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山慕影 102章 心疼都來不及(感謝安慕風塵淺笑為1人的鑽石)

作者 ︰ 蕭兒美蛋

男人的大手滯在了那里,見她的那半張小臉烙著通紅的指印,他忽然間心如刀割,只將她的身子轉在自己面前,手掌輕撫上她的臉蛋,說了句;「昨天是我不對,你有氣就往我身上撒,別悶在心里。」

沈疏影眼眸落在他的手上,就見他的手背上纏著一層紗布,血跡依然是清晰可見,想起昨晚他鮮血淋灕的拳頭,她只覺得心疼,縱然心里苦極了,卻還是忍不住伸出柔軟的小手,去將他的大手握住,一句;「這是怎麼弄得,」剛說完,眼眶里頓時一紅。

「沒什麼,」賀季山輕描淡寫,反握住她的小手,另一手則是將用勺子舀了一塊蒸蛋,送到沈疏影的唇邊,溫聲道;「先吃了飯再說。」

沈疏影見他的眼底滿是憐惜與溫存,縱使昨晚她傷心到了極點,可此時卻仍是舍不得拒絕,只張開口,剛將那一勺的蒸蛋吃進嘴里,就覺得胃里一陣惡心,不僅將這一口蒸蛋全部吐了出來,還接連吐了幾口酸水,甚至連賀季山的衣服也沾上了不少。

賀季山扶著她的肩頭,瞧著她因著嘔吐而蒼白的一張小臉,伸出手指為她拭去唇角的水漬,直到沈疏影不在嘔吐,他將她攬在懷里,道了句;「怎麼吐得這樣厲害?」

沈疏影只以為還是自己以前吃藥的緣故,此時見男人問起,更是不敢去看他,只輕輕說了聲;「我不知道,只要聞到膩一點的東西,心里就難受。」

「是不是因為你吃的那些藥?」男人的聲音低沉,听到這一句,沈疏影的眸心便是一窒,愧疚與後悔洶涌而來,簡直要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怎麼知道?」她的聲音小之又小。

「我去問過陸志河,他說那些藥對胃的刺激極大,尤其是你身子本來就弱,以後千萬不能再吃。」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將所有的情緒盡數掩下。

「對不起。」沈疏影垂下臉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心里柔腸百轉。

賀季山將她摟在懷里,聲音里卻是淡淡的無奈;「你如果真不想要孩子,我不會逼你,又何苦吃那些藥,去傷害自己的身子。」

男人的語氣里中並無絲毫的埋怨,相反,是滿滿的憐惜,沈疏影一震,抬起眼楮去看他,美麗的瞳仁中是驚詫不已的樣子;「你不生我的氣了?」

賀季山凝視著她的小臉,看著她臉頰上的指印,烏黑的瞳仁一黯,只低語道;「心疼都來不及,又哪還有心思去和你生氣。」

就這一句,沈疏影的淚水便是「嘩」的流了下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別說傻話。」賀季山伸出手,去為她拭去腮邊的淚水。

「你你還把黎曼濃帶了回來,我只以為,你再也不會要我了。」沈疏影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心里依舊是委屈到了極點,她說著,潔白的面容上淚珠盈然,猶如清雨梨花。

賀季山听了這話就是一怔,黑眸頓時雪亮,只道;「我把黎曼濃帶了回來?」

沈疏影點了點頭,見他絲毫想不起來的樣子,心里又氣又苦,忍不住從他的懷里抽出了身子,「你帶著她,去了東樓。」

賀季山眉頭深鎖,努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可無奈記憶仍是停留在瑪倫薩里,他只記得自己獨自一人在包廂一杯接一杯的喝下洋酒,之後的事情便一點也記不清楚。

他站起身子,可還不等他邁開步子,自己的衣角便被沈疏影攥住;「你去哪?」

「我去找何德江。」男人的聲音里是壓抑的怒意,卻听身後的女子輕聲言道;「把她帶回來的人是你,你又為什麼要去找何副官?」

賀季山轉過頭來,見沈疏影抿著唇角,靜靜的坐在那里,他的心卻莫名一緊,只怕她會亂想。

「小影」他開口喚她,就見沈疏影抬起眼楮,輕語出聲;「我听柳媽說了,你回去就睡著了,黎曼濃沒待多久就走了。」

賀季山听了這話,復又重新坐了回去,他深吸了口氣,握住沈疏影的雙手,看著她的眼楮道;「我不該去瑪倫薩,更不該喝那麼多的酒,我是糊涂了,才會把她帶回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見沈疏影不說話,賀季山心頭一疼,緊緊攥著她的手,繼續說道;「全是我不好,你就饒了我這一次,行不行?」

