小時練功時間才有今天的水平。」
「那你都是你父母教你的？」
「基本是的，我16歲那年去過一趟柯明山，父母帶我見過一個白須老人，他們讓我叫他師尊。」
「想必他應該是一位絕世高手吧？」
「我們在山上住了1個星期，也沒見到他打拳、練功什麼的，他也不教我們武功，就是陪我們一起喝茶，有時和我爸爸下下棋。」
「高手都是低調的。」
「少在這里裝深沉，你要真想學，等你學校放了假，我們去一趟柯明山。現在我爸媽不在了，我只能自己去拜訪他了。」
「這個我看行。」蒙帥思索著暑假去柯明山學藝，到時兩個月後，自己說不定就成了高手中的高高手了。
「別在那里幻想了，要學成功夫得吃苦的，就你這公子的身架，我看你是學不了什麼本領的。」鞏凌麗打擊到。
「麗麗，你可不能小瞧我了，說不定我就是個未被發現的武學奇才。」
「就你？武學奇才？我看，頂多是個花心草包。」鞏凌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蒙帥這張還真有點俊的臉，揶揄著。
「現在我打不過你不跟你斗，等到時我學好了武功，看我怎麼收拾你。」
忽然，鞏凌麗把身子猛地一閃，蒙帥來不及看清，只覺得耳朵一陣一陣地生疼。
「來呀，收拾我呀收拾我呀。」鞏凌麗擰著他的耳朵往上提。
蒙帥整個人從凳子上歪著站起來，討饒道︰「小姑女乃女乃，饒了我饒了我。」
「哼，還敢欺負我嗎？」
「哪敢呀，現在是誰欺負誰呀？」
「哼。」鞏凌麗松開了手，傲慢地瞪了他一眼。
蒙帥揉了揉耳朵，心里盤算著︰看來，今天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真當我好欺負了。于是一個轉念隱身，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鞏凌麗看著明明就在眼皮底下的蒙帥忽然不見了，知道他又在玩他的魔術了，後悔死松開了手，怒嗔道︰「死老師，快給我出來。」
蒙帥不動聲色，輕輕地繞到她背後，用中指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耳垂，旋即又跳開了。
「蒙帥————」鞏凌麗的雙手揮舞著，但她抓到的都是空氣。
蒙帥躲在旁邊輕輕地笑著，看到她不再胡亂揮拳，湊到她眼前，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這個壞蛋。」鞏凌麗雙手快速地抱過來，蒙帥一個下蹲，躲開了懷抱。
「你給我快點出來。」鞏凌麗要抓狂了，這樣跟空氣斗她真的忍耐不了了。
「那你還要欺負我嗎？」蒙帥站在一旁，這回輪到他笑了。
鞏凌麗听著聲音，辨著方向，一個轉身側撲，憑著耳朵的感覺一下就抱住了只看得到空氣的蒙帥。
「哈哈，現在看你還怎麼逃。」蒙帥沒想到鞏凌麗的身手會這麼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牢牢抱住了。
眼看著自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蒙帥沮喪地抬了抬頭，正對著鞏凌麗鮮艷欲滴的耳垂，他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親了一下。鞏凌麗只感到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壞老師，你要干嘛？」
蒙帥原本以為他要承受的是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卻感受著牢牢抱著她的身子升騰起一股暖流。他趁勢吸住了她的耳垂，用舌頭輕柔地舌忝舐著。
「不要，不要。」鞏凌麗發出輕微地呢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