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里有女子的笑聲,時遠時近,簡穆塍睜大眼楮,前方若隱若現的是兒時的簡垚坐在樹枝上唱歌,他走近了,卻又飄忽不見,轉瞬間,又來到昨日宴客的大廳,簡垚在他身邊狂舞,身體和著每一個節奏,極盡****,她圍著他一圈圈地旋轉,笑著、舞著,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模糊,直到令他整個人都昏眩起來。
腦中突然一片清明,皺了皺,眉簡穆塍醒了過來。目光所及都是干淨的黑白色,薄紅的夕光灑入,身下的泉水鍍上一層橘紅,很熱的顏色。
簡穆塍長嘆了一聲滑到水里,雖然夏日的熱還沒有褪去的,但簡穆塍卻依舊喜歡泡在溫泉里,直到整個人都大汗淋灕的喘息。
閉上眼,簡穆塍繼續假寐,突然間一陣香風拂面,簡穆塍感覺有人用臉摩挲著自己的臉龐,皮膚上清晰感到她呼出的熱氣,淡淡的體香和余溫竟滲入到簡穆塍的身體里,凝結不散。
簡穆塍知道是誰,微微一笑,耳邊傳來****聲︰「听說穆塍哥哥沐浴時不喜歡別人打擾,那我算不算‘別人’?」
簡穆塍笑而不答,但簡垚接下來的舉動讓他突然一怔,整個身子都繃緊了起來。簡垚低笑著伏在他的耳邊,用香舌挑動著簡穆塍的耳垂,繼而又是豐潤的雙唇,而當貝齒輕輕咬下時,簡穆塍沉寂的心竟莫名跳動了一下。緊接著,香舌和豐唇慢慢由耳朵移向了臉,脖子,肩頭,胸口。簡穆塍仰靠在池邊,有力的心跳漸漸加速,簡垚臉上露出了微笑,同時埋頭繼續拓展著領地。
「穆塍哥哥將簡垚丟在南陽三年,不聞不問,簡垚卻在今年初春盼來了穆塍哥哥的第一封信,信上沒有思念、沒有愛憐,只叫簡垚解散墨騎已絕後患,穆塍哥哥真是太無情了……」
簡垚反復吻著簡穆塍的喉結,說到最後狠狠咬了一口,那蜜色的肌膚上頓時留下了鮮紅的齒痕。
簡垚穿著單薄的衣衫,也進入水中,下水後立刻纏主簡穆塍的身子。雖然兩人之間還隔著件薄薄的袍子,但簡穆塍完全能感覺到底下那火熱的嬌軀,袍底露出的手臂和粉腿更是直接給了他更為強烈的刺激。
「穆塍哥哥不看我嗎?」
簡穆塍睜開眼,簡垚媚眼一勾,簡穆塍差點丟了魂魄,他咽下了口水,不知簡垚為何要這樣,強自按下了心頭蠢蠢欲動的欲火,依舊不說話,沉默地看著簡垚。簡垚靠得更加進了,堅挺的雙峰頂在了簡穆塍的胸口,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楮凝視著他的雙眼,「可是穆塍哥哥,墨騎里都是即墨的兄弟、族人,如果散了,讓我怎麼對得起即墨呢?」
察覺到簡垚的意圖,簡穆塍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墨騎留不得,一旦為易懷沙所用,將是你我的大患!」
「所以穆塍哥哥派人在墨騎扎營的水域下毒,對嗎?」
簡垚依舊笑著,但卻緊盯著簡穆塍的眼楮,靈魂透過雙眼,折射出來,那里面是隱約的……恨意……
簡穆塍一驚,簡垚突然捂著嘴大笑了起來,身體隨著水流飄到了簡穆塍的身後,緊緊貼在他背上,慢慢扭動著說道,「可是,墨騎的體質百毒不侵呢,穆塍哥哥一定很失望吧!」說完香舌沿著脊椎自上而下,直達尾椎的敏感地帶,簡穆塍深吸了口氣,總算沒有發出****。這時,簡垚的雙手又撫過簡穆塍的背肌,那指壓的感覺讓簡穆塍渾身酥麻,跨下早已挺得生疼。
簡垚的身體似水蛇一般,不知何時又繞回到了前面,雙腿盤坐在簡穆塍的腰間,雙手鉤在他的脖子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迷離的微笑,只看得簡穆塍心神猛然一陣動蕩,卻冷笑著反問︰
「你從南陽千里迢迢地趕來,就是為了質問我嗎?為了一個死去的男人!」
說完,將****狠狠頂住簡垚的小月復,將她逼到池邊,那原本下垂的雙手也開始在簡垚的嬌體上游移,掀開濕透的衣袍,熟練地滑了進去,覆上**頂端的那點玫紅。
簡垚嬌哼一聲,趴在簡穆塍耳邊說道︰「可是那個男人有一顆美得像水晶一樣的心,他給了我一種純粹的感情叫‘愛’,沒有利用、沒有欲*望,他愛著我,僅僅因為我是一個女人!」
下一刻,嬌女敕的蓓蕾被吮住,在唇舌甚至牙齒的折磨下,繃成了挺硬的小莓果,簡穆塍俯過身去,在與簡垚溫存的同時,于她的耳邊,輕咬著她厚實的耳垂,然後慢慢地說,用她剛剛的行為還之彼身。
「那你想忤逆我嗎?為了那樣一個男人?」
簡垚大笑,笑得淒涼︰「忤逆?是啊!我都忘了你是我的神呢!你帶給我生命,教給我親情和愛情,然後又給了我思念的苦澀與絕望!我怎麼能忘呢?穆塍哥哥?」
簡穆塍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眯起眼打量雙頰酡紅的簡垚。
「你變了!」
簡穆塍冷冷地出口,簡垚衣衫半褪的靠在池邊看他,依舊嬉笑著說︰
「是啊。我們都變了,從你將我嫁出去那天就該預料到我的改變,可是不管怎麼變,我依舊是你最親的人,我是你的,南陽也是你的,可你別忘了,我除了是你野心的工具外,我還是個人,我也有想要珍惜和保護的東西!所以你不要再動墨騎,在即墨之後,別讓我再次恨你!」
簡垚突然變得激動,簡穆塍木無表情地看著她,心口刺刺地疼痛,但腦中卻不停地提醒自己︰為了你想要的,你必須犧牲!
水中的霧氣裊裊,隨著沉默的拉長,簡垚的表情也漸漸緩和,她緩緩貼近簡穆塍,用火熱的雙唇堵上簡穆塍的口,唇與唇的接觸,摩擦出的火花沿著神經直入大腦,而香舌的挑*逗則將這微弱訊號無限擴大。簡穆塍感覺有東西沖向了自己的靈魂,卻被堪堪擋住,將心撞擊地生疼。于是他閉上了眼,盡量排遣來自身體各處的快感。直到簡垚的淚燙傷了他的皮膚。