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灝苦口婆心的勸了一番話,簫容瑾仍舊紋絲不動,等他說完了,才淡淡斜了他一眼,笑意極淡。
「你也說了是我母妃的娘家。」
聞言,莊子灝噎了,曲清晚不厚道的想笑。
這話說的雖絕情,但也不是並無道理。
可真要算起來,沒錯,鎮國侯府是恭親王妃的娘家,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簫容瑾是姓簫,而不是莊。
曲清晚笑眯眯的給簫容瑾夾菜,哎呀呀,她是好賢妻嘛,怎麼能光讓自己的老公伺候她,她也要表現表現。
嗯,她是不會承認,簫容瑾的話太對她的胃口了,她喜歡死了。
簫容瑾看了眼面前這張小臉,笑容十分討喜,清冷的墨眸微微柔和了幾分,眸色一暖,眼里染上了絲絲笑意。
他微微勾唇笑了,深邃幽黑的墨眸,猶如一潭甘泉玉釀。
看著他那抹顛倒眾生的笑弧,曲清晚睜著眼,一時呆了呆,心中暗罵,妖孽!
見小丫頭又看自己看得入迷,簫容瑾眸中的笑意愈發深了,看來,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似乎也挺不錯。
他喜歡她看著自己發呆的可愛樣子。
夫妻倆人在桌前眉目傳情,莊子灝瞧得眼皮直抽。
這兩個家伙,少秀一下恩愛會死嗎?他在說正事好不好,好歹也給個面子吧……
心情灰敗的莊子灝,耷拉著臉,容瑾擺明是不想談,再說下去,容瑾得甩他冷刀子,或者踹人了。
莊子灝略一感嘆,反正父親交待的事情,他也說了,最後還是看容瑾的意思,他也沒辦法不是?
如此一想,莊子灝便也不再糾結此事不放。
接下來,三人也沒提起那個話題,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期間,曲清晚也叫了冷焰坐下來一起吃,她不習慣吃飯的時候,身後站著個人盯著觀看。
世子妃發話了,見自家主子也沒反應,冷焰听命的坐桌。
最後,吃得倒也盡興。
「清晚,你釀的那個酒,什麼時候才能釀成?」
酒足飯飽,坐了一會兒,四人準備起身出包廂,莊子灝臨走前,忽然惦記著曲清晚所說的酒。
看了一眼心癢難耐的莊子灝,曲清晚只好說︰「過個兩三天吧。」
她看得出莊子灝愛好美酒,卻沒料到他心急成這樣,他到底有多喜歡酒啊?
得了曲清晚的準話,莊子灝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然而,就在四人還未出包廂時,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容瑾哥哥!」萬分嬌柔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驚喜。
來人一身雪青色的長裙,妝容精致,姿容秀麗,目光痴痴的落在簫容瑾臉上,閃爍著亮光。
發髻上點綴的寶石珠花,襯得她愈發的嬌俏可愛。
一臉興喜的笑容,艷麗的身影,準確無誤地往簫容瑾的懷中撲去。
簫容瑾眸色微冷,拉著曲清晚的手,不動聲色的避開。
眾目睽睽之下,熱情如火的小姑娘,很不雅的摔了個狗吃屎。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詭異的氣氛中,眾人表情各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