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若愛啊,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呢?我知道你愛蘇晨軒,可是他現在是你的姐夫啊!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菲菲啊?」冷素然指著白若愛,一臉恨鐵不成的樣子,眼淚就要流出來了。
白若愛又是一陣窩火,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可是現在已經百口莫辯了,因為蘇晨軒確實躺在了她的床上。
「若愛啊,就算你不為你姐姐和我著想,也得為你爸爸著想啊,他一把年紀了,你爺爺剛剛去世,你又闖了這麼大的禍,你讓他該怎麼活啊?」
一听到爸爸兩個字,白若愛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是啊,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已經闖禍了,如果傳出去的話,白家的臉都被丟光了,就算不為白家想,她也得替死去的爺爺和媽媽想一想啊!
正在思索著,床頭的電話又響了,那張甜蜜的結婚照又進入了白若愛的眼中。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白若愛突然直勾勾地盯住了冷素然,開著的床簾,門也是開著的,她不相信這僅僅是巧合而已。
「若愛,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有些听不懂啊?」冷素然壓低了聲音,一副還不明白白若愛話里意思的樣子,可是嘴角的那抹笑卻被白若愛看在了眼里。
白若愛更加淡定了︰「不要說我莫名其妙的上了姐夫的床,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冷素然,直接點吧,你到底想怎樣?」
「好吧,白若愛,五年了,你果然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自信,不過小心這種自信會害了你的。」冷素然在茶幾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底下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扔到白若愛的面前,說道︰「那就把這個簽了吧!」
果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白若愛緊緊地咬著牙。卻還是接過了那份文件,很醒目的幾個大字「遺產轉接書」,白若愛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心里冷哼了一聲,在最後一頁的委托人上面瀟灑地簽上了「白若愛」三個大字,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被委托人的名字,就直接將文件合上,「啪」地一聲,朝冷素然扔了過去。
「現在你滿意了吧?」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爺爺給你留下了多少遺產嗎?」
白若愛沉默。
「誰轉接了你這筆遺產,你也不想知道嗎?」
「馬上給我出去。」白若愛終于忍無可忍,指著還開著的門,她不想再多看這個惡心的女人一眼了。
「哈哈,哈哈!」冷素然倒也不生氣,將文件拿在手里,露出勝利地微笑,踩著高跟鞋高傲地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不忘替白若愛將門關了上來。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蘇晨軒翻了一個身。白若愛定定地看著這個男人,心里想著,蘇晨軒啊,蘇晨軒,你為什麼還睡得這麼死?剛剛發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嗎?是的,你肯定不知道,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不會這樣對我的。
沒有回答,白若愛突然覺得口好渴,很想喝水,抬頭看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一個空著的白色玻璃杯上。她想起來了,昨天她就是用這個杯子喝了水的。
記憶如潮水般,涌進了白若愛的腦海里,她想起來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昨天辦完爺爺的喪事,她正準備趕當晚的車離開,不巧正好下大雨。冷素然和白菲非得讓她留下來,就連白天韻也開口了。
白若愛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下來。衣服已經被淋濕了,她這才記起來,行李包被她落在火車上了。
當時是就是冷素然要帶她去換衣服的,還說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房間,好像就是這間房,然後她覺得口渴,就喝了房間里的那杯水,然後就什麼事請都不知道了。
冷素然啊,冷素然,你真的是太狠了。
白若愛將這一切完整地回憶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回去的火車。臨走前去了一趟爺爺的書房,書房空蕩蕩的,白若愛站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她不明白,這麼普通的一個老人,究竟能夠有多少遺產值得冷素然如此的費盡心機陷害她。
呵呵,白若愛在心里冷笑了一聲,不管有多少,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了,她只想在這里靜靜地坐一會兒。
就在白若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角落里的一只煙斗。白若愛彎身將煙斗撿起來,仔細地將上面的那一層灰擦去,他還記得,這是爺爺生前最喜歡的一根煙斗了,她以前小時候最喜歡把玩的就是爺爺的這支煙斗了,還記得有一次,她把煙斗摔在了地上,爺爺沖她發了很大的火,那是白若愛的記憶中,爺爺第一次凶她。
白若愛將煙斗擦干淨後,裝入了隨身攜帶的包包內,就快速地離開了,沒有任何的告別。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點一點地變得模糊了起來,再見了,回城,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