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只是……只是在腦中yy一下,怎麼就真的看到了。
清歌這才想起陰神具備天眼通等神通,那透視更是不在話下。
臉色更是如火燒一般熱燙。
她看了人家的**,真是糟糕。
等等……少女板起臉一本正色,我是修行之人,我追求的是長生之道。
人類的**也不外乎那麼回事兒。
我害羞個什麼勁兒。
看了就看了,他也沒少塊肉。
正當她胡思亂想著,這邊推門而進,兩個梳著包包頭的丫鬟,一個拿著一條大面巾,一個拿著帛衣帛褲,長相很柔和的丫鬟叫春蘭,另外一個面相少言的叫秋菊,春蘭淺笑著走上前,道︰「爺,水要涼了,該起身了,奴婢伺候您寬衣。」
景逸乍然從木桶里站了起來,淡定的跨出來,胯下的小鳥晃來晃去,清歌一瞬間眼珠子都要月兌窗而出了。
「好。」
夜涼如水的嗓音溫溫吞吞。
春蘭拿著大面巾覆蓋在青年白皙的軀體上,擦拭著上面的水滴。
清歌很是不好意思的捂了臉一會,送開手,望著那兩個自然自在的主僕,忽然想起,別人這樣,是很平常的事兒。古代有錢的少爺同時都被丫鬟伺候著起床寬衣,更何況三皇子景逸是皇室族人,這等事情在他們眼中定然是格外平常平淡平靜。
在春蘭幫景逸擦干淨水珠後,景逸裹上另外一條干淨的大毛巾走向里間暖閣兒,秋菊拿著帛衣帛褲跟了上去,清歌也在後面自由散漫的跟著。
「春蘭,你說本王性情如何?」
景逸語聲清清淡淡的問道。
春蘭抬起那雙笑眼,一邊整理著袖子,一邊說道︰「要奴婢說的話,王爺是世間少有的妙人,奴婢最敬佩和愛護的就是王爺你了。」
「你又說些恭維本王的話。」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
春蘭低著頭吐著舌頭。
秋菊不善言辭,只在旁邊捂嘴輕笑。
景逸瞧著兩個伺候他的小丫頭鬼靈精的模樣,穿好帛衣帛褲後,鑽進暖暖的被窩,春蘭和秋菊細心幫他掖好被角。
「本王……很喜歡九弟家的那只小白虎。」
從被窩里露出一個腦袋的景逸慢慢的說道。
春蘭和秋菊服侍了三皇子多年,也算得上他肚子里的蛔蟲了,這等溫斂的主人,她們感恩,卻也是他的左右手,春蘭想了想,笑著說︰「白虎乃瑞獸,人人都喜歡。」主子,不該奢求的便不能奢求。
「本王覺得跟它很投緣,明明本王的身體……」跟任何動物都不合拍,一接觸就過敏打噴嚏,偏偏……
「王爺……瑞獸人人都期待得到。但恕奴婢多言……」春蘭皺起眉,就知道爺兒偶爾太過執著。
性子平時溫吞的人,一旦強硬起來,挺可怕的。
景逸說道︰「有話不妨直說。」
春蘭這才敢繼續說道︰「九皇子與王爺關系甚篤,王爺如此直白的說喜歡那只小白虎,言下之意就是想得到它。可這樣一來,就會跟九皇子關系鬧僵,王爺,您真的想這樣嗎?」
一般的丫鬟如果這麼跟主子說話,估計早被拉出去扔河里喂魚了。
誰想到景逸卻沒有責怪春蘭,還有些無奈的閉上眼楮沉思著,「本王只是說說而已。」
春蘭道︰「奴婢多嘴。」在清歌以為這丫鬟要反省時,她繼續道︰「王爺能說出來,就是想付出行動。」
景逸道︰「……哎,你不懂。九弟不喜歡那只白虎,偏又霸佔著不放,這也罷了。偏又對小白虎不好。」
瞧見自家主子糾結的,秋菊瞪了一眼春蘭,旋即道︰「王爺,快睡吧,很晚了……人各有命,何況靈獸?您說是吧。」
「晚安。」景逸淺笑著說了聲。
「奴婢等您睡著再吹燈。」
春蘭和秋菊退到門口的位置。
「恩。」
白玉瓷三彩油燈,燃燒了片刻,景逸的呼吸開始變得清淺起來,春蘭和秋菊對望一眼,旋即吹熄了油燈,退出了三皇子的房間。
這里徒留下清歌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床前,瞧著沉睡中的年輕男子,那雙娟秀的眉眼,哪怕只是輕輕閉上,都美好的像是天邊的雲彩,鴉青色的被子一直蓋到脖間,露出了半截細白的頸子。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少女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床邊,自言自語道,「你叫景逸,我記得!我……也喜歡你呢。」
「不過想來那個討厭的家伙專門喜歡做些討厭的事,我暫時不能用真身與你會面……」
似乎有些苦惱的皺著眉。
白色的細眉像是兩株白蘭草。
清歌陡然又憶起。
等下,真身不行的話!那就……入他的夢,與他在夢中相見!這樣真是一舉數得。
人家可真是天才!!
