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北堂凌絕听到上官棋的話,很不舒服,皺了皺眉。
「臣妾還能怎麼樣?不過是想要為家父討一個公道罷了。」上官棋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堅定但又包含著一些苦澀。
「公道不是你說了算的。」鄒剛叫囂。
「是,自然不是本宮說了算的,是皇上說了才算,所以臣妾今日才來找皇上討個說法的。」上官棋對著鄒剛說,但是明顯就是沖著皇上的。
「宰相現在是上官玉的幫凶,害死了先帝,自然是要受到懲處的。」北堂凌絕堅定地說。
上官棋听了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知道北堂凌絕想要為他的母妃報仇,但是這樣的空口白話也能說出來,實在是讓她開了眼。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當初沒有因為姑母的事情而株連上官家,只是想要讓百姓看看他這個皇帝的仁慈模樣。可是假的就是假的,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樣,凌絕,凌厲狠絕。上官棋覺得心中的一角坍塌了,慢慢地就全盤一起潰敗散落。她明明就知道,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一直都只是將她當成棋子,一顆他在皇權路上的棋子。雖說是棋子,但是因為她是一顆必要的棋子同時又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他就費盡心力來討好俘獲她,好讓她心甘情願地被利用,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心甘情願地被他利用的。現在她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也就不必再考量她了,所以就開始對付自己的父親了,這個男人確實是冷情冷心的。
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有什麼了,她放棄了。就算現在她贏得了又能怎麼樣?以後他多的是機會對付父親,而且以父親的性子,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抗的。因為父親一直為自己沒有坦白虞妃的死因而內疚,這就是父親與北堂凌絕的區別。上官棋整個人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氣一樣,變得萎靡、頹廢。看的北堂夜絕和舒少晨一陣心驚,他們想要喊北堂凌絕,可是上官棋突然就胸腔中氣血翻滾,口中一陣腥甜,她忍住惡心,將它們吞回月復中。但是剛才的氣血來的太急了,嘴角有還是粘上了血絲,看的北堂夜絕和舒少晨心髒緊縮。他們明白北堂凌絕對上官棋的感覺,但是皇上本人還在後知後覺中。
「臣妾知道了,家父上官逸知情不報,不知道皇上會給安一個什麼樣的罪名,又會給一個什麼樣的處罰?」上官棋轉過身對著北堂凌絕笑著說。
這個笑看的北堂凌絕心頭發麻,上官棋好像要舍棄一切一樣,而且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一般。「宰相大人勞苦功高,朕也不會過多的為難。」
「是嗎?那臣妾在這里就謝過皇上了。臣妾還有一個請求,求皇上將臣妾打入冷宮,一個罪臣之女是不能夠呆在陛邊的。」上官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松了一口氣,她終于能夠放開這份感情了。
「什麼?」北堂凌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再次確認。
「臣妾自請搬入冷宮,還望陛下成全。」上官棋說完就直直的給北堂凌絕跪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件事容後再說,你先下去吧。」北堂凌絕听清楚了那句話,但是現在的他還不能做決定,他的心混亂了。
「是。」上官棋起身,然後堅定地走出了天和宮。她在心中早就有了計較,她是不會再留在他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