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不喝酒,不用倒了。」
莊子灝聞言一愣,抬眸望向曲清晚,道︰「清晚是踫酒就醉?還是不能喝酒?如果是前者,這不是還有容瑾在嗎,後者的話,那就可惜了。」
他坐回椅子上,端著酒杯,聞了聞酒香,一臉滿足享受的表情。
「太白樓的酒乃是出了名的好酒,清晚不嘗嘗,可是你的損失啊。」
「我只是不喜歡這里的酒,所以為了解饞,我最近在嘗試釀制適合自己口味的酒。」曲清晚笑道。
「清晚會釀酒?」莊子灝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我會釀酒很奇怪嗎?」曲清晚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等酒好了,我送你兩壇子嘗嘗。」
「那我等著。」莊子灝哈哈一笑。
在和曲清晚談笑之際,莊子灝的余光里不覺地盯著簫容瑾那邊。
看著簫容瑾拿起那壺白玉茶壺,親自動手給曲清晚斟了一杯茶,莊子灝又忍不住抽了抽眼皮。
然後又見他給曲清晚夾菜,低聲細語的,溫柔得莊子灝驚愣的張大嘴巴,久久才合上。
今天的容瑾,太刷新以往的形象了。
「容瑾,祖母的六十歲大壽,你會來參加壽宴吧?」莊子灝面上似猶豫了良久,方遲遲試探般看著簫容瑾。
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語氣,曲清晚疑惑的挑起了眉,莊子灝的祖母,不也是簫容瑾的外祖母嗎?
鎮國侯府的老太君,是恭親王妃的母親,听莊子灝的意思,簫容瑾和那老太君好像鬧了什麼矛盾?
視線不禁望向身邊的男人。
兩道注視的目光,對此簫容瑾不受半分影響,優雅的,慢條斯理夾著菜,放到曲清晚碗里。
然後,方慢慢的,眸光淡淡地看了一眼莊子灝,薄唇不緊不緩地微啟︰
「我和晚兒新婚濃蜜期,皇上準了我兩個月的休假,當然要好好陪著晚兒,賀禮的事,我自會派人準時送到。」
「你可以帶著清晚一起來,我想祖母也是很想瞧瞧清晚。」莊子灝邊說著,目光不由轉向曲清晚兒。
想讓她幫忙說好話?曲清晚低頭吃著簫容瑾夾給她的菜,裝沒看見莊子灝求救的眼神。
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點頭緒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才不會瞎好心幫忙。
叫她選擇的話,她自然是站在簫容瑾這邊的。
簫容瑾看著他,淡淡一笑,聲音輕慢︰「是誰讓你來充當說客的?」
心思被揭穿,莊子灝面色一窘,還是硬著頭皮道︰「容瑾,那件事都過這麼久了,你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吧,再說了,鎮國侯府始終是你母妃的娘家。」
因為四年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為此,鎮國侯府前兩年沒少淪為京城權貴的笑柄。
容瑾已經四年沒踏入鎮國侯府半步。
祖母每年的壽宴,容瑾只是派人將恭親王妃的賀禮送來,維持那點面子上的情義罷了。
當年的事,雖說莊子灝也覺得是祖母不對,可祖母是長輩,他也不想妄加指責,他實在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