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戰時分,電話沒趣兒地響起,王雅茹手正忙著,沒空接,楊伯林正享受著,不想接。只是打電話的人卻仿佛有著鍥而不舍的精神,鈴聲一直響徹整個房間。
「喂。」楊伯林經不起鈴聲的煩擾,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王雅茹當然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像是討好般,更加賣力的服務著楊伯林。
就在關鍵時刻,楊伯林猛然站起,噴了王雅茹一臉。
「你說什麼?!」這爆怒的聲音跟發泄後的毫無精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不是說那人叫郝成嗎?」若不看楊伯林赤|luo的下半身,此時的樣子還真像戰場上盛氣凌人的大將軍。
「你不是說你什麼情況都查清了,那人沒有任何後台嗎?你個蠢蛋,小雅這麼懂事的女孩子怎麼有個你這樣不成氣的弟弟!」
王雅茹也沒料到楊伯林居然如此大動肝火,忙起身裝作渾然不知情,可憐兮兮地問他怎麼了。
看著王雅茹臉上還有自己的子孫後代,楊伯林對她怎麼也發不出火,「你這不成氣的弟弟這下子給我闖了大禍了!!」
「那怎麼辦?」王雅茹一幅要哭的表情。
「你自己跟他說。」說著,楊伯林將電話交到王雅茹手里,自己則在屋里來回的踱著步,想一下這事兒該如何解決。
「阿曉,你怎麼能這樣!」王雅茹悲憤道,「你這麼不爭氣,以後我怎麼有臉去見我們已然入土的父母。」
「爸媽死得早,親戚怕我們累贅,都不願意收留我們,我是怎麼一步步把你養大的,我只比你大四歲,卻又當爹又當媽,那辛酸的日子你都忘了嗎?」王雅茹一邊說,一邊看楊伯林的態度,「如今有了伯林,我們的日子剛想好一點,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居然給伯林惹了這麼大禍事出來。」
王雅茹看到楊伯林注意到這邊,突然失聲痛哭起來,「你自己去承擔這些後果,我不會讓伯林幫你的。為了我們,伯林已經做了太多,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他難做。你自己去自首,如果你被判了槍斃,姐姐會下去陪你,你放心吧。」
楊伯林看王雅茹哭得如此傷心,心疼不已,「好了好了,事情也不是沒有回轉的余地。只是,這次王曉惹得人,我也得禮讓三分。十分的不好擺平。」
「伯林,不要,我不要你冒這個險。弟弟他惹的禍,讓他自己去承擔,我,我,我再也不管他了!」王雅茹表演精湛,像瓊瑤劇里柔弱善良的女一號。
看著梨花帶雨的王雅茹,楊伯林心軟的能揉出水來,一把將她摟入懷里,「放心,我知道你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王雅茹在楊伯林懷里嚶嚶地哭著,眼楮卻滿是勝利的得意。
王曉看了看電話,感嘆自己有個好姐姐,眼光一流,演技一流,床|上功夫也一流!
既然那邊給了保證,那他也就不怕了,正如王雅茹所說,天塌下來有楊伯林頂著。再說這些事情楊伯林都有插手,他想躲也躲不掉哇!
打完電話一身輕,再也不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要查,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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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年有長不知道這個案子為什麼這難查,每當抓住點有價值的線索,查到最後不是莫名其妙地斷了就是變得毫無價值。
而更讓他郁悶的是,他們局所管轄的區域內的一個天然湖,今天早上接到群眾報警,稱湖里漂起一具類似尸體的東西。
而等到警察到達現場後發現,那確實是一具人的尸體,只是被泡的根本無法辨認,而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那還不是一具完整尸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咬,身體破敗不堪。
到達現場的法醫盡然判斷不出出事時間。而新入職的警員看到將尸體打撈起來時,那一哄而散的小魚,忍不住一陣惡寒和不斷干嘔。估計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選擇吃魚了。
「年局。」大隊長敬了軍禮走進來,「局長打來電話詢問穆家的案子進展的怎麼樣。說打你電話沒人接,于是打到刑偵科了。」
年有長煩躁的抓抓頭發,「怎麼樣,能怎麼樣!你比我了解,這里面的難度打破多年的陣案舊案!」
「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一股勢力在與我們作對。」年有長道,「可是也不應該啊,想想他穆家是何等身份地位,這案子線索應該很快查清才對,怎麼就查一個斷一個呢!」
年有長怎麼想都不明白,倒是那個大隊長提醒道︰「會不會有人在中間故意插手?比如穆老的仇家。」
「你腦袋卡殼啦!?」年有長語氣不善道︰「誰敢跟上頭直接對著干,再有本事的黑道勢力,也得听上頭的。除非上頭不想動,不然說端就端了,那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年局,我講的不是黑勢力!」大隊長小聲道︰「也許是他的同僚。」
「……」年有長沉默,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勢力爭斗在哪個階級都有,「只是穆老都退休了。」
「可是穆家的勢力依然存在。」大隊長道,「別的不講,看看穆愛國,再看看穆愛民。」
年有長認同的點點頭,「可這件事發生在我們的地頭上,怎麼著也得給穆家一個交待啊!」
「那是自然。」大隊長肯定的說。
「小姜啊,這件事情我既然全權交給了你,說說你的看法吧。」年有長拉起了管腔。
大隊長姜行健並不在意局長的官腔,這是一個好機會,要好好把握,不然總被一個沒有能力只靠後台的副隊壓著,那算是怎麼回事兒!
「年局您知道王曉後台是什麼來歷嗎?」姜隊不答反問。
年有長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知道姜行健如此問絕不是一時興起。難道跟王曉那渾小子有關?
「知道,怎麼了?」
「年局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兒可能是王曉安排做的呢?」
年有長 的一下站起身來,「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