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差不多因缺氧而快受不了時，在她的身體軟弱地躺在他的懷里時，他才慢慢地放開她的唇。
「瑜，我會永遠都愛你！」一邊細細地輕吻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司馬陽山的話點醒了腦中還空白一片的她，永遠愛她？會嗎？能嗎？可以嗎？
顫抖著身體，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淚水流濕了他的衣服。
「瑜？」怎麼了？他眼里出現了擔心的神色。難道他說錯話了嗎？
「我……不配擁有……愛！」
「什麼叫不配？」每個人都擁有愛的權力。
「這樣的我……有資格嗎？」廢人有資格嗎？一個什麼也不能做的廢人，一個要人照顧才能生存的廢人，廢人是不配擁有愛的，也不配擁用幸福。
「什麼叫資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了你很久很久，心從來就沒變過，也容不下別人。因為我的心早已遺失了。」何時起開朗的她會這成這樣的？
抬起那布滿淚痕的臉，淚盈滿眶令他有多麼的不舍。
「陽山……廢人……有資格嗎？」她的雙腿……是她不敢面對他的最主要原因。她不想拖累他，她不想成為他的袍服，她更不想那個快要死去的心復燃。
緊緊地的抱著她，他的唇再道落到她那布滿淚痕的臉蛋上。
「我只要你，不理你是什麼人，我愛的只有你。」
上官瑜搖頭，她推開他。
「陽山，你應該擁有更好的。」不願與他對視，別開眼淡淡地道
「更好？沒有什麼比擁有你更好。」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樣的我跟你是沒可能的。」她對他喊道，同時淚也奪眶而出
「瑜，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也不會放開你的。」司馬陽山蹲，拾起地上碗的碎片，然後一直看著她。
「陽山，有人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我只想做你心中最好的那個。」
「你怕我的拋棄，是嗎？」他第一次低下了頭
她沉默了……
「你的腿是你自卑的來源，這也是你不想面對我的原因之一。」
「是！這樣你可以離開吧。」
「瑜，你覺得現在的自己不夠好，不夠資格配上我，是嗎？」
「是，可以了嗎？」
「那麼……如果我同樣不夠好，你就有資格配上我了。」
她因他的話而感到愕然，陽山？什麼意思？抬頭卻看不清這時他的表情。卻看到他……
司馬陽山玩弄著手上的碎片，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要他放棄她是沒可能的，要他離開她更是沒可能的，要資格配得上嗎？好……
在手上找到一片較大的碎片，對著自己的俊臉正想狠狠的劃下去時，小腿緊緊地被上官瑜抱著……
「陽山，不要……這樣做！」上官瑜哭泣抬頭叫道，她恨自己不能站起來，而因為這樣她更恨自己的無能。
他看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溫柔，蹲下來與她平視著，一滴滴深情的淚劃過他俊逸的臉上。
「那你要我怎樣做，我不這樣做，就不能擁有你，為了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這張臉我不在乎。」
她輕輕地為他抹去淚，搖著頭
「這張臉，你不要在乎，我在乎，你不要，我要，你不喜歡，我喜歡，你不愛，我愛，可以了嗎？」
「就只有這張臉嗎？」他要她真正的承諾
「我……」她能嗎？
「你就只在乎只要只喜歡只愛這張臉嗎？」他的人，他的心呢？她在乎嗎？她要嗎？她喜歡嗎？她愛嗎？
「我……不要逼……我」她可以嗎？
「既然你只在乎只要只喜歡只愛這張臉，那這張臉就留給你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胸前的扭扣。
「陽山？你要做什麼？」她害怕……
「沒有什麼？只是把這個你不要的身體，你不要的心給拿掉吧了。」他微笑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她木然的看著他，眼楮沒有一絲絲的焦距，當他手上的碎片染上紅色時，一股深切而疼痛的感覺從心里傳出來。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