沈疏影想起昨晚當黎曼濃走後,自己也曾去過他的屋子,他眉頭緊皺的睡在那里,嘴巴里口口聲聲的喊得卻依然還是自己的名字。此時又見他這般輕聲細語,簡直說成是伏低做小也不為過,她的心一軟,雖然依舊委屈,可終究是不似昨晚那般的難過了。

賀季山將她摟回懷里,望著她被自己打紅了的側顏,他輕聲一嘆,說了句;「我昨天真是瘋了,才會打你。」

沈疏影倚在他的懷里,想起昨天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鼻尖便是一酸,難過極了。

賀季山自是心疼,只握著她的小手,道;「如果難受,就打我幾巴掌。」

沈疏影卻是轉過眼楮,輕輕地說了句;「你的臉皮那樣厚,打你會手疼。」

賀季山便是笑了,只覺得這一段日子的陰霾,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他看著她的小臉,那樣柔情似水的一個垂眸,只將他的心都給融化了。

走廊上懸掛著一整排精致小巧的宮燈,一盞盞猶如白玉花般的搖曳在那里,宮燈里點著電燈,將廊下照的亮如白晝。宮燈腳下垂下了晶瑩的流蘇,隨著夜風輕輕飄蕩著,落在地上一片細長的光影。

沈疏影披著一件蘇繡披風,淡粉色繡著蘭草,領口處綴了一圈蓮子般大小的珍珠,越發的將她那一張小臉映襯著膚白勝雪,粉女敕嬌柔。

「夫人,這外頭風大,您還是回屋子里等吧。」柳媽上前,唇角含著笑意,輕聲勸道。

沈疏影臉龐微微一紅,卻仍是搖了搖頭,輕語道;「我不冷,也許在等一會,他就回來了。」

柳媽眼見著這些天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眉梢眼底都是笑眯眯的,只陪著她一道站在廊下等著。

待看到賀季山的車隊駛過院門,沈疏影唇角噙著笑渦,回頭對著柳媽說道;「柳媽,您去廚房將我剛才做的紅棗粥熱一熱,熱好了去給司令吃。」

柳媽答應著,轉身走了進去。

沈疏影依然俏生生的站在廊下,眼見著賀季山打開車門,向著自己大步走了過來。

「天這樣冷,怎麼還站在風口處。」賀季山握住她的手,只覺觸手一片冰涼,忍不住斥道。

沈疏影垂下眸子,雙手被男人握在手心,是那樣的溫暖,她微微一笑,美眸如許,只小聲的說了句;「我想在這里等你。」

賀季山無奈,伸出胳膊將她攬在懷里,兩人走進屋子,柳媽已經將宵夜擺好,听說是沈疏影親自做的,賀季山食指大動,只將所有的點心都是吃了個一干二淨。

用過宵夜,賀季山牽著沈疏影的手,向著東樓走去。剛進臥室,他便是一把攔住了她的腰,炙熱的吻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落了下來。

她的身子被他箍的緊緊的,再也動彈不得,他的吻是那樣的迫切,輾轉反側,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似得,她被他壓在了床上,男人掌心滾燙,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的剝離,沈疏影卻只覺得心慌,她軟軟的倚在他的身下,輕輕的喚他;「季山,別」

賀季山卻是情濃似火,哪里顧得了她的呢喃,只不管不顧的擢取著,那一雙烏黑的眸子更是深邃濃烈,他的呼吸急促,越來越重,情不自禁的去吻上她細膩的肩頭,輕輕的啃咬著,落下一個個淡粉色的印記。

沈疏影頭暈的厲害,這些日子她總覺得全身無力,每日里就是奢睡,白日里稍一動彈就會心慌氣短,每日晨起時更是煩悶欲嘔,她只當是以前吃藥傷了身子,平日里也不敢多說,只怕惹得賀季山難受。

而這段日子,賀季山一直都是沒有踫過她,直到那日,她輕輕的攬住他的腰,告訴他自己願意為他生一個孩子,他先是一震,繼而便是令人窒息的掠奪。

事後,沈疏影只覺得不舒服,小月復那里更是沉沉的墜著,直到在床上了躺了一天才稍稍好了過來。

柳媽要去請陸志河來,她只是不讓,想起與賀季山的纏綿,臉蛋便是羞紅的一片,又哪里好意思去請醫生。

「季山,」她眸光中噙著水霧,輕輕的喚著身上的男子。

「嗯?」賀季山的喘息漸漸的沉重起來,直到將自己埋在那緊致的溫潤里,他唇線緊抿,克制著緩緩律動著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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