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打開了,章佑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沖著白若愛大聲地吼道︰「白若愛,你要是不喜歡唐坤的話,你就早點拒絕,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白若愛從唐坤的懷里掙月兌開來,就看到了章佑銘跟頭發怒地豹子似的站在了門口,隨即一股濃烈的酒味散了進來,他喝酒了。
「章佑銘,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白若愛還想要解釋,卻被章佑銘再次打斷了︰「白若愛,不是我想的這樣的?我告訴你,我跟唐坤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就他眼楮瞎,為了你,放棄家里安排的工作,非得做個什麼破設計師,為了你,還換掉工作,現在每天在那里累死累活,為的就是給你一個好的將來,而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
白若愛有寫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唐坤,家里安排工作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听唐坤跟她說過,唐坤一直跟她說的是,他想成為最好的設計師,讓她穿上最漂亮的婚紗,原來為了這樣一句承諾,他默默地放棄了這麼多。
唐坤不敢去看白若愛的眼神,作為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像個女王般的高貴,他已經很內疚了,所以從來不跟奢求白若愛會對他做些什麼。
「佑銘,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先出去吧,若愛的身體現在有些不太舒服。」就算唐坤被章佑銘這麼職責,他還是護著白若愛。
章佑銘沒有走,狠狠地瞪著白若愛,白若愛感覺全身都是冰涼的。不敢去看唐坤的眼楮,也不敢再朝他靠近,在這里,她才應該是多余的。
「既然在這里我這麼不受歡迎,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累了,過兩天,我再過來看你吧。」白若愛說完,拎著包包就準備走。
唐坤沒有攔住她,經過章佑銘身邊的時候,白若愛可以感覺到章佑銘身上對她的怨氣。只是什麼也不想解釋了,或許某些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或許只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只是現在白若愛什麼也不想說。
白若愛走後,唐坤將衣架上的婚紗扯了下來,雪白的婚紗如同一片雪花般飄落在地上。
看著他手上拿著的剪刀,章佑銘沖過去攔住了他︰「唐坤,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啊?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拿著給白若愛做的婚紗去參加比賽的,現在熬了這麼長時間了,身體都差點垮掉了,你竟然要把它毀掉?」
章佑銘將唐坤手上的剪刀搶了過去,將婚紗重新掛了上去。
唐坤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還有酒沒?」
「唉!」章佑銘重重地嘆了口氣。不一會兒,就從樓下搬上來一打青島啤酒,朝唐坤身上扔了一罐過去。
唐坤沒有說話,結果啤酒,直接打開,就開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直到喝完第五罐酒,唐坤有些滿足地打了個酒嗝,直接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兩只眼楮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章佑銘也喝得差不多了,跟著他躺了下來,眼楮卻還是盯著那件白色的婚紗,突然笑著說道︰「你說如果向晴穿上這件婚紗的話,一定會很美吧!」
「哈哈!」唐坤大聲地笑了起來,用手指著章佑銘︰「章佑銘啊,章佑銘,你不是罵我傻嗎?你說你,追了向晴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怎麼搭理你,只是需要找個人吃飯的時候,需要人買單的時候,才會想起你,你說你,圖啥啊?」
章佑銘沒有回答,還是看著那件婚紗,他真的很想向晴了,很想有一天也能看著她穿上這間漂亮的婚紗,即使新郎不是他。
唐坤繼續控訴著章佑銘的愚昧行為︰「應該說你才是天下最**的人。你說我跟白若愛,雖然她還沒有嫁給我,至少我們已經是情侶了,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你呢?你到底圖什麼啊?」
章佑銘搖了搖頭︰「不對,向晴跟白若愛不一樣。她敢愛敢恨,她沒有跟我走在一起,至少她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才不肯接受我的。而白若愛不一樣,白若愛的心太深了。你自己說說,你對她的過去了解多少?」
白若愛的過去?唐坤的手在空中僵住了,是啊,他對白若愛的過去知道多少。隨即又釋然了︰「她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我一點也不在乎,我要的只是我們的現在和將來就可以了。」
章佑銘徹底被唐坤的**思維激怒了,從地板上面直接爬了起來,一只腳踩在了唐坤的肚子上︰「唐坤,你就是個二貨,你口口聲聲地說著你不在乎白若愛的額過去,那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徹底地從過去走了出來?萬一有一天他們舊情復燃呢?」
「章佑銘,你胡說什麼?」唐坤的酒也醒了一半,推開章佑銘的腳,直接坐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章佑銘轉過身去︰「沒有什麼。」
「呵呵!」唐坤又重新打開一听啤酒,開始喝了一起來,一口氣喝完,直接將易拉罐朝外面扔了出去, 地一聲,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唐坤,拜托你,活得像個男人好嗎?為了白若愛這樣,你真的不值得。」章佑銘轉過身來,緊緊地揪住了唐坤的衣領,一只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舉在了半空中。
唐坤看著章佑銘,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章佑銘啊章佑銘,我確實是一個**,其實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我也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以為這樣,一些事情,就會慢慢地過去。」唐坤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是有些事情就特麼的過不去啊!你揍我吧,揍我的話,說不定我能真正的忘掉一些事情。」
章佑銘松開唐坤的衣領,另一只手也放了下來,原來真正**的人,是他自己。
唐坤看了章佑銘一眼,重新砸縫紉機前坐了下來︰「不管怎樣,我都答應過她,要讓她穿上我親手做的婚紗,成為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那你還要參加比賽嗎?」章佑銘有些擔心。
「我已經報名了,只有靠這個比賽我才能拿到獎金,才能夠離我的目標近一點!」唐坤的聲音很堅定。
「所以說你還是個**!」章佑銘扔下這句話,直接摔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