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賀季山燃起了一支煙,先是吸了一口,繼而沉聲問道。
沈疏影的心砰砰跳著,聲音卻是低不可聞,她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看。」
賀季山的臉上簡直平靜的不見絲毫情緒,就見他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對著沈疏影微微一笑,淡淡道了句;「長安胡同的豌豆黃,味道如何?」
沈疏影听了這話,小臉頓時變了顏色,她睜著那一雙漂亮的瞳仁,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聲音里卻是顫了起來;「你跟蹤我?」
賀季山沒有回答,掐滅手中的煙卷,將一份電報「啪」的一聲,甩在了沈疏影面前。
「這是什麼?」沈疏影問道。
「你哥哥從法國發回來的電報。」賀季山聲音清冷,眸子里更是一片幽暗。
沈疏影將那電報拿起,打開剛看了一眼,小臉頓時雪白。
「不,不會的,我哥哥不會同意的!」她搖著腦袋,臉上滿是驚恐莫名的神色。
「左右離你畢業不過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日子你不用再去學校,等到了婚期,你哥哥自會回來。」賀季山說完,起身向著東樓走去。
沈疏影反應過來,只抬起腳步追到了男人面前,她仰頭看著男人冷峻的容顏,顫聲道;「賀季山,你是什麼意思?你要囚禁我?」
「不錯,在婚禮前,你哪里也去不成。」賀季山面色淡然,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不要嫁給你!」沈疏影面色如雪,整個身子都是抑制不住的哆嗦,唯有眼底,卻是一片的清冷通透。
賀季山只看了她一眼,唇角一記冷笑,繼而轉眸沖著門口處吩咐了句;「柳媽,送小姐上樓。」
語氣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卻沒有一個人膽敢違背。
柳媽領著丫鬟走了過來,一走一右的攙著沈疏影的胳膊,小聲勸道;「小姐,司令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先隨老奴上樓,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沈疏影望著賀季山的背影,也不知是從哪里得來的力氣,竟是掙月兌了柳媽與丫鬟的禁錮,她跑到賀季山身後,眼淚已是在眼眶里盈盈打轉,她哽咽著,帶著哀求的道出了那一句;「賀季山,我求求你,你放我走吧。」
賀季山卻並沒有說話,他靜靜的轉過身子,一手抬起她的下顎,烏黑的瞳仁里第一次浮起了一絲怒意,逐字逐句的道出了三個字來;「放了你?」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沉了下去,聲音也是嚴厲了起來;「沈疏影,你以為我會任由你跑出去,去和薄少同卿卿我我?」
沈疏影想起薄少同,只覺得心都快碎了,她死死忍著眼底的淚水,問了一句;「你會怎樣對他?」
「你說呢?」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森冷的話語不帶絲毫的溫度,冷冷的看著她。
「你若敢傷他,我,我」沈疏影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脊背,口中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唯有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從眼眶里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