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重得像鉛塊,腦袋上不知被誰放著一袋冰,現在的感覺說是冰火兩重天也不為過。
突然被人一把扶起,接著就是一口白粥,想知道是誰奈何視線非常模糊。
「她的腿怎麼樣?」從來沒听過的聲音。
「恐怕是治不好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斷掉已經是萬幸,摔傷的神經很難接回來。」醫生關掉藥箱就要走。
「站不起來了嗎?」醫生搖搖頭「就算能站也未必能走。」走出去的時候關上了門。
伊麗絲冒出一身冷汗,她沒想過會摔下來的,只是單純的以為那把槍是走火,怕它傷到giotto或者綱吉誰知用力過猛把自己也掉下來。
「如果不是這樣你兩個早就沒命了。」阿諾德瞄了一眼傷口用被子把腿蓋上走人。
「要不要通知下她的boss?」納克爾把伊麗絲放下來活動活動酸軟的手臂把碗和托盤拿到廚房。
giotto看著伊麗絲,神情復雜的看向綱吉「你知不知道伊麗絲的家在哪里?」綱吉搖搖頭「看來只好讓她boss把她接回去。」
「等等,還是等她醒過來再說。」綱吉心里瞬間亂成一團,要不要把她就是boss這個秘密招出來,又想起伊麗絲扯著他的袖子求他不要說的表情,又沉默了。
giotto看著綱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總感覺綱吉有些事瞞著他,伊麗絲也一樣,這讓他很不舒服,自己的直覺一直很準。
「能不能告訴我?」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您能答應我不說出去麼?」giotto點點頭,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答案。
「我現伊麗絲和那個boss的面具是一樣的。」還是沒能直接說出來。
「或許是那個boss借給她也說不定。」
「不是的,伊麗絲就是那個boss。」還是說出來了,再看了一眼伊麗絲。綱吉有權利隱瞞,卻不想欺騙。
giotto模了模他的頭,實在不相信一個14歲的小女孩能在一個月之內成立家族和建立收容所,所以他只是笑笑「看來綱吉很在意她呢。」
「不是的,她真的是……」「既然這樣你在這里陪著伊麗絲到她醒過來好了。」giotto走出去的時候沒有回頭。
綱吉,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心里這樣想著,到廚房里拿了一瓶葡萄酒。
綱吉一臉憋屈的坐在房間里沒有動,打算等她醒過來就走,又覺得哪里不妥還是選擇坐在那里不動。
giotto坐在花園里的長椅上呆,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伊麗絲能為了他跳下來,這就是所謂的喜歡麼,如果是,何必要付出那麼大代價。
往後一靠望向天空,開始下雪了,一片片結晶落在手心里慢慢消失,因為酒精的作用沒有覺得冷,納克爾裹緊圍巾,把giotto手中的酒瓶放在桌子上「喝太多你又會亂說話。」用手掃了掃椅子上的積雪坐了下來。
「綱吉不會說謊,可我總覺得他瞞著我什麼。」giotto看著雪花飄落在地上越積越多。
「你是指伊麗絲?」雖然是第一次見,事情倒是听說了不少。
「不止這個,還有綱吉自己。」
「是你太敏感了吧。」雖然常常說他敏感,可是giotto的直覺總是超乎想象的準確。
「伊麗絲只有14歲,怎麼可能是boss,況且一個boss隨便到別的組織里,說好听點是關系好,過分點就是打探情報了。」
「是嗎?想當初我們建立彭格列時你也是14歲,還抱著保護大家不被傷害的初衷,現在也是boss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保護重要的人,還能做到嗎?出神的看向自己的手,無奈的苦笑。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綱吉把她扶起來靠在枕頭上。
良久的沉默「那個,要喝水嗎?」綱吉站起來就要去倒水。
「現在的我只是伊麗絲,你想問什麼的話就問吧。」伊麗絲笑了笑,傷口的疼痛她只能狠狠的抓住被單。
「恩,你為什麼要瞞著自己的身份?」
「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有錢人的女兒,有一次逃出去外面玩,為了不讓人現用了假名字,起初跟小伙伴們玩的很開心,直到她爸爸找到她的時候喊了她的真名,小女孩以為沒什麼,誰知第二天誰都不願意跟她玩了,他們覺得自己不配跟她玩,小女孩很孤單很無助的在那里哭,誰都不敢過來安慰她。」
「後來呢?」
「小女孩以為她自己是怪物,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存在,直到她老去都沒再出過家門。」
「你害怕說出來大家就會懷疑你?」伊麗絲點點頭「我是不是很幼稚?明明知道不是這樣還是不敢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伊麗絲疑惑的看著綱吉。
「我是個做什麼都做不好的廢柴,在giotto面前從來沒敢說,只能努力做好一些不會露馬腳的事。」
「你們見面是什麼時候?」
「在指環里。」看到伊麗絲一臉疑惑,才現自己說錯了。
「不,我是說在賣指環的街上。」伊麗絲點點頭,她確實听到了前面那句,只當是一個玩笑。
空站在窗前抱著手臂,突然轉過來「明天去一趟彭格列總部。」
「去那里干嘛?」
「找回我們的boss啊。」雲淡風輕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