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華夏古老的姓氏之一,也是世界三大姓氏之一。如今的王氏已經成為華夏第一大姓,近一億人口,遍布于的冀州、嶺南、遼東、豫州、青州、揚州等地。王姓歷史悠久,名人輩出,尤其是在西漢末年與東晉,不是天子便是與天子共天下,更是盛極一時。傳至今日,燕趙王氏早已是華夏九大世家中不可動搖的魁首,不但掌握著全國的電力供應,且在軍工生產上佔有大半的份額。
自百年前南北相爭開始,王氏便是北派的支持者,之後帝國定鼎,王氏更是不遺余力地相助北天家,借此機會擴張勢力,不但在政界翻雲覆雨,更在軍界擁有極多的擁躉,尤其是華北兵團的羽林、虎賁兩支天子親軍,在如今北天家趙遠瀾當政的近十年來,幾乎成為王氏的私軍,即使下屆天子換南天家錢姓人上位,恐怕也對王氏禮讓三分。如今王氏的權勢實可謂炙手可熱、一手遮天,而王興甫,便是當今王氏宗主王明充的獨子,王氏唯一的繼承人,若想要動他,恐怕誰也承擔不住其中的後果。
北鬼面、南yin仙,是近一年來突然間崛起的傳說,他們的傳聞如同彗星般出現在市井坊間,成為人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傳說中,yin仙流連于南方,因鐘靈秀毓之地盛產美女,讓他樂不思蜀。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甚至身高體型都不知道,只知曉他每次听說哪里有沉魚落雁的美人,便會寄書于其家中,言明某天某夜會前去拜訪,一睹芳容,落款便是yin仙兩字,上至世家豪門、下至黎民百姓,他全不放過,必定如約前往,潛入女子的房間後一番竊玉偷香,隨即揚長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誰也找不出他的半點蹤跡。當然,此等行徑,為大多人士所不齒,便呼他為yin賊,但也有不少自命風流的人對其又羨又敬,稱其為yin仙。
而鬼面則人如其名,所有見過他的人皆眾口一詞,描述他為一身黑衣、身高八尺,聲音如厲鬼鳴泣,頭戴一個嚇人的鬼面,除此之外再看不出其它。鬼面的名聲在民間可要比yin仙強得多,手段也狠辣得多,yin仙行事只為美色,但從不殺傷人命,而鬼面雖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但手中不知犯了多少人命,他專殺貪官污吏、蠻橫豪強,而且一出手便是屠其滿門、雞犬不留,隨後用血跡將他們所做的惡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寫在牆壁之上,以示罪有應得。他每次犯案,皆轟動一時,大多數人拍手稱快,稱其為華夏最後的大俠。當然也有人指責其罔顧國法、不遵律令,帝國政府更是將其列為頭號通緝犯,明令禁止這種以武犯禁的行為,警察也屢次對其進行抓捕,卻接連失手、徒勞無功,也讓鬼面的名聲更為響亮。最近傳出消息,稱內閣已經將鬼面的案子移交給了華夏龍衛,卻不知這全華夏最為神秘的組織能否成功擒獲鬼面。對此,有人希望鬼面能暫避其鋒、勿要與之起沖突,有人則期盼雙方大戰一場,好見識一下各自的真實本事。他們卻都不知道,鬼面從沒有知難而退的打算,也不將龍衛的威脅放在眼里,而是持之以恆地路遇不平、出手鏟平,不達目的、死不罷休。如今的他,正處于走水的石家大宅中,誓要將自己的目標——王興甫殺之而後快。
石家內宅大堂之中,一位國字臉、長得方方正正的漢子一面指揮眾家丁游走變陣,一面厲聲喝問︰「鬼面,我石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燒我家園,殺我人丁,你枉負俠名,簡直十惡不赦!」
鬼面毫無反應,或者說看不出他的任何神情,因為他帶著一個面具,面具上是一張鬼臉,半邊赤紅、半邊青藍,露著獠牙,神情滿是凶惡、威猛、狂怒、痛苦,惟妙惟肖,也更為可怖。面具上僅鏤空了雙眼的位置,里面的目光烈如火、冷似冰,火不及其灼熱、冰不及其堅凝,掃到身上,便讓人如同置身于水火之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終只能在煎熬中死去。他雙拳如鐵錘,威勢難當,一齊擊出,便將刀槍棍棒崩碎、兩個家丁猝不及防,一人一拳被轟中胸口,慘叫著飛到了外面,再沒有了聲響。
其余人見他勢不可擋,房屋的火勢又越來越大,在承受不住沉重的心理壓力,一哄而散,只剩下鬼面,他向呆然而立的領頭漢子問道︰「說出王興甫的下落,饒你不死!」聲音陰氣重重、鬼氣森森,讓人聞之膽戰心驚。
那漢子頹然笑道︰「我石忠受先代家主之恩,對石家粉身以報,奈何天不興石家……你殺了我吧,我至少還能以忠義的面目去黃泉見先代家主!」
「世家豪門,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
他「死」字一出口,其中蘊含的恨意,令石忠在這火場之中竟打了個哆嗦,心中滿是寒意。
鬼面繼續說道︰「愚忠之人,你若是不說,我便殺盡石家之人,讓你的主子們都為王興甫陪葬!」
「你好狠!」石忠鋼牙咬碎,青筋賁起,卻心知無可奈何,如今自己孤身一人,絕難接下鬼面的兩三招,而石家早就今非昔比,自從石守心出走後,便接連受到關隴白氏、齊魯田氏的打壓,若不是抱緊了燕趙王氏的大腿,早已被報仇心切的白氏碾平了,而這也是石家誓死護著王興甫的原因,失去了王氏的援手,石家會在眨眼間消失。但白氏再狠,也不過是讓石家喪失一切的金錢、權勢、地位,從豪門中除名,而眼前之人卻是個言出必行的儈子手,他說殺石家全家,就絕不會留一個活口。
掙扎再三,石忠終于決定兩害相權取其輕︰「王興甫的石家人都在大宅旁邊的一個別院中,只求你放過石家人!」
「我今日只殺王興甫,但如果石家人今後犯在我的手上,也決不輕饒!」
石忠聞言心中苦笑,過了今天,石家恐怕就要徹底衰亡了,連犯在你手上的資格都沒有了。見鬼面轉身離開,石忠急忙出言阻攔︰「你必須殺了我才能去!」
「為何?」
「我是唯一知道王興甫下落的人,若是就這樣活著走出去,被王氏知道了,石家就真的完了。」
「可我去殺了王興甫,王氏仍然會懷疑是你泄的密。」
「不過是懷疑罷了,更大的可能是你在石家大宅尋不到人,又去別院搜索,這才發現的。死無對證,王氏也不好再動付出如此代價的石家,人平安,我到了地下也算是對先家主有個交代。」
「你果真是愚忠之人!」見石忠面色堅毅、毫無動搖,鬼面閃身到他身前,重重地搗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