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佑銘走後,唐坤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用手撫模著冰涼的縫紉機,腦袋已經清醒了不少。
白若愛啊,白若愛,你分明已經答應了要做我的新娘,為什麼卻不能答應我的求婚呢?一轉身,唐坤就看到了身後那件雪白的婚紗,白得有些耀眼,如同白若愛一樣,觸手可及,卻是那麼的遙遠。
這件婚紗從最初的構思,草圖從他進入盛軒集團的那天就開始慢慢著手準備了,只是這次的首屆盛龍婚紗設計大賽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為了給白若愛一個驚喜,每天忙著加班,吵架後,也沒有時間去哄她。一個人躲在章佑銘的別墅里忙著趕工。
章佑銘實在是受不了唐坤沒日沒夜的樣子,才把白若愛拉到這里來的。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其實很多事情唐坤都只是放在了心里,包括白若愛和蘇晨軒之間的事情。在還沒有見到蘇晨軒之前,他就在白若愛的手機里收到過蘇晨軒發來的短信。
也就是白若愛趕到回城參加她爺爺葬禮的那個晚上,蘇晨軒發過一條短信︰「若若,我想你,你一定不能回來。」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那天才喝得爛醉,只是他不敢開口問白若愛,那條短信的意思,更不敢去過問她的過去,害怕知道得太多,白若愛就會離開他。
直到後來蘇晨軒的出現,唐坤心里的自卑才慢慢地開始成長了起來。蘇晨軒實在是太優秀了,事業上的成功,讓女人傾慕,讓男人只能自卑。
這也是後來唐坤考慮到換工作的原因,就算把白若愛重新推回蘇晨軒的身邊,他也願意賭一把,這也應該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賭注。他不是個賭徒,沒有資本,只能輸不能贏。而這件婚紗,是他最大的籌碼。
唐坤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白若愛,最不幸的事情就是白若愛比他先遇到蘇晨軒。
他的籌碼沒有讓他失望,一個星期後,他收到了通知,他設計的這件婚紗入圍了,唐坤給它取了一個名字——likinglove。
唐坤迫不及待地將這個消息通知了白若愛︰「若愛,我們的likinglove入圍比賽了。」
「什麼likinglove?什麼比賽啊?」白若愛失眠了一整晚,才剛剛躺下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唐坤在說些什麼。
「嘿嘿,我忘了跟你說了,上次給你看的那件婚紗,我拿著它去參加了一個比賽,likinglove是我給它取的名字,現在已經正式入圍了,三天後就是總決賽。」
白若愛總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心里又開始難過了起來,不過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努力顯得高興一些︰「恭喜你啊,要好好準備決賽哦!」
「若愛,我需要你!」唐坤說得很認真,將總決賽的時候,需要一名模特穿著婚紗展示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告訴白若愛,他需要她當他的模特。
「唐坤,你開玩笑的吧,我沒有走過t台,會把事情搞砸的,你還是選其他人吧。」白若愛有些驚慌,沒想到唐坤竟然有這樣的打算。
唐坤已經下定決心了︰「若愛,設計這件婚紗的時候,我就是按照你的身形尺寸設計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會適合這件婚紗了。就答應我這個要求吧,這是我成為設計師後的第一次比賽,如果這次比賽我拿到冠軍以後,就可以被推上首席設計師的位置。」
听著唐坤一串又一串的解釋,白若愛的頭都快要炸掉了,那就答應他這一次吧。得到了白若愛的肯定,唐坤像個孩子般地笑了起來。
掛掉電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想象著這里就是他跟白若愛將來舉行婚禮的教堂,心情變得無比地愉悅了起來,還開始哼起了小曲。
樓下的章佑銘听到聲音,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了以後,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再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只是一想到白若愛,還是感覺有些頭疼。章佑銘總覺得白若愛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特別是蘇晨軒的一些行為,讓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著某種不一般的關聯。
正當章佑銘走神的時候,接到了白菲的電話。
「我親愛的白大小姐,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啊?」章佑銘假裝表現得有些生氣,這是白菲來這里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那邊的白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章佑銘隨即很愉快地答應了下來︰「好,那就晚上七點,老地方,不加不散。」
章佑銘和白菲約著吃飯的地方正是a市一家叫做老地方的飯店,跟半島豪園那種地方比起來,老地方的地理位置要偏僻很多。
章佑銘到那里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還好白菲早已經訂好了包廂,早早地在那里等著他的。
「小銘銘,幾年不見,越來越帥氣了啊!」白菲站起身來,熱情地給了章佑銘一個擁抱,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才十多歲。他跟著他媽媽住在a市的,也不經常去回城,自從他爸爸離開了蘇晨軒家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小時候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是比較要好的。
章佑銘對待白菲這個姐姐自然也是比較客氣︰「我說老姐,你現在也是的,跟著蘇晨軒結婚了,只顧著自己幸福,早就把我忘記了吧。對了,他怎麼沒有來啊?」
「額!」一提到蘇晨軒,白菲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了起來。
章佑銘也不傻,拉開一條凳子讓白菲坐了下來,自己也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看著白菲說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啊?」
白菲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的脾氣你也知道的,他哪里敢欺負我啊!」
「老姐,你就別裝了,蘇晨軒那個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人,虧我還把他當兄弟呢!」
「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不總是叫他哥哥哥哥的嗎?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反感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啊?」章佑銘過于激烈的語氣,引起了白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