她美滋滋的看著睡著了的溫柔男子。
輕輕的將食指,與他的食指相對,點了上去。
像是有什麼東西吸住了她一般。
下一刻,空間旋轉,她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也是一片晶瑩剔透的月色,看建築,似乎是個湖心小築,周圍是一片碧綠的幽靜湖泊。他站在湖心小築的長凳上,端著一個紫砂茶壺,輕輕的小酌著。
那背影,格外的孤單。
她忙叫了句,「喂!景逸。」
他似乎沒料到有人會叫他,有些吃驚的回頭,「你……是誰?」
那是一個奇特的白發少女。
白發少女有一雙漂亮的金色瞳眸,長而上翹的眼尾勾勒出了一副清絕的景致。
眉眼之中有一股子掩蓋不住的萬般風情,那雙眼,讓人過目難忘,很像貓,大而圓,透著縴細敏感的成分,金色的瞳仁部分又華麗透明到如兩顆金琉璃般的寶石,極端正的瓖嵌在臉上。
紅唇不點自紅,透著一股毫無顧忌的艷麗之色,她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有著一股勾人攝魄的美艷。她如果扔到女人堆里,該是高挑明艷的大美女一枚。
可偏偏,此時那雙大而美的金色瞳眸,眼神銳利如刀。
你看著她時,似乎全身上下只有那雙眼楮成了唯一的焦點。
鋒利,深邃,燃燒著復雜的光彩,透著電力強勁的幽光。讓她有著一種咄咄逼人的美,叫人不能直視又無法忽略她的光芒。
「我……我是……」少女眨巴著深邃的金色眸子,頓了頓,眼中露出一抹狡黠,「我是你未來的媳婦。」
「啊?」
怎麼可能!
驚愕出聲。
「你不信嗎?」少女嘴角含著一抹悠悠的笑。
「本王……」他望著少女那慧黠靈動的金眸,和說話間唇口中那一顆偶然露出的小虎牙,還有那頭標志性的白發,他笑道︰「我,我覺得,你和一個人長得很像。」
「不,不對,它不是人,它是一只白虎。」
「哦……」這是做夢,不管他現在說什麼,醒來也都會忘記。
所以清歌很平靜。
「你有點像它。」卻是他興奮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這一定是在做夢,它是一只白虎,怎麼會變成人……」十分呆呆的自言自語著,自說自話著,「也許,我內心太過期待,所以才做了這個夢,是嗎?」
他知道這是夢,並且還給自己找理由?
清歌有些佩服他。
「呃……」景逸看著那個笑容有些昧噯的白發少女,忽然很急切的問道︰「你有名字嗎?」他很想知道。
「清……」少女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個字,又頓住。
「清……??」
「請給我取個名字吧,我沒有名字。」白發少女含著溫婉清麗的笑,悠然的說道。
漂亮精致的五官散發著魅惑眾生的魔力。
那是一張你看過就絕不會再忘記的容貌。
散發著強烈而獨特的個人特質。
震撼到驚艷。
美到慘絕人寰。
美到傾國傾城。
她一笑時,艷光四射,璀璨奪目,美的攝人心魄。
她不笑時,卻又有一股溫潤含蓄,歲月靜好的波瀾不驚。
他望著她含笑時,唇角的小虎牙,還有那白發和金眸,景逸思及此,下意識的道︰「你是在我夢中出現的,那就叫……綺夢。」
綺麗的夢,多彩的夢。
清歌含笑說道︰「你喜歡就好。」
她對名字沒什麼感覺,反正,這是他的夢。她只需要跟著他的節奏走就可以。
她扭過頭望著清麗的月色,呢喃著︰「這月色還真是美啊。」
說著回頭想悄悄的看看他,殊不知他也回頭正看她,「是啊。」恰好的四目交接,恰好的你我凝視,恰好的一瞬卻好似天荒地老的不朽,他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她幾步,撫模著那一頭雪白的頭發,順滑的手感,他喃喃自語,「我好喜歡你的白發,你的眼……」
清歌很老實的點頭,「我也很喜歡。」
「哈哈哈哈哈……」他陡然一愣,松開了她的頭發,抱著肚子開始大笑。
「?」
有什麼好笑的?
清歌奇怪的斜睨了一眼他。
這人該是溫良清減的一掛,怎麼還有這麼瘋狂地一面?
也許是夢中,才難得看到他開心的爆笑模樣。
她有些啞然。
他邊笑邊指著她,一邊說道︰「我第一次,遇到你,哈哈哈……你簡直太有趣了!!」他第一次踫到如此有意思的人,恐怕在他的面前,還沒有人這麼自戀過,直白的完全坦率,讓他猝不及防,又覺得大感開懷。
好久,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清歌道︰「我是挺有趣的。」
他本已經接近停下來的笑容,卻又被她這句話逗得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笑慢點,再笑就要岔氣了。」她滿頭黑線。
有什麼好笑的呢?
她的話真的很好笑嗎?
走過去,下意識的幫他順著氣兒,深怕他一心急背過氣兒去,卻忘記這是夢,就算背過氣兒他都死不了嘀。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邊大笑,一邊使勁的戳著自己的臉,讓自己不再這麼爆笑,但笑容這事兒,一旦開始了就很容易笑成半個瘋子。「你這人太有趣了……哈哈……」
「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
「你……還來……哈哈哈……」
「我來什麼呢?」
「哈哈……」笑容在他的臉上突然戛然而止,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斂了斂笑容道︰「假若小白虎成人的話,我想它定然也是個相當有趣的人……」
「……」
清歌張張嘴。
心說,我這不是在你面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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